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蔣璐見吳澤認真的替明華鍼灸,不無驚訝道。
“蔣老師,我家世代行醫,無論中醫還是西醫都有涉及,耳濡目染下,我很小就開始接受這方面的教育,鍼灸乃是中醫中很重要的一種治療手段,我從小便開始接受這方面的訓練,一般行鍼還是難不倒我的。”吳澤衝着蔣璐笑道,當然,蔣璐只是作爲一個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吳澤這一手鍼灸手術的精湛以及靈柩九針之生機再現的玄妙之處。
“這有用嗎?”蔣璐雖然驚訝於吳澤居然有一手不錯的鍼灸技術,卻也對針灸的效果持懷疑態度,畢竟明華的脊椎是因爲外傷導致了受損,阻斷了神經信息的傳導。
“當然有用。”
吳澤斬釘截鐵的道:“我只要連續替明華大哥進行鍼灸治療,想必鍼灸治療的效果一旦突顯,明華大哥便能接受手術治療來徹底治癒身上的傷勢了,這也是我叔叔讓我這麼做的,我想我叔叔不會騙我的。”吳澤爲了增加自己說話的信服力度,便把自家的叔叔吳誠擡了出來做擋箭牌。
“是嗎?”
蔣璐託着自己的香腮,百無聊賴的看着吳澤替明華下針進行治療。
叮鈴鈴。
叮鈴鈴。
這時,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蔣璐覺得甚是無聊,順勢便站了起來,向着房門而去。
“蔣璐,送給你。”
吳澤隨着蔣璐的身影向着房外看去,只見門外一穿着休閒西裝,精神抖擻,留着飄逸偏分發型渾身透着骨子溫文爾雅的儒雅男子把一束黃玫瑰遞到了蔣璐的身前,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許之安,你怎麼來了?”蔣璐疑惑的看着門外的老同學。
“怎麼?不願意請我進去坐坐嗎?”許之安露出一副自認爲萬人迷的微笑道:“我來看看明華。”說着,便衝着蔣璐晃了晃手中的水果籃。
“哪裡,哪裡。”
蔣璐見許之說得這麼直白,倒也不好拒絕對方的好意:“你請進。”
許之安衝着蔣璐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
“裡面坐。”
蔣璐把許之安迎進了客廳,她見許之安看到客廳內的
一幕一臉驚訝時,不由歉意一笑,指了指客廳內的沙發道:“你坐。”
“謝謝。”
許之安眼中疑惑一閃即逝,並沒有過分詢問客廳內的情況,而是優雅的把手中的水果籃放在了茶几上並把黃玫瑰交到了蔣璐的手中,向着吳澤以及明華兩人看了過來:“嗨,明華。”
“嗨,許之安。”明華也衝着許之安打着招呼,只是他卻沒有蔣璐對許之安這般表現的禮貌,可以說語氣有些冷淡。
“明華,蔣璐,你們還好吧?”許之安衝着明華關切的道:“我知道昨天張凡來找過你們談論手術的問題,你們也知道張凡這個人有點驕傲自大,可能說話方面不懂得收攬,你們可千萬別把他說的話太放在心上,生氣傷肝。”
“我們沒有生氣。”蔣璐臉色不自然的道:“他也是關心我們,爲我們好纔會勸明華去做手術的。”
對於許之安的關切,明華反應的很冷淡。
他癱了,並不能說明他徹底傻了。
反而,他變得比過去更加的敏感。
黃玫瑰,代表友情。
恐怕,你許之安不只是想送黃玫瑰吧,紅玫瑰纔是你的首選。
張凡前腳剛走,我們兩人便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你許之安便上門裝好人博好感是最容易贏得一個人的好感的。而你許之安一向表現的溫文爾雅,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派頭,很會博取女孩子的歡心。
他來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而是第N次,明華敏感的察覺到許之安平淡的眼眸之中對蔣璐充斥的強烈佔有慾望。
“明華,你可別把張凡的話放在心中。”許之安自我檢討道:“昨天我也是因爲有事,纔沒來的及過來,如果張凡有什麼話說得不對,我替你抽他小子,讓他向你道歉。”
“沒事。”
明華反應很平淡的揮了揮手。
“這位小兄弟是?”
許之安見明華反應平淡,並沒有繼續糾纏他,而是轉移目光,疑惑的看着吳澤,上上下下打量着。
被許之安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打量,吳澤微微有些不爽,卻也沒有發作。而許之安的做派,隱隱間也讓吳澤生出了些許反感,淡淡的道:“我和明華大哥是朋友。”
“
吳澤是我們東海交大醫學院臨牀醫學專業的學生。”蔣璐順勢介紹道。
“他是你的學生?”許之安驚訝的看着蔣璐。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蔣璐不解,反問道。
“小兄弟是學中醫的?”許之安衝着蔣璐笑了笑,並未問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吳澤。
“嗯。”
吳澤不知許之安肚子裡面賣得什麼藥,且對方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反應很平淡。
“小兄弟,你這是?”許之安指了指明華背上的銀針,嘴角勾起一抹幅度,臉帶微笑。
“鍼灸。”
吳澤淡淡的道。
許之安臉上帶着笑意,給吳澤一種嘲弄的感覺,讓他有些不悅。
“我知道。”
許之安微笑的道:“明華的脊椎受到外物強烈撞擊,屬於外傷範疇,你這樣做能起到什麼效果。”
“效果大着呢,能再現生機。”吳澤心中傲然,嘴上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仔細的替明華下針。
“明華,你想治療,想站起來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許之安先安慰了一番明華,話鋒一轉,便把矛頭對準了吳澤:“但是,你這樣病急亂投醫只會害了你自己。”
許之安見明華反應平淡,便不由看向蔣璐道:“蔣璐,你也幫着勸勸明華啊,明華脊椎受傷屬於鈍器導致的外傷,需要通過外科手術治療,用幾根針扎一紮的能起到什麼作用,況且……”
許之安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衆人都明白他話中之意。
吳澤這麼一個小子的鍼灸,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不是亂彈琴嗎?
許之安面帶微笑,眼中充滿了鄙夷。
這個小子昨天便在蔣璐的房內,今天還在。
這個小子怕不是看上了蔣璐吧。
或許蔣璐根本就看不上你,但是你丫的死皮賴臉的賴在蔣璐的家裡,美其名曰是明華的朋友。一旦蔣璐疏於防患,你便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下藥把蔣璐給迷暈然後幹了,我許之安豈不是吃了個啞巴虧,被你給戴了綠帽子。
“小子,你想泡蔣璐,還嫩了點。”許之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鄙夷的看着吳澤:“小兄弟,你火候還不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