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有些後悔了。
“他到底要跟多少天啊,也是夠執着,見到你就跟在後面,你一停下就要跟你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一言不合就要拋棄我們撩漢去了。”
自從那天他快了一步見到曲凌風和他打了一次之後,這小瘋子還真就照他的話來,雷打不動跟着沈飛。
蕭瀟衆女從不習慣到無語的麻木,無可奈何的調侃,聽在沈飛耳裡都有讓他產生了深深的無奈。
他一開始確實只想調教出一個能坐鎮崑崙的徒弟啊,誰想到這小子比他預想中的還難纏。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也不知道他的毅力耐性是不是和好戰一樣是天性,原本是他吊着這小子磨他脾氣,現在這小子反客爲主,把他先磨得沒脾氣了。
要說這曲凌風不是一般的奇葩。
從雷鳴那裡打聽到沈飛的住所以後,他進不去榮山別墅,就蹲守在別墅外圍,每每見到沈飛陪如花似玉的老婆們出行就一個猛子竄出來,揚言要打敗他。
自然每次都以他慘敗告終。
但是等這小子回頭上了藥,把錯位的筋骨復位,沒過多久他自己又生龍活虎地蹦出來,繼續未完的挑戰。
就算沈飛有先天氣罡護身,哪怕曲凌風突然偷襲都傷不了他分毫,這種戲碼一天天上演,勤耕不輟的程度連他都側目,久而久之也叫他生出不同一開始的感觸來。
好戰本爲曲凌風的天性,既然自己這樣難以超越的高山壓在他頭上也不過是叫他更生出遲早必勝的信念,那何必還拘着他的天性。
收拾亂攤子就收拾吧,沈飛不懼麻煩,不過是擔心有一日他有所頓悟閉關,亦或是因爲外力影響不能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衆女和馬爵他們會因爲這小瘋子的無法無天折騰得頭疼。
不過針對曲凌風這種沒事也能挑出事的性格,沈飛也不是就拿他沒辦法了。
這日,距離沈飛第一次見曲凌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時間。
“曲凌風,這一個月你找我挑戰都不下五十次了,始終戰勝不了我,你知道根本原因在哪裡嗎?”
親自找到曲凌風,沈飛單
刀直入地道。
曲凌風怔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沈飛話語裡隱藏的意思——
他就說,爲什麼有時候攻擊沈飛的時候,明明沒見他動手,自己就好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狠狠反彈了回去。
曲凌風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他依稀意識到,沈飛要和他攤牌,真意何在了。
他不是蠢人,他好戰,和不下千百種人對戰,針對各人不同的作戰方式,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研究的。
戰術,戰略,一樣缺一不可。
所以沈飛突然找他攤牌,直接點出他無法戰勝的真正原因,不就是想引起他的興趣嗎?
想通這個關節,本身對戰鬥有狂熱追求的曲凌風,當機立斷衝沈飛跪了下來,重重三叩首。
“師父,請收我爲徒!”
他想學,學習更高深的戰技,然後青出於藍直到打敗沈飛,然後達到更強的地步,與更多高手對戰!
“我果然沒看錯人。”沈飛笑笑,一股柔力託着曲凌風站了起來,這神乎其神的一手當真鎮住了曲凌風。
看着小瘋子一下瞪大的眼睛,沈飛暗道:小子,這就讓你驚訝了?更叫你震驚的還在後頭!
現在的沈飛纔算是理解了當年死老頭子愛折騰自己的心情,果然這就是崑崙派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傳統。
每個所謂的“好師傅”背後,都有一羣被坑的徒弟,然後繼承師門衣鉢樂此不疲坑下一代弟子。
“這本,是學習古武術的基礎要點。”
沈飛沒直接給曲凌風冷香草稀釋後的精華液以及雙生子母果,爲的就是讓曲凌風自己摸索出獨特的修煉捷徑。
在他看來,曲凌風的野性,是比好戰天性還要可貴的天賦。
正因爲這份無所琢磨的野性,讓曲凌風的武風自成一路。
沈飛在把他制定出的古武術基礎知識要點交給曲凌風后,看他眼中神采奕奕,如獲至寶翻閱的樣子,暗想:
其實曲凌風這種情況,倒是適合交給同樣天生天養的霸雄調教。
畢竟有霸雄這麼個鮮明的例子在前,曲凌風自己摸索也可以少走一點彎路。
而冷
香草精華液等物,外力提升的實力,終究抵不上自己穩紮穩打的修行堅實,就連他身邊的衆女,時不時還得閉關冥想靜修一番,穩固自己的心境,免得被雜念動搖,足可見一斑。
想罷,沈飛也不藏私,花了一整天時間專門給曲凌風講解崑崙心法等基礎崑崙武學的知識,就指點他去燕京綵鳳門,找尹綵鳳和霸雄求教。
收下曲凌風這麼個弟子,等他獨當一面時,可想而知崑崙也會以全新的面貌呈現在世人眼前,驚呆所有人眼球。
算是了卻一樁心事的沈飛,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一個月光顧着和小瘋子徒弟耗了,多少忽略了老婆大人們的感受,心裡那叫一個愧疚。
說好的在這三個月裡拜訪過所有岳父岳母,早日將大婚相關事宜定下,誰知竟會一下拖到現在。
距離國際特種兵大賽繼續召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時間真的很趕,所以沈飛一想更加覺得老婆們受了委屈,接連數日寧可推掉外界一切應酬,只爲陪老婆們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閒。
“話說回來,日子一下平靜下來,我們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自從和沈飛在一起,田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煥發新生活力的她,有種動人的美好。
她和郝彤、紀霏霏李曉苗她們一般,起初都是普通人,是自從跟了沈飛才走上武道,心情也被一大家子姐妹感染,活潑了不少。
田甜感慨地說日子平靜下來有點不習慣,其實也是衆女的心聲。
太閒了也未必是好事。
就算整日有沈飛陪着,無事不體貼,因爲明星效應出家門都得全副武裝,真的很悶啊。
是以田甜話語剛落,沈飛接收到衆女埋怨委屈的目光,膝蓋都覺得一陣疼。
悻悻摸摸鼻子,爲了貢獻一點事給老婆們打發時光,他又想起了快忘在腦後多時的,滕循背後的勢力。
那個勢力,現在正被葛明順監視着,遲遲沒翻出什麼大浪。可沈飛通過謝家紀家還有葛明順三方面的監察消息看來,對方不是不想動,而似乎是顧忌着什麼,非要等時機成熟纔會動作。
這就有趣了,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