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怒而豎眉:“休得妖言惑衆。”
話落已經起招衝向言歌。
冰系靈根修煉的大部分也都是冰系功法,陳昇是劍修,他的劍一出,就帶着霜寒雪刺般的風暴,將整個結界內都席捲成了一片漫天飛雪。
衆人只能聽到那美女身上掛着的叮噹不停發出聲音。
不過,這樣的暴風雪沒得一刻就被女子的長劍破開成了冰塊碎裂落地。
各自蹬蹬蹬後退幾步,陳昇瞪着眼前女人。
他先前以爲是有人冒充段小歌,但在剛剛,兩個人的近身過招時,他連她耳後的痣也看得清楚,就算有人冒充也不可能真能冒充的這麼相像。
可是當初,人是被他一劍劍的劃拉而死的,他就不信人都被他削成了那樣還能活着。
眼前這女人,到底是誰?
又爲什麼冒充段小歌?
言歌后退幾步與陳昇拉開了距離,聲音清冽中帶着種令人疼惜的憂傷:“當初小師弟本是笑着去問你有沒有帶給他最喜歡的烤鴨脖,可他剛跑近你,就被你一劍穿心,小師弟死的時候眼睛都是睜着的。”
一躍而起,她身與劍都朝陳昇撲去。
這一劍,刺向的是陳昇的心口位置。
“小師弟已經報不了仇,這一劍之仇,也只能我來報了。”
陳昇依舊是一聲厲喝:“既然是討教,就該以招式交流,你用這種擾人心神的下三路方式想要打亂我的注意力,實在不堪!”
一臉懵逼的衆人:……
大美人剛剛說了什麼?這麼冰肌玉骨精雕細琢過般的美人兒,一看就不像是說謊。
但,陳師兄好似也不像是幹出這種事的人啊。
信息量太大,他們接受無能,不過,心底又興奮想着,最好這個無妄宗的天才弟子的確是個披着天才皮的畜/生,這樣就太好玩了。
言歌這一劍,在要沾上陳昇衣服的時候被陳昇避了開。
他心頭髮狠,不管這女人是什麼身份,又是什麼目的,他今天必須速戰速決的殺了這女人。
所以手上的劍招招不留情,處處都是往言歌的要害走。
言歌已經被他逼迫的後退了好幾步了,好幾次她都堪堪躲過陳昇的劍。
其實這一場對敵,如歸元尊者所說,她這修行不過百日,縱然有無數天材地寶堆砌,又有她自己曾經的無數經驗做前提。
可她對上陳昇,其實並無勝算。
但,那又如何!
她從來不服輸!
此刻的歸元尊者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狀態。
她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一字一句,都被他反覆在心底咀嚼。
他想起了她曾說,她來他這裡,就是爲了修仙。
他想她在那池中,一次次的聲不成調的朝他喊着“我要修仙”的話了。
她還問他,她與陳昇比如何?
當日他只以爲她是年輕人心性,而現在再一想,便覺得心頭難受至極。
他想起她受那七七四十九日之苦。
他曾不解她到底是靠什麼支撐下來的,而現在,他心底隱約有了猜測。
他的整個心神都在關注着這一場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