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一聽，老臉騰地紅了。
“臭丫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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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
他跟西門老將軍雖算不上至交好友，但朋友情分還是有的。
這話要是傳出去，他光明磊落一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龐悠悠捂住小嘴，縮了縮腦袋。
“師傅，您誤會我的意思啦！我不在您身邊，裡裡外外就你一個人，連一個說話的伴兒都沒有。老夫人她年紀大了，受不了路途顛簸，所以我不能帶她同行。”
馬師傅微沉下臉，蹙眉道：“她也不容曝光，不然你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讓她留下吧，不差幾碗米飯。”
“多謝師傅！”龐悠悠轉過身，抱來一件貂皮大衣。
馬師傅微愣，驚訝問：“這是——給我的？”
龐悠悠解釋：“冬天快到了，雖然南方的冬季暖和些，可偶爾下雨下雪仍會冷得很。我晚上閒着沒事，給您和老夫人各做一件貂皮和墨狐披風。”
馬師傅看着那色澤光亮的皮毛，忍不住伸手撫上，來回摩挲。
“好……挺好的。”
他闖東走西，上北下南，奔波流浪大半輩子，還從沒有人給他做過衣裳。
以前丫頭窮，自己也穿得破破爛爛。
現在她日子好過了，並沒忘記照料他這個師傅。
這些日子，三餐都是她在煮，衣物也是她在洗，裡裡外外幫他料理得妥妥當當。
她這麼有孝心，也不枉他如此疼她。
龐悠悠以爲他是贊貂毛光澤好，笑嘻嘻解釋：“這貂皮和墨狐皮都是阿冉之前狩獵得來的。他見我喜歡，通通都送給我。師傅，天氣冷的時候，早晚都披上，身上纔會暖和。”
馬師傅微微一笑，點點頭。
此行北上，凶多吉少，她又孤身一個女孩子，教他如何放心得了。
“悠丫頭，先別急着走，爲師還有一些重要伎倆沒教給你。”
龐悠悠眨巴眼睛問：“什麼啊？”
馬師傅盯着她看，壓低嗓音：“製毒解毒。”
“啊？！”她驚訝問：“師傅，你……不是神醫嗎？你還懂毒？！”
馬師傅嘴角一扯，輕笑：“毒和醫是本家，壓根無法分開。會用毒的人，大體都是妙手大師。恰恰相反，懂醫的人不一定會用毒。”
他戳了龐悠悠的額頭一下，道：“祖上師門有規定，心術正，有大志向的弟子，才能醫毒雙傳。你學的時間短，學藝不精，卻還要去摻和那麼危險的事，我才破例教多一些用毒伎倆給你，助你防身。”
毒能防身，也能害人。
故此祖上有云，除非是品行端正之人，不然不得授予其製毒用毒絕技。
他學了不少，可惜的是沒什麼機會用上。
大徒弟行走江湖，桀驁不馴，學了他大多數的本領，他絲毫不必擔心。
可這丫頭是要跟高高在上的皇上暗較勁，讓他不得不操多點兒心。
龐悠悠開心笑了，捂着額頭。
“師傅，我心術正得不得了，志向也非常非常大！你趕緊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