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剩餘的艦隊將跟隨我們一起行動,我們會徹底擊敗皇家艦隊。”舒倫堡繼續說道,描繪出了一幅共同作戰、共享勝利果實的畫面,試圖讓拉博德上將看到與德軍合作後的美好前景。
“最後,就是你們的港口,這些我們都需要獲得使用權,可以進行補給和休整,包括所有殖民地的港口。”舒倫堡進一步說明道,這意味着德軍希望在戰後能夠充分利用法蘭西的港口資源,爲自己的艦隊提供便利。
“同時,爲了加強雙方的聯繫,定期進行聯合軍演,提高合作水平。”舒倫堡補充道,表明德軍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鞏固雙方的合作關係,讓雙方的艦隊在合作中不斷磨合,提升戰鬥力。
這些基本都是雷德爾的原話,這已經是他能給出來的最大條件了。
聽完這些條件,拉博德上將點點頭,他心裡清楚,有了這樣的條件,至少達爾朗應該不會拒絕,畢竟德軍在一定程度上給了海軍一定的體面,讓法蘭西海軍在投降這件事上不至於太過狼狽,也能爲法蘭西海軍保留一部分元氣,不至於讓其在這場戰爭中被徹底擊垮。
“奧蘭港的艦隊可以投降,至於本土的艦隊,則需要你們自己去談,不過我可以將你說的條件,傳達給達爾朗將軍。”拉博德上將開口說道。
他這麼做,也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在保證奧蘭港的法蘭西艦隊能夠避免戰爭、保存實力的同時,也能讓達爾朗將軍瞭解到德軍的條件,以便做出更爲合適的決策。
有了他的話,至少意味着奧蘭港的法蘭西艦隊暫時不會發生戰爭,也能爲法蘭西海軍保留一部分元氣,這在當下的戰爭局勢下,也算是一種相對較好的結果了。
沒多久,奧蘭港這邊談判的具體情況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地傳到了達爾朗的耳朵裡。
達爾朗聽聞這些條件後,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這個條件,海軍確實可以考慮投降。”
從整體上來看,德軍給出的讓海軍投降的條件,相對而言還算比較不錯的。
既沒有要求法蘭西海軍無條件地交出所有戰艦,也沒有對海軍將士們提出過於苛刻的限制或是過份屈辱的要求,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還保留了法蘭西海軍的部分權益,這讓達爾朗覺得有一定的可接受性。
“不過暫時不急着答應德軍,奧蘭港那邊就說,因爲德軍的逼迫,不得已投降。”達爾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心裡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還想着兩面下注呢。
他覺得在這樣複雜的局勢下,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一方身上。
一方面,讓奧蘭港的海軍以被德軍逼迫爲由先行投降,這樣既可以在德軍那邊表現出一種無奈之舉,讓德軍覺得法蘭西海軍並非是心甘情願地與他們合作,從而可能會在後續的合作或處置中稍微放鬆一些警惕;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後續局勢的發展,如果英軍或者其他勢力能夠在這場混戰中展現出更強大的優勢,那麼法蘭西海軍到時候再做其他打算也不遲。
“是。”身旁的下屬得令後,恭敬地應了一聲。
……
“這麼順利?”雷德爾收到奧蘭港法軍答應投降的消息後,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如此輕易地就達成了。
在他原本的預想當中,和法軍的這場談判、勸降事宜肯定不會這麼一帆風順的,畢竟法軍也是一支有着自身驕傲與傳統的軍隊呀,他還以爲在這個過程中會遭遇法軍的強烈抵抗,雙方會有一番激烈的波折和艱難的周旋呢。
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一切進行得無比順利,奧蘭港的法軍居然就這麼幹脆利落地答應了投降。
這讓雷德爾不禁開始反思自己之前對法軍的判斷是不是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王軍,注意到王軍臉上那帶着幾分瞭然的笑容,雷德爾突然覺得自己在對法軍的瞭解這方面,似乎還遠遠不如對方呢。
“法軍要的不過是體面,只要你們給足體面,他們自然也會給你們體面。”王軍笑着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種洞悉一切的從容。
在他看來,法軍雖然處於戰敗的局勢,但他們依然珍視自己的榮譽和傳統,對於投降這件事,如果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尊嚴、獲得相對體面的條件,那麼他們也是會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而德軍此次給出的條件,恰好滿足了法軍對於體面的這一需求,所以纔會如此順利地促成了奧蘭港法軍的投降呀。
“看樣子對於法軍的瞭解,我確實不如你啊。”雷德爾一臉感慨地嘆了一口氣,話語中帶着些許自嘲的意味。
他深知在這場與法軍周旋的過程中,自己原本以爲會困難重重的勸降事宜,卻在王軍似乎早已洞悉一切的情況下,如此順利地達成了,這讓他不得不承認在對法軍心理及需求的把握上,自己確實有所欠缺。
對此,王軍並沒有過多理會雷德爾的感嘆,他的心思此刻完全放在了接下來更爲棘手的作戰計劃上。
只見他皺起眉頭,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緩緩開口說道:“不過進攻亞歷山大港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已經預見到了即將面臨的重重困難。
聞言,雷德爾也跟着皺起了眉頭,臉上原本因法軍順利投降而稍顯輕鬆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別看他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跟法軍許諾,會解決亞歷山大港的皇家艦隊,可實際上,他心裡還真的沒啥信心。或者更確切地說,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個難題。
“沒錯,英軍在地中海的實力並不弱,他們佔據地中海的進出口,想要拿下這裡確實很難。”雷德爾滿臉無奈地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種無力感。
他心裡清楚得很,英軍憑藉着多年來在地中海地區的經營,早已構建起了一套相對完備的防禦體系,而且其艦隊實力也不容小覷,要想突破他們的防線,成功拿下亞歷山大港,絕非易事,這無疑是一塊極其難啃的硬骨頭啊。
“沒錯,所以我建議海陸齊頭並進。”王軍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提議道。
他心裡很清楚,面對英軍在地中海的堅固防線以及亞歷山大港的重兵把守,單靠海軍或者陸軍單方面的力量,想要成功拿下亞歷山大港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唯有讓海陸兩方協同作戰,發揮各自的優勢,纔有可能突破英軍的防禦,達成作戰目標。
要知道,王軍手裡可是掌握着一支數量頗爲可觀的部隊呢。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全力投入到戰艦的建造工作,爲海上作戰力量添磚加瓦之外,在陸軍兵力的擴充上也沒閒着。
通過一系列建造兵營,已經積攢起了數量不菲的兵力,算起來差不多有三萬餘人呢。
雖說這些士兵大多是以動員兵爲主,在作戰經驗和訓練水平上可能比不上那些精銳部隊,但所謂蟻多咬死象,架不住他們數量衆多呀,也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呢。
並且,隨着德軍後續資金逐步到位之後,暴兵的速度還可以繼續增加。
到時候,兵力上的優勢將會更加明顯,對於開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也能提供更有力的支撐。
“海陸齊頭並進?”雷德爾聽聞此言,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不太明白王軍所說的這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
畢竟,前面也說過,此時的德軍因爲剛剛成功拿下法蘭西,一下子還沒有從那種勝利的喜悅以及隨之而來的戰略迷茫中完全走出來。
在面對接下來更爲複雜的軍事局勢以及新的作戰目標時,他們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去規劃和實施有效的作戰方案呢。
“正面戰場,你們出動陸軍,光靠北非的意軍,想要擊敗英軍,絕對是不現實的,所以需要你們的德軍陸軍出動才行。英軍在北非的勢力不容小覷,意軍的戰鬥力和作戰能力相對有限,單靠他們很難達成戰略目標。同時呢,這一批戰艦可以通過運河,進攻塞得港。”王軍一邊笑着,一邊有條不紊地提出了這個他早已經在心中謀劃許久的作戰計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已經看到了計劃成功實施後的勝利畫面。
“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出動一部分兵力,幫助你們緩解一些壓力。”王軍繼續補充道,表明自己一方並非只是出謀劃策,還願意在實際作戰行動中給予德軍一定的助力,共同應對英軍這個強勁的對手。
聞言,雷德爾不禁一愣,他着實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詳盡且大膽的作戰計劃。
他原本還在爲如何進攻亞歷山大港而發愁,腦海裡亂糟糟的,毫無頭緒,可現在王軍一下子拋出了這麼一個完整的方案,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雷德爾靜靜地看着王軍在地圖上不斷地用手指標註着線路,口中還不時地講解着各個環節的關鍵要點,他自己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在心裡仔細地琢磨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思考着德軍陸軍能否按照計劃順利出動並完成作戰任務,戰艦通過運河進攻塞得港又是否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還有王軍一方出動兵力幫忙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等等諸多問題。
此刻的他,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表情也隨着思考的深入而不斷變化着,顯然是在權衡這個計劃的利弊得失,以便做出最爲合適的決策。
“爲什麼這麼幫我們?”雷德爾元帥沉默良久,心中反覆思量着王軍提出的這個作戰計劃以及其背後可能隱藏的意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實在是有些疑惑,畢竟在這複雜的戰爭局勢下,各方勢力都有着自己的盤算,王軍如此積極主動地幫忙制定作戰計劃並表示願意出兵相助,這其中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自然是爲了錢。”王軍臉上依舊帶着那抹淡淡的笑容,語氣輕鬆地說道。
在他看來,這是最爲直白也最爲實際的理由。
通過幫助德軍作戰,獲取相應的資金回報。
相信對方肯定會相信自己說的。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話,確實打消了雷德爾的懷疑的心。
“當然了還有一些很小的要求,那就是歸屬英軍的殖民地,能不能交給我們管理?”王軍緊接着又拋出了另一個條件,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
聽到這個要求,雷德爾原本還有些擔憂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了,心裡那塊一直懸着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因爲在他看來,他就怕對方什麼要求都不提,那樣纔是最讓他害怕的情況。
如果對方只是一味地幫忙卻毫無所求,那背後很可能隱藏着更大的陰謀或者難以預料的變數。
而現在對方明確提出了要求,不管是爲了錢還是想要管理英軍的殖民地,這些都是可以放在明面上進行協商和解決的問題,只要雙方能夠達成一致,那一切都好商量,後續的合作也就有了更爲清晰的方向和基礎。
“是哪裡?”雷德爾皺了皺眉頭,覺得還是得把這個問題問清楚比較好。
他心裡暗自思忖着,如果對方要求的是像蘇伊士運河這樣具有極其重要戰略地位的關鍵地區,那他可絕對不能答應。
蘇伊士運河對於地中海地區乃至整個歐洲與亞洲之間的海上貿易和軍事運輸等都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一旦拱手讓人,那德軍後續的戰略佈局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甚至可能引發一系列難以預料的連鎖反應。
“放心,我只要求英屬索馬里即可。”王軍看出了雷德爾的擔憂,知道對方這麼問肯定是擔心自己獅子大開口,提出一些讓德軍難以接受的苛刻要求。於是,他索性也不再賣關子,直接明確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