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吳天過得膽戰心驚,升哈金亮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夢,讓自己直接從夢中慘叫着驚醒。
他夢見自己參加一個什麼宴會,而且在宴會中認識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然後他送那個女子回家。
可不知怎地就送到了牀上,夢中的他記得跟美貌的女子翻雲覆雨,可就在這時門被踹開,身穿黑色風衣,戴着黑色墨鏡,手中拿着黑色槍的金亮,嘴裡咬着牙籤出現在他的面前。
沒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夢中金亮竟然穿着跟電影裡的小馬哥一模一樣。
夢中的他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向金亮求饒,可金亮將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就在瞬間,吳天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汗水止不住的從身上冒了出來,儘管是夢,但他感到頭痛欲裂,似乎真的有一把電鑽在腦子裡轉來轉去。
他身邊的女伴坐起來,柔軟的胳膊伸過摟住了她的脖子,可被他煩躁的一把推開,頭也不回的從牀上下來,走進衛生間。
燥,渾身上下全都是燥,就像是有一團火在身體內不停的燃燒,要把他的血液,要把他的肌肉,不把把他的皮膚,要把他的毛髮,總之要把他整個的一切,全部燒成灰燼。
打開淋浴噴頭,讓冰冷的水徹底沖刷着身體,可身體那團火無論怎麼澆都澆不熄,而那冰水就像是油一般,只能讓這團火變得更加的灼熱,灼熱得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都在這火焰當中,痛苦的翻滾,一刻不停的嘶嚎着。
吳天燦顫抖的身體慢慢蹲了下來,整個人蜷縮在一塊,從嘴裡發出難耐,又無法忍受尖銳的叫聲。
吳總,吳總,你怎麼了?有個聲音在他身邊喊道,原來是他的女伴走了進來,看見吳天的樣子,嚇了一跳。
吳天從地上站起來,直接走了過去,可能女伴被吳天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臉上露出驚慌而又害怕的神情。
吳天一把抓住這個女人的頭髮,猛的往下一按,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給我含住!
吳天挺着身體,站在衛生間,儘管他的女伴兒賣力的做着那個動作,用自己的口舌不斷的撫慰着他,可一件令吳天無比驚恐的事情竟然發生了,無論怎麼賣力氣,無論怎樣,怎麼加快速度,他的下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巨大的惶恐抓住了他的心臟,用力,快一點兒,緊一些,用你的舌頭……,吳天不停發號施令,可那個女伴無論怎麼做,絲毫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一條死蛇一般軟趴趴!
吳天的內心充滿了憤怒,惶恐和憋屈,他才34歲,還沒有成家,還沒有自己的兒女,怎麼就不行了呢?
看着那個正在不斷賣力的女人,心中的煩悶就像是一層層的烏雲,將他整個人緊緊裹住,在他的天空只剩下陰霾,沒有太陽,更沒有月亮和星星!
我去你媽的,吳天嘴裡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擡起腳,狠狠的踹了出去,在那個女人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飛踹了出去有好幾米只聽嗵的一聲,隨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剛纔還充滿萬丈怒火的吳天整個愣住了,只見浴室寬大的玻璃門破碎了,而那個女伴直挺挺的倒在那裡,手足不停抽搐着,身體下面有一灘殷紅在快速的擴大。
你,你,你沒事吧?怒火早已拋出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驚慌和恐懼,跑過去看了一眼,吳天忍不住一扭身,乾嘔了起來!
原來那個女伴的頭剛好撞擊在玻璃門上,玻璃碎了,尖銳的玻璃茬口,直接捅進了雪白的脖頸,而且將整個腦袋切下一大半,只有一層薄薄的皮,還有頸椎支撐着腦袋與脖子的連接!
吳天壯起膽子又看了一眼,那女伴的眼神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輝,只剩下渾濁和呆板,就像是死魚的眼睛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吳天看着屍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頭髮,他快步走出去拿起手機,撥通了110。
很快對面接起電話,直接說這是110報警中心,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你!
吳天半張着嘴,怎麼努力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電話那邊的警察連續餵了好幾聲,吳天才慢慢的說道,對不起我打錯了!
電話那邊的警察訓斥了吳天幾句掛了電話,而他神情木然的看着牆角,過了差不多十幾秒,才從電話中調出另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等了一會兒,對方接通他喂了一聲說道,我是吳天……。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起,吳天快步走了過去,從貓眼看見門口多了幾個人,急忙打開門,南世傑和幾個人走了進來。
看見吳天這個樣子,皺了一下眉頭,吳天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而且浴袍並沒有繫住,光溜溜的身體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下。
儘管彼此都是男人,但吳天還是很尷尬的,將浴袍繫好!
當然是傑看到浴室裡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隨後用手拍了拍吳天的肩膀,笑着說道,到底是你們有錢人會玩,竟然玩的這麼激烈,而且這麼粗暴!
吳天想笑一笑,可是咧開的嘴讓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南世傑對身邊幾個人說道,你們抓緊時間幹活,把事情弄的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痕跡。
帶來的幾個人立刻忙碌起來,南世傑拉着吳天走進客廳笑着說道,行了不必擔心,我們肯定把事情做得妥妥當當,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了解一下,這個女人的家庭關係,還有誰知道她到你這裡來?
說完,南世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支遞給了吳天,顫抖的手接了過來,就着遞過來的打火機點着,慢慢的吸了一口。
可能是香菸的力量,吳天感覺緊張的神經頓時變得鬆弛下來,反而有種欣快的感覺。
但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南世傑看他的眼神兒,那眼神兒就像是一個老練的獵人,看着獵物,主動一步一步走向陷阱的得意……。
等吳天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天亮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讓他感覺昨天晚上的一切如同做夢一般。
猛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向着浴室走去,可缺了玻璃的浴室大門,就像張開的一張嘴,在那裡發出無聲的嘲笑。
沮喪的感覺籠罩了他,吳天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回到客廳裡,看見茶几上擺着一盒煙,他記得這盒煙是南世傑的,不過並沒有在意,而是坐在沙發上,用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由自主伸手抓過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菸,點着使勁吸了一口。
說也奇怪,那種焦躁不安,立刻消失的無蹤,而且欣快的感覺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體當中,同時他還有一個令他欣喜的發現,那就是他再次恢復了男人的本能,一把抓過手機,從裡面找着有着跟他有特殊關係的女人……。
此刻,王勝平坐在我的辦公室裡,我們面前攤着各種光伏產業的介紹資料,兩個人不挺停的商量着。
王勝平這個人挺出乎我意料,在上一次見面,他對光伏產業還一無所知,但是這一次很顯然下了一番功夫,說起來竟也有點頭頭是道的意思。
我有些奇怪的問他,是不是下去對光伏產業進行了一番研究?
王勝平說的話讓我有點兒小驚訝,原來他的兒子王凌譜在大學修的恰好是這個專業,而且已經上了研究生,這幾天在電話裡沒少給他的父親上課。
聽王勝平這麼說,我對王凌譜產生了一絲興趣,不過終歸是個在校研究生,我也沒往心裡去。
可以說王勝平的兒子王凌譜,對於這個事情的推動還是相當大的,王勝平有了打算產業升級的想法。
首先他想的就是將村裡幾個煤礦賣出去,然後將錢投入到光伏產業當中,當然這些錢還不夠,要想做得再大一些,肯定需要銀行貸款。
對於這個我一定支持,表示跟銀行貸款的事情,我可以幫助協調。
就這樣,我們商量了一個初步的草案……!
就在當天下午我知道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郭磊帶着一個商務代表團,直接去暖州,說是商務代表,實際是去招攬投資!
聽到這個消息,我暗暗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會來,看來冉柔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
心中似乎被牆水景,一團煩躁,走到窗戶跟前打開,一股冷風席捲了進來,空氣中帶着一股刺激鼻黏膜的味道!
太陽發出慘白的光芒,將這個大地映襯得灰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