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恭喜出院。”
範波提着水果籃走進蔣璐,明華兩人的住房,不由衝着明華說着言不由衷的恭賀。
明華坐在輪椅上,見來人是範波,心裡便有些惱怒。這個死色鬼,覬覦蔣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待老子站起來,一定好好教訓你這個老烏龜一頓。
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謝謝。”
“謝謝。”蔣璐也衝着範波不鹹不淡的道了聲謝謝。
客廳內,蔣璐的父母,明華的父母都在,還有不少前來道賀的同事,同學什麼的圍在客廳內說着話,一副氣氛熱鬧的樣子。明華,蔣璐兩人招呼了範波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蔣璐,明華兩人用冷屁股招待自己,範波臉上的肌肉痙攣了一下,神色很不好看。但他不願意立刻離開,環視了整個客人一眼,見到吳澤這個混蛋小子居然也在,而且還被衆人圍着頗有些禮遇的味道,心裡更不爽了。
“該死的混小子,三番五次和我作對。”範波臉色一陣鐵青,便向着吳澤身邊走了過去,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小吳,你真神了,神針這麼一紮,明華便有重新進行手術的希望了。”
“明華,你今天鴻運當頭,遇見了貴人,只要進行完物理治療,便能站起來,恭喜你。”
有同事恭賀明華,明華很開心,拍着吳澤的肩膀,坦言道:“我能夠有今天,還真要感謝老弟,如果不是他在我絕望的時候替我治療,恐怕我都已經絕望跳樓了。”
“小吳,我這腰過去扭了,現在一旦坐久了就疼,你有空幫我看看?”
“小吳啊,我們這坐辦公室的都是高危人羣,壓力大,渾身職業病,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就連這脖子都得了頸椎炎,你妙手回春,也幫我們治治?”
不少同事聽明華把吳澤吹得神乎其神,也動了心思。
不管吳澤是否能夠妙手回春,就衝明華這堅定的態度,試試又有何妨。如果沒效果,也就一笑置之。如果效果真有這麼神奇,那就算自己遇到了貴人,天大的機遇啊,誰人身邊沒有一個親戚或者朋友得了一些頑疾,至今被折磨着呢。
“是啊,小吳,有空向他們展示展示你的高超醫術。”明華父親明健拍着吳澤的肩膀鼓勵道。
“老弟,你有這麼一身神奇的本事,可不能藏拙啊,只要你願意出手,便能讓處於病痛折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廣大患者得到解脫,不知道能拯救多少即將家破人亡的家庭,這可是大功德大善事啊。”明華慫恿道。
吳澤笑笑:“會有機會的。”
範波見明華,明華父親,還有不少明華的老同學都圍着吳澤,簡直把吳澤捧到了天上去,臉色便陰沉不定,陰陽怪氣的道:“吳澤,你進東海交大四年了,年年都掛科,你究竟掛了多少科啊?不知道你快畢業了能不能拿到畢業證,能不能找到醫院實習啊?哎,掛了這麼多科,虧你還有臉呆在東海交大里,這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掛科?”
“拿不到畢業證?”
……
範波陰陽怪氣的言語,瞬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他們看着吳澤的眼中,盡是疑惑
的神色。
便有人好奇的看向範波,打聽道:“聽你這麼說,小吳學習成績豈不是……”
這人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大家都聽懂了其言語中的意思。
範波以一副長者的姿態失望的搖了搖頭:“身爲小吳臨牀醫學專業的系主任,我感到震驚。能夠進入東海交大,那是天大的機會,爲何小吳這麼不爭氣,年年考試,年年掛科,年年補考,年年不過關,我真替他擔心,小吳,範老師沒有冤枉你吧?”最後一句話,卻是範波對着吳澤說的。
“沒有。”
吳澤見這範波橫插一腳,居然拿自己考試的事情詆譭自己,心裡一陣冷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怨恨,也沒有說謊,平靜的道。
“範主任,吳澤他……”蔣璐也沒想到今天明華出院的大喜日子,範波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率先拿吳澤開刀。
“蔣老師,小吳是你手底下的學生,他年年考試,年年掛科,年年補考,年年不過關,你也是有責任的。”範波果斷打斷了蔣璐的話頭。
“可是……”蔣璐還待繼續爲吳澤辯解,她也不希望吳澤在自己家人受氣。
但是。
範波再次在蔣璐替吳澤辯解之際打斷了她的話頭,神情嚴肅道:“這麼不重視醫學知識的基礎理論學習,將來怎麼做好一個醫護人員。如果拿不到畢業證,恐怕沒有那家醫院願意接受他的履歷,如果讓他做了醫生,那是對病人不負責任,草菅人命啊,蔣老師,你這是在拿廣大患者的生命當兒戲啊……”
“範主任……”蔣璐沒想到範波這人這麼下賤,居然拿吳澤掛科的事情來上綱上線,詆譭吳澤。要知道吳澤前端時間補考,全部滿分,你怎麼不補充上,明顯惡意中傷吳澤。
“蔣老師。”
吳澤衝着蔣璐喊了聲,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對於範波這麼一個跳樑小醜,他還真沒把對方看在眼中,聞言只是笑了笑,並不做解釋,因爲沒有這個必要。
範波的話被周圍的人聽見,看向吳澤的眼神中盡是輕蔑。
一個連基礎醫學知識都不重視的傢伙,能有什麼作爲。
就像範波說的一樣,如果讓他做了醫生,那是對廣大患者不負責任,那是草菅人命。
就連明華的父親明健,母親李秀;蔣璐的父親蔣乾,母親沉鈺聞言,也是一愣。
範波這麼詆譭吳澤,氣得明華就想把他踹出去。
好在,吳澤快明華一步,衝着明華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明華纔沒有繼續發怒,但是心裡已經把範波恨透了。
不料。
這時,蔣曉曉聽見範波詆譭吳澤,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瞬間加入了進來,朝着吳澤看了眼,眼中盡是鄙夷,道:“你們那是不知道,吳澤在我們東海交大里面可是出了名的?”
“出什麼名啊?”
“他到底怎麼了?”
周圍不少之前還讚揚過吳澤,討好過吳澤的人,一臉厭惡的看着吳澤,好似自己剛纔奉承了這個一個傢伙簡直就是丟人。
“他不就是向一個女人告白被拒絕了嗎?然後便墮落成了一條死狗,不僅考試年年掛科,就連其他人欺負到了他
的頭上拉屎拉尿,他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四年來成就了東海交大內極品窩囊廢的名聲,就連大一的小屁孩也能吐他一臉唾沫。”
“這樣啊。”
“果然夠極品,夠窩囊。”
“剛纔我居然奉承了這麼一個傢伙,簡直侮辱我的智商。”
……
周圍不少人看着吳澤,眼中盡是噁心,鄙夷之色。
吳澤苦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啊,她什麼時候都要過來插上一腳,似乎不詆譭自己便不舒服斯基。
雖然這些不是自己所願,但卻是事實,吳澤也沒準備抹殺事實。
“這位同學深明大義。”範波見到有人站到自己這一邊,而對方還是蔣璐的妹妹,菊花笑臉朵朵開。
吳澤見到範波一臉欠扁的菊花臉,恨不得搞他個菊花殘。
好好的一個氛圍被範波這麼一搞,蔣璐,明華兩人臉色很是難堪。吳澤可是明華的恩人,在自己這裡卻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兩人心裡都不大舒服。
客廳內,不少來恭賀明華出院的老同學,同事,也看到了明華,蔣璐臉上難堪的神色。心裡瞬間明瞭,感情兩人剛纔替吳澤說話,是在故意擡高這個小子啊,現在被人揭穿,臉色便掛不住了。
他們也很識趣,便笑着站了起來。
只是,眼角餘光看向吳澤,多了股居高臨下的驕傲,看待失敗者的輕蔑。
“明華,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走了。”
“蔣璐,拜拜。”
……
這裡的氣氛有些怪異,一些人提出離開,另外一些人便站了起來附和着。
很快,整個客廳裡面的客人便都站了起來。
明華的父母,蔣璐的父母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見到客人準備離開,便紛紛站了起來送客。而吳澤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便一起離開了客廳。
明華的父母,蔣璐的父母很熱情。
見來客進了電梯,也進了電梯,要多送送他們。
吳澤見到衆人都進了電梯,而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盡是輕蔑,鄙夷之色時,苦笑着收回了進電梯的腳,他可不喜歡去看這羣人的臉色,轉身向着樓梯走去。
蔣璐家裡發生的這麼點小插曲,讓吳澤心情有些鬱悶。
不過,吳澤心裡的不快很快便被不屑和輕蔑所取代。
範波不過是個覬覦蔣璐老師的跳樑小醜罷了,想要治他,吳澤有N種方法弄死他,只不過他不屑爲了這麼一個跳樑小醜動殺戒,浪費自己的巫力。
吳澤的心情並沒有因爲範波的詆譭而低落,而是優哉遊哉的踱着步子,向着樓下而去。暗自得意,機遇與你們擦肩而過,後悔的只會是你們自己而已,我何必生氣呢。
就在吳澤暗暗得意的時候,他也走到了教職工宿舍的一樓大廳。
突然間,吳澤眼角餘光便看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隨着砰的一聲巨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巨大且沉悶的聲音,瞬間驚動了周圍的人羣,還未來得及走遠的衆人瞬間回頭小跑着走了過去,只見剛纔還洋洋得意的範波摔得頭破血流,口吐血泡,渾身痙攣着,漸漸的便沒了聲息時,都是一陣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