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都知道了嗎？”
“什麼啊？”
“我聽說朝陽甩了風少，回到佐斯的身邊了！”
“不是吧？她竟然會拒絕風少？風少哎！她瘋了嗎？我不相信！難道她是故意的嗎？想要引起注目，想要玩弄風少和佐斯的感情嗎？這個朝陽真是可惡啊！那個臭丫頭！厚！真是的，真想煽她兩巴掌！”
“風少好可憐啊，他還當面和別人道歉呢！誰看過風少道歉啊！不僅和隊員們道歉，還和佐斯道歉了呢！”
“風少，嗚嗚嗚！我的風少！”
“……”
校園內又迅速開始新一波的流言襲擊，從一開始就圍繞着風少、佐斯以及朝陽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女主角朝陽在兩男之間跳來跳去遊移不定，終於惹怒了學校的女生。再看看風少，他變了，變得更加沉默，也變得冷酷。
哪怕他不說話，就站在那裡，總有種傷心的感覺。
而朝陽卻和佐斯成天形影不離，兩人不僅有說有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放學。親密的姿態，儼然成了一對戀人。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纔是插足的人，從一開始的風少奪走佐斯心愛的人，到現在佐斯扳回局面。
所有的一切，完全不在預料之中。
只是每天，當佐斯來到F班教室外接朝陽下課的時候。風少總會站在樓道另一頭望着，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得像一棵樹，那樣高大那樣挺拔。看着他們兩人相視一笑離去，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落寞無比。
葉佳偶爾的時候看見姬凌風，總感覺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真的要說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雲帆，他們到底怎麼了。”看着姬凌風離去，葉佳忍不住問道。
夏雲帆搖頭，沉聲說道，“總覺得是原因，不可能一下子轉變。”
“我問過朝陽，她說她不喜歡姬凌風，她才清楚明白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是佐斯！我也覺得很奇怪啊！哪會變那麼快！”葉佳始終懷疑，當她瞧着朝陽笑的時候，竟然有種悲傷的感覺。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夏雲帆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事情總會解決，看他們自己。”
“還能怎麼樣？也只能這樣了。”葉佳嘆息。
※※※
又是體育課，三年A班與F班的同一天體育課。
學生們的視線不由自主得在風少以及朝陽之間遊移，想要找尋些蛛絲馬跡。畢竟他們之間一下子冷淡了關係，也挺讓人想不通的。而且朝陽現在和佐斯成雙入對，完全顛覆了先前的形象。
她好象真得與佐斯在談戀愛了，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風少雖然又酷又讓女聲尖叫，但是太完美的人總感覺不真實。也許這就是原因所在。
而事實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現在兩人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大夥兒猜想着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些什麼。
老規矩，先是繞操場跑步。
三年A班的學生們先開始起跑了，而後F班的學生纔開始跑。
兩個班級一前一後，圍繞着操場開始了漫漫奔跑。而兩隻隊伍的末尾，風少與朝陽兩人各自跑得十分慢。可以理解朝陽爲什麼跑那麼慢，因爲根據兩年來的實際情況，她本身就跑起來不快。可是風少爲什麼也跑那麼慢，這就氣概了。
難道他……
葉佳與朝陽並肩小跑，開口問道，“朝陽，你真得不喜歡姬凌風嗎？”
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問了，先前她也問過好幾次。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明明朝陽曾經那麼明確地否認過佐斯的感情啊！而且女孩子對於感情這種東西，不像男生，她們會十分明白自己所喜歡的是誰。
朝陽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不喜歡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喜歡佐斯啊？可是你不是說只當他是……”葉佳又是困惑地追問，試圖想要知道些什麼。
朝陽卻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可能太習慣他在身邊了，所以不覺得那是喜歡。後來回家一想，我發現自己沒辦法離開阿斯！所以就忽然明白過來了，我喜歡阿斯！至於姬凌風，可能只是小時候的錯覺。”
“你的錯覺可錯得真厲害。”葉佳聽見她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道理。
“小時候，他總是欺負我，所以我對他可能很在意吧。畢竟一個人被欺負久了，總是想要反抗。現在他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我有點措手不及。時間一長，我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現在想想，可能我是怕他。”
朝陽笑笑，眼底卻藏匿着一份疼痛，“而不是喜歡他。”
“恩！那你和阿斯好好的，這個週末我們四人約會吧？就像上次，我們……”葉佳說着，忽然停了聲音。
糟糕，她怎麼提到那天了呢？
朝陽卻沒有多大異樣，只是抱歉地說道，“不行哎！這個週末答應了老媽要回家的呢！”
“上個週末不是回了嗎？怎麼這個週末又要回去？”葉佳好奇地問道。
她和朝陽一起生活了兩年時間，對於她的生活習慣還不瞭解嗎？她哪有那麼積極過呀！一向是嫌坐車累，車程太長，更加上懶得回家，所以每個月纔回家一次的嘛！
朝陽眯起眼睛，“沒辦法呀，我答應了媽媽了。”
“那好吧，那隻好下次了。”葉佳聳聳肩，有些遺憾地說道。
朝陽慢慢地朝前跑，不時地與葉佳聊天，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正衝向了她。
“啊——”朝陽驚恐地叫了一聲，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她慌張地扭頭望去，姬凌風酷酷的俊容近在眼前，呈現特寫放大版。忽然之間，心裡猶如被石頭撞擊了下。她無法忽略他，他是那樣深刻的存在。
葉佳不敢置信，輕呼道，“朝陽！”
上帝！姬凌風也太瘋狂了，還在上體育課呢！他竟然就這麼把朝陽給抱走了？這又不是搶親！看來他的確是憋壞了，迫切得想要和朝陽談談。如果是這樣，那麼會不會有轉機呢？葉佳狐疑地想，停下了腳步。
而葉佳的呼喊讓朝陽回過神來，她奮力地捶着他的胸膛，“放開我，放開我！”
“姬凌風！你放開我！你是不是瘋了？”
“現在是體育課，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放開我！”
“……”
姬凌風卻不將她的反抗當一回事，只是加快了步伐，衝出操場。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想放開。
而衆人望着風少與朝陽離去的身影，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風少就這樣抱人走了？
咻——冷風吹襲——
離操場最近的大樓，無人的羽毛球教室。樓道里忽然響起沉沉的腳步聲，姬凌風抱着朝陽奔上了樓。直接用身體撞開教室門，閃入教室後又用腳將門踢上了。朝陽已經無力反抗，方纔瞬間她又發病了。
姬凌風喘着氣，低下頭望向懷裡的她，這才發現她臉色泛白。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他急急地詢問，將她放在了椅子上。
朝陽低着頭不說話，心裡糾結。他不該繼續與她糾纏，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應該相遇，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她無法喜歡他，她也不能喜歡他。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卻讓她心裡那樣喜悅。她是如此矛盾。
“朝陽？”姬凌風見她不說話，以爲她哪裡疼痛。
立刻伸手，又要將她抱起，“我抱你去醫務室。”
朝陽猛地揮手拍開了他的手，徐徐擡起頭來。即便心疼，卻還是硬聲說道，“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就不會有事。”
“……”姬凌風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下子窒悶。
沉寂了好久，誰也沒有說話。
朝陽動了動腳，慢慢地站起身來。她望了眼姬凌風，輕聲說道，“我真得不喜歡你，你這樣纏着我有什麼意思。學校裡女孩子那麼多，你有很多選擇。如果臺中的女孩子不夠多，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孩子。”
“我要回去上課，以後你不要這樣了。”她說着，邁開腳步走出教室。
朝陽朝前走了幾步，有人卻將她溫柔環抱。
“你說的沒有錯，這個世界上女孩子有很多，可是我偏偏不喜歡她們。哪怕她們再漂亮，對我來說都沒有感覺。”姬凌風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他的聲音溫柔，“如果不是你，那麼我寧可都不要。”
朝陽聽見他這麼說，心湖一顫。
“對不起，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明白。我喜歡的人是阿斯。”她閉上了眼睛，也將那份酸澀一併眨去。
姬凌風沉沉嘆息，有些茫然地問道，“你爲什麼突然不喜歡我了，爲什麼。”
“我想我一開始也沒有喜歡你，或者我對你的喜歡不是那一種。我還是很希望和你做朋友，如果你也同意。姬凌風，做不了戀人，也可以做朋友的。”朝陽輕輕地鬆開了他環抱自己的雙手，轉身心平氣和地說道。
如果可以，她真得希望自己和他能成爲朋友。
這樣，就能夠一直看着他，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太過傷心。
姬凌風卻搖搖頭，冷酷的俊容在這個時候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抱歉，我做不到。我沒有那麼大方。如果做不了戀人，那麼恐怕連你的消息我都不想知道。更不要提做朋友了。你明白嗎。”
“因爲我會嫉妒，我嫉妒那個和你在一起的人。呵呵。”他輕笑出聲，那樣茫然。
“姬凌風……”朝陽喃喃喊了一聲，“你不要這樣。”
“那麼你要我怎麼樣。”他沉聲問道。
他無奈的語氣讓她心疼，朝陽只好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一定要硬下心來。她的目光對上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就可以了。”
“我覺得你真得很煩，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亂。”
“原本我可以很平靜地度過高中，幸運點考上臺大。可是你一出現，我就不斷遇到麻煩。你太耀眼，我又那麼平凡。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再來煩我了。如果你真得喜歡我，那麼就請你……”朝陽揚起脣角，吐出那四個字，“離我遠點。”
姬凌風渾身一怔，無法動彈。
他望着她轉身離去，望着她走出教室，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於眼底，卻久久沒有回神。
※※※
這一個星期時間，姬凌風再也沒有去找她，也沒有出現在學校。老師聲稱是風少病了，所以請了病假。但是學生們都紛紛猜測風少是爲情所困，畢竟朝陽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一向高傲的風少爲了她還開口道歉哎！沒想到她這麼不珍惜！
“風少今天又沒來上課哎！”
“是啊！他一定是受打擊了啦！真是的！那個朝陽怎麼可以這樣！一下子和佐斯好，一下子和風少好！現在玩弄了兩個人的感情，真是好過分！我們風少現在這麼頹廢，都是她的錯！”
“她一定是狐狸精！這種女人最壞了！”
“以後我們都不要和她說話了！”
“好！”
女生們開始孤立朝陽，並且不斷地冷嘲熱諷，似乎一切又回到起點。
轉眼，又到週五了。
一週的課程結束，學生們又是焦急地準備回家。
教室內，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學生。葉佳還是老樣子，放了學打算和夏雲帆去約會。她將最後一本書放進揹包裡，扭頭問道，“朝陽，佐斯還沒來接你啊？”
“恩！早上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下午放學後有點事情要忙。我等下他，他應該很快的。”朝陽正在整理東西，輕聲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陪你等等吧？”葉佳放心不下，笑眯眯地說道。雖然姬凌風當時放下的誓言依然有效，但是最近那些女生對朝陽的態度實在是有夠差的。她完全有必要留下來陪着朝陽，避免她被人欺負。
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個時候，夏雲帆已經理好東西走到了F班教室門口。高大的身軀將整個門口擋住，他望向教室內的兩人，扯起笑容，擡手打了個招呼，“朝陽。”
“夏大哥。”朝陽笑着喊道，又是朝葉佳擠眉弄眼了一番，“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你別擔心。我現在好歹也是佐斯的女朋友，她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啦！”她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完全沒問題。
葉佳想了下，倒是認同，“你說得也對，但是……”
“姬凌風，你怎麼來了？”葉佳的話說到一半，站在門口的夏雲帆突然沉聲說道。
頓時，兩人同時望向姬凌風。
朝陽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自從那天的體育課後，他就一直請病假。她忍不住打量他，卻發現他冷漠的俊容泛着朦朧的光澤，雙頰也有點下凹。他好象……有點瘦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佳佳，你還沒理好嗎？我們趕不上車了！”夏雲帆腦子一轉，想要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他故意扯了這麼一句。
葉佳卻沒有那麼機靈，還傻傻地問道，“班車每十分鐘就有啊，急什麼。”
他們兩家離臺中都挺近，坐班車非常方便。
“你……”夏雲帆一下子無語，只好走進教室抓過她的手就走，“我說趕不上就趕不上，走了走了。”他說着，又是朝葉佳比了個眼神。
葉佳收到了注目，這才明白過來，“哦！對對對，我們要去趕車！”
“朝陽，那我走了啊！拜拜！”
“好，拜拜。”朝陽微笑應聲，揮了揮手。
等到葉佳與夏雲帆兩人離去，教室內剩下的幾個學生也十分知趣地離開。
一下子，教室內只剩下朝陽以及站在門口的姬凌風。
朝陽拿起揹包抱在胸前，急步走出教室。
等到經過姬凌風身邊，卻聽見他說，“我送你。”
“不用了，我和阿斯一起回家。”朝陽一口拒絕，態度依舊冷硬。其實她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他。
姬凌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聲說道，“週一見。”
※※※
班車上，朝陽與佐斯並肩而坐。朝陽閉着眼睛，頭靠向佐斯的肩膀。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累，這種累，她以前從未覺得。總是認爲明天很美好，總是充滿了期待，對於未來，她也曾滿懷憧憬。而如今，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彷徨。
不知道會遇見什麼，而死亡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最終。
回到臺南的家，已經是晚上六點。
天有些黑了，遠遠望去，家裡的客廳亮着燈。
門口有人正在等候，瞧見來人，喊了一聲，“朝陽。”
她瞧出是媽媽，驚訝地奔了上去，“媽！你怎麼在門口等我？”
“媽媽看天這麼黑，所以正好出來看看。阿斯，你家今天來客人了。快去瞧瞧。”朝陽媽媽說着，又是扭頭望向佐斯，她的目光裡帶着幾分歉然。
“好！朝陽，明天見！”佐斯收到了朝陽媽媽的眼神，微笑轉身走進自己家。佐家與朝家是隔壁鄰居，其實每次他們兩人回家，兩家都會一起吃飯。他知道今天朝陽父母要告訴朝陽的病情，可是他們不知道得卻是，其實朝陽早就已經明白一切。
朝陽媽媽拉着朝陽的手進了家，柔聲問道，“餓了嗎？”
“還好，有一點點餓。哎呀，媽！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的啦！爸呢？”朝陽將書包放在了沙發上，扭頭掃視客廳，卻沒有瞧見爸爸的人影。
廚房的門忽然打開了，朝陽爸爸探出頭來，“我在這兒呢！今天爸爸親自下廚！”
“啊？真的啊？看來明天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朝陽急忙奔到廚房門口，笑得十分燦爛，“連爸爸這個懶鬼都要親自下廚，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啊？比如說，老爸你中獎啦？五百萬？”
朝陽媽媽將她的書包拿起，準備上樓，“你這個傻孩子，爸爸給你煮飯就這麼奇怪啊！”
“當然啊，老爸十年都不煮飯了，我當然奇怪。”朝陽咋呼地說道，可是眼底卻泛起淚水。她說着說着，聲音轉而哽咽，“爸，媽，我沒事，你們不要這樣。就算是生病了，也可以活很久。”
“……”朝陽父母同時停下動作，愕然回頭望向她。
爲什麼，爲什麼朝陽說這樣的話？難道她……
朝陽聳聳肩，輕聲說道，“其實我很好，我也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可是我真得不想離開學校，不想離開大家，更不想住院。”
“爸，媽，求你們了。”她說完，淚水全都流進心裡，無聲無息。
朝陽媽媽聽見她這麼說，手中的書包掉在地上，捂住嘴哭了起來。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那個星期的週五，她終於面對自己的病情，那樣平靜地接受，也許是因爲早就知道的原因。反而是爸爸和媽媽倒是哭了，哭得很傷心。她忍着沒有哭，因爲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如果她哭了，那麼他們會更加難受。
開始聽很多很多的歌曲，開始嚮往自己是隻鳥，那樣就可以到處飛翔。
那樣，就算以後和他分開，也可以飛到他身邊看看他。
姬凌風依舊對她糾纏不清，在半個月後的今天，似乎也淡卻了許多。看來再過不久，他就能將她徹底放下了。
忘記一個人需要多久，她突然很想知道。
下課鈴聲打斷了朝陽的思緒，她回過神來。動作遲緩地開始收拾書本，聽見身旁傳來好友葉佳的嚷嚷聲，“朝陽，一起去吃飯嗎？”
“不了，我和阿斯約好了。你和夏大哥一起吧！”朝陽回頭笑道，直覺地不想打擾他們兩人甜蜜恩愛。畢竟當電燈泡這種事情一次兩次就夠了，太多的次可會打擊別人也打擊到自己呢！所以她很識相的啦！
葉佳將書本塞進抽屜裡，站起身來，“哦哦哦，有異性沒人性哦！”
“亂講！”朝陽好心情地笑，反駁她的調侃。
葉佳雙手環胸，一副要逼供的樣子，“快來說說吧。你和佐斯最近怎麼樣了？學校裡也是在一起，回家了還是在一起。看來你們兩家父母應該也同意吧？佐斯爸爸媽媽那麼喜歡你，肯定開心死了！”
“好了啦！我不和你貧了！”朝陽急急地站起身來，想要逃開這個話題。她朝葉佳揮了揮手，匆忙說道，“我先去買飯，阿斯今天有事要忙的呢！那我去啦！拜拜！”她說完，大步地奔出了教室，看來是趕着要去見心愛的人。
葉佳瞧見她走得那麼急，無奈地搖頭，“真得是有異性沒人性哎！看來還不錯！”
“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些什麼？”夏雲帆恰巧來到教室門口，望着葉佳問道。
※※※
朝陽奔出教學大樓，迎頭就瞧見佐斯朝她走來。她立刻衝了上去，不忘記回頭望望身後。就怕葉佳和夏雲帆兩人突然下來了，撞了個正着那可不好了。畢竟她難得撒謊下，可不想被拆穿了。
目光瞥見樓梯上頭徐徐下來的兩人，朝陽一把拉着佐斯狂奔，“阿斯！我們快走！”
“朝陽？”佐斯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卻也跟着她跑了起來。一邊跑，他一邊擔心地叮嚀道，“你跑慢點！什麼事啊？你跑那麼急做什麼！”他害怕她突然會雙腿無力，然後摔倒。自從得知她生病後，他就格外小心。
朝陽爸爸媽媽將朝陽託付給他，他不能讓她出錯。
“快走了啦！”朝陽燦爛地笑着，短髮在空中飛舞起絢爛的弧度。
兩人親密無間地攜手，在校園裡交織起獨特的青春畫面，像畫一樣美麗。他們飛快地朝前奔跑，在人羣裡漸漸遠去，消失於轉角。而朝陽清亮的女聲，似乎還在空氣裡盤旋，傳遞於某人耳畔。
教學大樓上，姬凌風站在樓層的樓道望着他們攜手而去的身影。忽然，眯起了雙眸，迸發出一絲寒光。姬凌風抿緊了脣，整個人散出可怕的氣息。他收回視線，徐徐地走向樓梯，眸中燃燒起火焰。
身後，響起徐丹文柔柔的女聲，“風！一起吃飯嗎？”
“不！”姬凌風一口拒絕，不給她一點面子。
徐丹文碰壁也不是一兩次了，她忿忿地站在原地，竟然是無可奈何。從一開始的想要得到，到現在的情不自禁。她被風少所吸引，只要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她的目光就會忍不住轉向他。當看不見他的時候，她就會想念。
希望每天多看他一眼，希望能和他說話。那麼希望。
徐丹文忽然愕然，一下子有些恍惚。
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辦才能讓凌風也喜歡她呢？爲什麼凌風要這樣在意那個醜八怪呢？她究竟是哪裡好了？沒臉蛋沒身材，既不聰明也不漂亮，這樣的女孩子，完全配不上凌風。這讓自己無法想象，更加生怒。
※※※
等兩人一路小跑，終於離三年的教學大樓遠了。朝陽這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說道，“好了，現在沒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佐斯平時都有積極鍛鍊，所以跑了這麼一大段路倒也沒有像朝陽那麼累。他伸手摟住她，扶她走向了一旁的花壇，“以後不要跑了，跑那麼累那麼慌做什麼？又沒有人追殺你。”
“哈哈！我覺得跑一跑好舒服哎！雖然好累！腳好酸！”朝陽坐在了花壇上，擡頭望向天空，摸了摸肚子，無辜地說道，“肚子好餓啊！今天想吃番茄炒蛋，還有咖喱雞塊。不知道佐斯先生是否能達成我的小小小願望呢？”
佐斯聽見她這麼說，受不了地舉手投降，“OK！我去買！我怕了你了！”
“謝啦！就知道你最好了！”朝陽自然也不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廣播裡忽然響起教導處主任那洪亮有力的中年男聲，“請三年F班的朝陽同學馬上來教導處，請三年F班的朝陽同學馬上來教導處……”
“我？”朝陽被點名了，狐疑地指向自己，“爲什麼找我？”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