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妹情深

但是她看得出來,妲貝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在很多方面比蕾娜要強得太多太多,伊恩能夠突破心中的桎梏和她在一起也許是必然。

然而她也爲蕾娜感到難過,她錯過了一個不可多得的男人,而且也體會了兩次心痛欲絕的感覺,雖然她堅強得無人能及,但畢竟也是一個女人,被觸碰到了那最脆弱的地方以後,同樣會難過。

當她回到房間以後,看到蕾娜依舊面無表情,靜坐在那裡。

她來到了蕾娜身旁,攬過她的肩膀,抱住了她。

蕾娜擠出了一絲笑容,撫摸着艾琳,擡頭看着她的眼睛。

艾琳也會意地笑了一下,爲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小的時候我就是這樣,一旦有什麼傷心的事情,你就會抱着我,安慰我,那個時候只要我哭過,傾訴過,就不會再難過了,所以這一次輪到我來了,有什麼都對我說吧,蕾娜。”

此時蕾娜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一些,儘管還會流淚,卻已經少了些抽噎。

“謝謝你,艾琳,你感覺那個女人怎麼樣?”

蕾娜這一問令艾琳感到非常意外,但對於這個問題,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可是礙於蕾娜的心情,她有些不願說出口。

身爲姐姐的她怎能不知妹妹的心思,所以希望能夠聽到她的真實想法。

“沒事,儘管說就好。”

“……她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是嗎?”蕾娜嘆了口氣:“我何嘗不是呢,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也能感覺到,可是……。”

說着,蕾娜低下了頭。

“蕾娜,伊恩的確是一個好男人,但是他可能……”

可是艾琳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措辭,總會說到傷害蕾娜的話語。

蕾娜笑了笑,“可能不屬於我,而且她更愛伊恩。”

“……”艾琳沉默了。

“哈哈,我可沒有那麼脆弱,放心吧,艾琳。”

看到蕾娜笑了,艾琳的表情也算是緩和了一些。

“那麼,蕾娜,你想開一些了嗎?”

蕾娜卻搖搖頭:“說句實話,並沒有,不過通過這一次見面,我感覺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我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我明白,只是,蕾娜,無論有什麼困難,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你,還有艾琳陪在你身邊。”

“謝謝你,艾琳……”

“如果有人同時挾持你和波諾,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

這句話儘管令蕾娜很感動,卻也令她頗爲震驚。

“艾琳,你……”

艾琳卻搖搖頭:“我和他在戀愛的時候就已經表明過這個態度,波諾同意了我的這個想法。”

“我不想因爲我而耽誤了你,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沒有牽掛,所以……”

“不,蕾娜,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詩弄得蕾娜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

“……蕭先生告訴我的,像小草那點小心,怎麼能報答你的春天一樣的恩惠,儘管這是一句描寫母愛的詩句,但對我來說,你勝過了父母,給了我那麼多,所以……”

這一次,蕾娜抱住了艾琳,就像過去一樣。

“說的是啊,沒有了全世界,我還有這個妹妹,對不起,艾琳,讓你擔心了……”

“沒事的,你快樂,我也很快樂,你難過,我也會難過,有什麼事情,就讓我們一起度過,好嗎?蕾娜。”

“好。”

說着,蕾娜輕輕地撫摸着艾琳的面頰,那張與自己極爲相像的面容。

“真的長大了。”

“當然了,我會保護你的,蕾娜,小的時候我不懂事,以爲你真的那麼的堅強,可以扛下發生的一切,但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你承受了那麼多本不該承受的東西,現在你的妹妹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把你的委屈全都告訴我吧,就讓我來爲你分憂,蕾娜不是什麼冰山美人,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所以請告訴我吧,我們一心同體,不是嗎?”

“嗯……”

就這樣,在這一天,蕾娜將自己所想的所有事情盡數向艾琳傾訴,姐妹二人開始難得地互相傾訴心裡話。

今後蕾娜依然會寂寞,這是艾琳所無能爲力的,她唯有常來看望,纔會或多或少地彌補她那內心中的空缺,所以她發誓,要儘自己所能,不讓蕾娜傷心。

妲貝特回到旅館,找到了正在裡面的伊恩。

“你去找她們說些什麼了?”伊恩問。

“沒什麼,只是想和她們交個朋友而已,看得出來,那對姐妹的感情真的很深厚。”

“蕾娜從小一個人把艾琳撫養長大,而且艾琳也很懂得感恩,這對姐妹之間經歷了太多太多,所以有着非常深的羈絆。”

“嗯,真的很令人羨慕。”

就在此時,伴隨着“呼啦”一聲響,二人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小團火焰。

“誰!”妲貝特警覺地做好戰鬥準備。

但是伊恩卻覺得這有些熟悉,之後傳來的聲音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難得回來一次,怎麼不來看看我?”

略顯俏皮的語氣令伊恩笑了笑,拍了拍妲貝特已經伸出去的手。

“沒事的,妲貝特,是我們的朋友。”

妲貝特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伴隨着火焰的消失,一個略顯嬌小的人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隨風飄舞的金髮,有些類似於妖精的面容,一身黑白相間的魔法袍。

“我等未能登門拜訪,還請費依爾大人恕罪。”伊恩賠禮道。

然而,這卻是妲貝特有生之年來第一次見到精靈族傳說中的大魔法師,本以爲萬年過去,她會很成熟,但沒想到卻是這長不大的孩子般的面容。

“你就是費依爾?”妲貝特難以置信地問她。

“當然了,我就是,想必你就是伊恩的戀人吧?”

“是的,久仰你的大名。”

寒暄過後,伊恩問道:“不知費依爾大人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是這樣,我聽說在打倒阿瑞託那一戰中,除了妲貝特以外還有一名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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