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並不驚慌,以崑崙派的武功來一一化解,面前這個對手的拳法極強,出手特別快,但是崑崙派的精髓便在於以慢制快,以柔克剛,無數次的進攻下來,霍勒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始終沒有驚慌,從拳法中可以感受到,霍勒的進攻即便被多次化解也並沒有慌亂,每一拳每一腳的進攻都依舊有套路。
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伊恩格擋用的兩手就像漩渦一樣,捲起對手的每次進攻並予以還擊,霍勒從未見過如此特殊的對手,但這也勾起了他戰鬥的熱情,在兩人的幾個回合結束以後,說道:“你果然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多謝誇獎,前輩也是。”伊恩說道。
“接招!”說罷,又是如同鞭擊一般的踢擊過來,伊恩向後一步,閃過進攻,後退之後向前猛地一衝,伴隨着猛力的一撞,霍勒即便是擋住了這一擊,但也因爲猛烈的衝擊而失去了平衡,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叫出聲來,即便是赫克也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霍勒並沒有因此而影響到自己的情緒,迅速地重新調整好。
伊恩主動進攻過來,霍勒這一次主動迎擊,伊恩擋住了這一擊,但接下來的進攻裡面,霍勒沒有留給伊恩任何喘息的機會,每一拳每一腳都銜接得天衣無縫,伊恩剛剛擋住這一拳,下一腳就已經衝了過來,躲過這一腳,又是另一次攻擊過來,暴風驟雨的進攻之下,伊恩疲於應對,
在不斷地進攻之下,伊恩暴露出了弱點,只見霍勒一記飛踢,伊恩儘管勉強擋住,但也向後一趔趄,險些倒下。
所有人都見到了霍勒那強大的拳法,即便眼睛看不見,但是卻比那些看得見的那些人的反應更加迅速,這樣的修爲需要日積月累方能達到。
可是,伊恩的表現已經贏得了全場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蒙着眼睛,也能夠和麪前這個盲眼拳法家打得這麼激烈,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伊恩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伊恩會輸嗎?”觀衆席中的蒂亞莉斯問妲貝特道。
“好好看着吧,伊恩可是很厲害的。”妲貝特說道。
“如果換成我蒙着眼睛的話,恐怕就會完全不知道怎麼打了。”卡爾薩拉斯說道。
“所以說這也是伊恩的厲害之處啊。”薩南說道。
儘管自己也知道伊恩很厲害,卻也沒曾想過伊恩竟然不僅僅是招式上的強大,更可怕的是,他的聽覺和感覺竟然同樣敏銳,即便失去了光明也能夠繼續戰鬥。
正當所有人都以爲勝利的天平開始傾向霍勒那邊時,霍勒竟然停住了。
在看伊恩這邊,他的姿勢完全改變了,原本緊緊握拳的雙手舒展開來,在身前不斷地畫圓,手掌所過,伴隨着“呼呼”的風聲,霍勒能夠感覺到,這並不是魔法,而是來自身體內部的力量,這種力量絕非自己所具有。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驚慌,所有的觀衆也都在疑惑地看着伊恩畫圓,不知道這個怪人到底要幹什麼。
妲貝特看到伊恩使用了這一招,就已經能夠預料到比賽的勝負了。
國王和觀衆一樣大爲不解。
“這到底是什麼拳法?”赫克不解地說道。
“赫克將軍也沒有見過嗎?”國王問道。
赫克搖搖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赫克也能夠看得出來,決命之光的那一招看似緩慢,實則暗含着無窮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又絕非一般人所能使用。
而阿瑞託這邊,看到伊恩使用這種招式,說道:“決命之光啊,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吧。”
這種招式同樣令霍勒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伊恩就像一個漩渦一樣,能夠吸入他的所有攻擊,但是從風聲中就能聽出這一點來。
伴隨着這股風聲,伊恩開始以仙雲步向霍勒這邊急速攻來,速度之快令所有人歎爲觀止,霍勒也能聽出他的步伐,但是這謎一樣的風聲令他感到非常棘手,當伊恩接近的時候,霍勒以拳腳相迎,但是當他打出一拳之後,伊恩以掌接住以後迅速向他身體的方向拐去,這個瞬間,霍勒已經被鉗制住。
但是伊恩的進攻沒有結束,另一掌已經應聲而至,擊中了霍勒的軟肋,這源自多年功力且並不藉助真氣和魔法的一掌力氣極大,打在霍勒身上時,伴隨着響亮的“咣”的一聲。
受到這一掌,霍勒感到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再強也是枉然,捂着軟肋後退了一步。
可是伊恩的攻擊纔剛剛開始,沒有給霍勒任何的喘息機會,旋風般的掌法令即便是拳法高強的霍勒也感到無法抵擋,每一拳打下去都會被他的手掌撥開或是扭到一邊,自己的進攻簡直就像打在一團棉花上面一樣毫無作用,反觀伊恩這邊,招式的不斷變換擾亂了霍勒的節奏。
在伊恩的咄咄相逼之下,霍勒感到自己愈發無力,每一次進攻都被對手輕鬆地化解,隨後被借勢一擊,這一擊不同於單純的擊打,相比於它來說有着無比的震撼力,在這力量之下,霍勒感到自己的內臟也隨着那猛烈的進攻而震顫,每中一掌都是一陣眩暈。
更可怕的是,伊恩的戰鬥方式招招相連,即便是擋住了第一招,也不知道第二招到底會怎麼發,而且那一招往往會被在擋下的下一個瞬間襲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有懸念,所有人都被伊恩這奇怪卻兇狠的戰鬥方法所折服。
當霍勒的一拳被伊恩閃過以後,伊恩看準空當,沒有任何遲疑,兩隻手掌藉助轉身的力量一齊擊中了他的腹部如此強烈的震撼令霍勒頓時產生了一陣嘔吐感,大腦在這一片刻變得空白,痛苦地捂着肚子半跪下來,一手撐着地面,豆大的汗珠流下,不斷地急促呼吸着。
此刻,勝負已分。
霍勒想要站起來,但是來自腹部的痛苦令他難以起身。
伊恩走上前去,問道:“承讓,冒犯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