看着那些畫舫和飄在河面上的花燈,在煙花節這一天,在花燈上許願似乎是已經成了習俗的。
斐離見季寒煙終於歇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看似柔弱的季寒煙居然這麼的能逛,他都有些累了。
不過今天季寒煙似乎很開心,他第一次見到這樣活潑的季寒煙,這讓他心情非常的好。至於爲什麼心情好,斐離沒有想過,或許是不願意多想。
他看着季寒煙似乎在盯着那些花燈在發呆,心裡一動,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暗中跟着的暗衛,自己則拉着季寒煙的手道一個賣花燈的地方去。
賣花燈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做的花燈異常的精巧,看到來了一對帶着面具的男女,雖然看不清兩個人的模樣,但是一着不凡,看的出來應該是非富即貴。
斐離挑了兩盞花燈,問道:“這兩盞多少錢。”
老爺爺笑着說道:“五文錢一盞,兩盞十文錢。”
斐離從荷包裡掏出了一錠銀子,老爺爺接着銀子爲難的看着斐離,這找不開啊。
季寒煙見斐離一下子就掏出了一錠銀子,就知道這位爺肯定是從來沒買過東西的,她從老爺爺的手中接過那錠銀子,掏出了碎銀子給那老爺爺。
老爺爺已經是爲難的看着季寒煙,說道:“夫人,這個我也找不開。”
季寒菸嘴角抽了抽,她也是對銀子什麼的也沒有什麼概念的,以前上街都是雲容付的銀子,今天上街她用的是碎銀子那些小販也沒說什麼,看來是坑她的呢。
季寒煙十分瀟灑的說道:“不用找了……”反正敗的又不是她的銀子,季寒煙見斐離拿着兩盞荷花燈,問道:“唔,那要放花燈嗎?”
斐離給了一盞給季寒煙,說道:“據說在煙花節上放花燈,在花燈上寫上自己的願望,一定會視線的!……”
季寒煙淡淡的笑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會相信這個。”
斐離沒說話,借過賣花燈的老爺爺的筆,在花燈上不知道寫了什麼,季寒煙想
看,卻被斐離攔住了,季寒煙嘀咕了一聲:“真小氣。”
斐離寫好了,將筆給了季寒煙,季寒煙好奇的看着被斐離遮住的花燈,說道:“你在上面寫的是什麼,不會是我要天下之類的吧!……”
季寒煙分明是打趣斐離的話,誰知道斐離意外的看了季寒煙一眼,那表情似乎是在說你怎麼會知道。
這下子是季寒煙呆住了,說道:“我開玩笑的真的猜種中了……”
斐離見季寒煙真的當真了,不由的輕笑:“我也是開玩笑的!……”
季寒煙知道斐離是在逗她玩的,瞪了斐離一眼,心裡也沒想到斐離居然會開這樣的玩笑,想來他的心情是不錯的。
季寒煙沒有看到斐離在花燈上寫的是什麼,她也沒有猜到斐離在上面寫的是什麼,在多年之後,她知道了花燈上斐離寫的什麼,不禁潸然淚下。
原來不是不愛,而是早就愛上了,只是不敢說出口而已。
斐離修長的手指將將暈了墨的筆遞給季寒煙,季寒煙接過筆,在花燈上寫了什麼,斐離站在一邊看着,而季寒煙也沒有遮住的意思。
季寒煙在花燈上寫的是:“現世永安穩,人生亦無憂。”現實安穩,人生無憂,看似很簡單的心願,但是於季寒煙所說的卻是非常的難。
斐離低垂下了眼簾,看不出悲喜。本來,季寒煙的人生應當是如此的,可是卻生生的被他給悔了。
季寒煙和斐離來到了河邊,將花燈放入了河裡,一陣風過,兩盞花燈很快的就沒入了千千萬萬的花燈之中,那些心願,也不過是千千萬萬的心願之中的一個。
而季寒煙只來得及看見斐離的花燈上似乎是提着一句詩,可是寫的是什麼她卻沒有看清楚。季寒煙不會想到的是,斐離在上面寫的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像斐離那樣一個薄情的人,季寒煙根本不會想到斐離會有這麼兒女情長的時候,。
放完荷花燈,季寒煙和斐離就看着遠去的花燈出神,千萬盞的花燈之中
,誰又是他們所放的那一盞呢。
正在這個時候,遙遠的天際放起了煙花,絢麗的煙火,做盡了人間的妍光浮態,很快就又歸於寂靜。
之後那樣戰火紛離的日子裡,在柳州的這樣的溫情成了季寒煙,也成了斐離心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
之後當一切的溫情剝離,給予他們的是現實的無盡的殘酷。這樣的溫情沒有任何陰謀的時刻,在人生之中就顯得彌足的珍貴。
出了好一會神,季寒煙拉着斐離的手說道:“我們接着去吃小吃吧,那邊的臭豆腐看起來很不錯。”
對於季寒煙的主動親密斐離有些意外,心裡卻是十分的開心的,但是聽到臭豆腐,斐離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糾結的說道:“不是吧!……”
還沒等斐離拒絕呢,就被季寒煙拉到了那小攤子裡去了。
斐離的手十分的溫暖,雖然無數次告訴過自己不要貪戀這樣的溫暖,但是,就讓她放縱一下自己吧,過了今夜,將不會貪戀這樣的溫暖。
或許是今晚上的煙火太過於迷人,或許是孤寂了許多年的心在今晚得到了溫暖,季寒煙不去想與斐離的種種糾葛,在今天晚上,她們不過是平凡的一對戀人一樣。
季寒煙來到了那賣臭豆腐那裡,斐離素來有潔癖,說什麼也不肯償季寒煙手中的臭豆腐。
但是季寒煙鍥而不捨,終於騙得斐離償了一塊。
斐離視死如歸的看着那噁心的東西,掙扎了許久才嚐了一口,聞着那噁心的味道他幾乎都要吐了。
斐離雖然帶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季寒煙猜想他面具下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的好玩的。估計是蒼白着臉皺着眉。
但是嚐了一塊之後,斐離發現味道也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的噁心,季寒煙得意的說道:“臭豆腐你不要看着它噁心,其實它吃了之後你會發現真的很好吃的!……”
說着問斐離,“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塊。”斐離果斷的拒絕了,因爲那臭豆腐的樣子太有礙於審美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