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錢興之懶得與這名看守者廢話,推開他的手,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出了電梯。
叮咚。
他也不理會隨之而來慢了幾個節拍的市委常委,關上電梯門,直接上了住院部頂樓。
慢了幾步的衛生局局長陳榮見到住院部頂樓的看守者被錢興之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出電梯,小心肝便是一顫,渾身發冷,尤其是看守者那句話讓他徹底的絕望了。
“陳局,你來的正好,剛纔有人擅闖隔離區……”看守者見到陳榮,立刻前來求助。
陳榮氣得渾身顫抖,甩手便是一耳巴子丟了過去:“滾,老子不想再看見你。”
他也不敢有絲毫的廢話,小心伺候着趙良正,希望後者能在關鍵的時刻保他一命。
叮咚。
隨着一陣電梯門提示的聲音傳來,錢興之已經到了頂樓。
踏出電梯的瞬間,錢興之只覺得一股陰風襲來,渾身哆嗦了那麼一下。
整個頂樓的過道顯得很是陰森,錢興之快速的走向深處。
經過兩個房間,錢興之發現病房內已經有人躺在了病牀上。
隔着一段距離,他也能看出這些人身體抱恙,應該是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他沒有刻意注意這些人是誰,心裡越發焦急,只想儘快找到吳澤。
京城來的磚家和叫獸早就到了東海,可是到現在爲止,他們也沒有拿出任何的治療措施,每天就是開會研究,研究再開會,周而復始,讓錢興之對這羣磚家以及叫獸失望到了極點。
“吳先生。”
錢興之在一件隔離病房內發現了吳澤。
後者正替凱特麗娜鍼灸,逆反靈柩九針之生機再現的針法抑制後者的新陳代謝,降低生命特徵以此來減緩埃博拉病毒對人體的破壞,達到爭分奪秒搶奪時間的地步。
“好神奇。”
凱特麗娜沉沉睡去時,腦海中縈繞着這樣一個念頭。
呼。
連續逼出十幾滴氣血精華當做藥丸替卡羅琳醫學院組成的交流團成員以及東海交大、東海交大附屬醫院的領導服用後,再連續以氣運針,也累的吳澤氣喘吁吁,癱軟在病牀上休息。
錢興之快速走了進來,疑惑的掃了眼沉沉睡去的凱特麗娜,最後纔看向吳澤。
吳澤知道錢興之心裡想些什麼,衝着錢興之點了點頭:“瑞典王室瑪德琳娜公主感染了埃博拉病毒,我暫時抑制住了他們的病情讓他們陷入沉睡,保存生體的生機,爭取更多的治療時間。”
“呼。”
錢興之聞言也鬆了口氣,握住吳澤的手感激道:“謝謝你,吳先生。如果不是你仗義援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恐怕經過這次的埃博拉疫情,我也該告老還鄉了。”
吳澤也知錢興之來此不是和他開玩笑的,是衝着瑞典王室瑪德琳娜公主而來,瑪德琳娜公主病情暫時遏制住了,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外面的情
況怎麼樣了?”吳澤問道。
“你不問,我也想要替他們向吳先生你討個人情。”錢興之鄭重的看着吳澤:“吳先生,請你救救他們。”
“什麼先生不先生的。”吳澤揮了揮手打斷錢興之道:“你就把外面的情況告訴我吧,我能幫一定不會拒絕。”
“我先替他們謝謝你。”錢興之心知吳澤不會拒絕,但起碼的尊重以及鄭重,他不敢有一絲馬虎。
想到市第一人民醫院最先接觸第一例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的十幾名醫務人員,已經有四名相繼離去,剩下的人個個悽慘無比,對此自己卻無能爲力,錢興之就感到一陣痛心。
“最嚴重的疫情區便是市第一人民醫院,尤其是最先感染的十幾名醫務人員已經死了四人,其他十幾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差被埃博拉病毒把身體內的器官腐蝕一空,然後液化掉。”
“帶我過去。”吳澤聞言,便知道他們的情況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如果還有一絲機會,吳澤也不願意放棄。
“好。”
如果說還能相信誰,錢興之果斷的相信吳澤,他沒有問吳澤怎麼做,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當吳澤屈膝從病牀上站起來時,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體一陣搖晃,在錢興之的攙扶下才穩住。
“吳先生,你的身體?”錢興之擔憂的看着吳澤。
“沒什麼,我沒感染埃博拉病毒,只是連續鍼灸了十幾人,有些脫力。”吳澤揮手道:“去市第一人民醫院。”
錢興之沒說什麼感謝之類的大道理,而是攙扶着吳澤走出隔離病房。
這時,錢興之一回頭才發現隔壁隔離病房內的白牧以及歐陽冰宏兩人。
對於白牧,錢興之倒也認了出來,知道他是京城不弱於錢家的京城白家大少。
“白牧,你怎麼在這裡?你也感染了埃博拉病毒?”錢興之疑惑的問道。
“錢書記。”
白家、錢家在政治上,本就是政敵。
白牧稱呼錢興之書記倒也顯得合情合理,只是多少顯得有些生分而已。
一提到這裡,白牧心裡就很是不爽的瞪着吳澤:“被這害人精給傳染了。”
“傳染?”
錢興之狐疑的看了白牧與吳澤兩人一眼,心道吳澤根本就沒感染埃博拉病毒怎麼傳染給你。
不過,他從白牧的眼中看到了對於吳澤的敵意,心裡豁然明白,一定是因爲何玉萱的事情,何家與白家有意達成戰略同盟,所以才撮合了這起政治婚姻。
既然是這事,錢興之也不便插言,只是衝着白牧點了點頭道:“白牧,你暫時在這裡隔離吧,等待磚家和叫獸找到有效的治療手段。”旋即,說着便欲攙扶着吳澤離開。
這時,白牧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姓吳的,你好像忘了什麼事情,難道你替他們所有人鍼灸並且拿出了藥丸,不覺得也應該替我們鍼灸治療嗎?我們也是隔離的病人。”
白牧本不願提出
來的,但是吳澤好像忽視了他,這讓他很是不爽,直接開口索要了。
www ★ттkan ★co
“神經病,自己這麼本事,自己扎針去。”說着,吳澤白了白牧、歐陽冰宏兩人一眼,便欲離開隔離病房前往市第一人民醫院。
“哎。”
白牧佯裝嘆氣,但臉上的肌肉卻不斷的抽搐着,顯示着他心裡很是憤怒。
“神針門的馮祈種前輩不是讓你來東海取血蠶果的嗎?那可是武者進級的靈果啊,我們應該通力合作拿下血蠶果纔對。”白牧佯裝不解的道:“你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成見,這不應該啊?”
“血蠶果?”
吳澤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這次的埃博拉病毒比HIV病毒還要兇猛。
上次施展巫蠱神通把HIV病毒煉製成HIV蠱時,如果不是臨死有人充當了獻祭的祭品,說不定他已經遭到了反噬,死翹翹了。
這次想要拯救大家於水火之中,承擔起醫巫的責任,就必須提升自己的境界,再借助上古巫術-祭祀來增加自己施展巫蠱神通把埃博拉病毒煉製成埃博拉蠱的成功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說血蠶桑樹上結出的果子?”吳澤反問道:“他在什麼地方?”
“對,就是血蠶桑樹,吳澤,我們一起去吧。”白牧問着吳澤,爭取着後者的意見。
“不用了,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吳澤雖然不明白白牧說出血蠶果的目的,但是卻知道這個世界果然並不簡單,自己之前所見的一切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你難道不知道他在東海的一個私人島嶼上嗎?”白牧佯裝着很不解的樣子反問道。
“……”
吳澤暗中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白牧的反問嗎,至於後者口中所說的血蠶果在東海,他更是不相信,只是不知這人打着什麼目的罷了,旋即轉身便走。
“錢書記,動用你的人脈吧,想要挽救這次的埃博拉疫情,我要血蠶桑樹上結出的血蠶果。”吳澤知道單靠自己,還真的問不到血蠶果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我明白。”錢興之是知道有古武修煉者的,只是接觸的機會很少而已。
“冰宏兄,你看出什麼來了嗎?”白牧疑惑的問道。
“血蠶果還是神針門哪裡傳過來的消息,這個吳澤居然不知道血蠶果的消息,難道他不是神針門的人?”歐陽冰宏不解的道:“如果他不是神針門的人,一手針術豈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那他又是什麼人?而且錢興之似乎還把埃博拉疫情的撲滅希望寄託在這個吳澤的身上?這不是說明他的醫術很高嗎?更應該來至於神針門纔對?而且中醫術對病毒也是束手無策啊?錢興之怎麼會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呢?
歐陽冰宏越分析,頭越大,一點頭緒也沒有。
“我看他不是神針門的人,你看他隨手拿出來的藥丸晶瑩剔透,很是圓潤,可見他來歷很不凡,至少我們看不透他的來路。”白牧手一翻,掌心之中便多了一枚氣血精華凝聚的珠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