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聽說冉柔因爲這件事情大動肝火,而且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徹查到底,看看是誰提前把這個幹部調整方案泄露出去。
而調查結果令人大跌眼鏡,泄露這個幹部調整方案的人,正是吳遠征的兒子吳旭。
據說小子將老子準備的調整方案偷了出來之後,挨個給被調整幹部打電話,說他能夠幫助這些人,在幹部調整上幫忙。
當然,這個忙肯定不能白幫,說實話,只要具有一定幹部素養和一定政治素質的人,都認爲這件事情很不靠譜,幹部調整豈能是你一個組織部部長兒子決定的事情嗎?
但沒想到的是,不少人爭先恐後的給吳旭送財物,想讓他在幹部調整上幫忙。
就這樣,吳旭靠這個幹部調整方案,發了一大筆財,儘管他跟那些幹部千叮嚀萬囑咐說,這個事情不能外傳,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就被傳了出去!
而且這個事情不光有吳旭還有另外幾個市委領導的公子,事情查到這裡就不好再繼續了。
說實話,我都沒想到是吳遠征的兒子吳旭幫了我如此大的忙,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那份幹部調整方案肯定會得到通過,到時候我的工作阻力肯定會進一步加大。
這讓我想起一句真理,再堅固的堡壘也會被攻破,只不過是被從內部攻破的!
而我趁此機會來到冉柔的辦公室,將自己的幹部調整設想說了一下,當然我不可能將所有幹部盤子定下來,但是必須要體現我的意志。
冉柔表示,這個事情需要常委會進行細緻討論,而我笑着說道,希望這一次一定要注意組織紀律,尤其是保密方面。
冉柔笑了笑,但我能看出她笑得非常勉強。我可以肯定,在這一次幹部調整中,我的意志肯定會得到體現,如果不得到體現的話,索性我一起掀桌,所有的都暴露在明面上,大家都沒得玩,我想冉柔肯定會明白孰輕孰重。
在我走後不久,我聽說冉柔將吳遠征還有馬致遠叫到辦公室,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另外在一次常委會上明確提出要求,市裡領導幹部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子弟。
當然這些不關我的事,我需要的只是發出自己的聲音!
很快第二個幹部調整方案出臺,我拿到幹部調整方案後,主要看了看我心意當中的幾個人,看到他們到了我預想的位置後,我對於這份幹部調整方案,舉雙手贊成。
總之,這一次幹部調整當中,我確實有幸運的幾分存在,但也從另一方面暴露出要想改變南華市,必須從根子入手,而且必須要深挖,但是我能達到這個目的嗎?
曲江輝那邊傳來消息,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他們通過路口監控,發現了一輛行蹤非常可疑的車,而且通過沿路視頻探頭截取了開車犯罪分子的頭像!
經過一番調查比對,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叫大頭的社會閒散人員身上。
據調查,周圍的人說大頭沒有正經工作,而且來往的人魚龍混雜,但是出手非常闊綽,而且有犯罪前科,曾經被勞教和判刑!
而且在命案發生後,他就不知所蹤,於是南華市公安局將他列爲網上追逃對象。
就在鎖定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南世傑也得到了消息,他沒想到南華市公安局這麼快就鎖定人頭!
當得到這個消息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在一條省級公路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正在向前行進,開車的人30多歲,有一個明顯的特徵,也就是腦袋非常的大,跟車裡面的人說說笑笑!
而坐在車後座的一個人手機響,她拿起電話接通,說了兩句話後,瞟了一眼前面開車的那個司機,說了句明白了,就掛了電話。
開車的正是警方準備通緝的大頭,此刻他並不知道死神的翅膀已經展開,就要將他擁入懷中。
開車的大頭正在滿口跑火車,說着女人之類的話題,時不時發出暢快的笑聲,而坐在後邊的人冷不丁冒了一句,在前邊停車。
大頭有些詫異的向後看了一眼,對方說要撒泡尿。
就這樣車停在了路邊,說撒尿和接電話的是同一個人,叫樑軍,據說手中有好幾條人命,而且是這幾個人當中領頭的,長得很普通,但是身上帶着一股很濃的煞氣,這幾個人都有些怕他。
車剛停下,樑軍說到所有人下車,大家都有些詫異,前邊還有的走呢,集體下車撒尿。
既然樑軍這麼說,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就這樣,幾個人下了車當然也包括大頭!
幾個人站在路邊準備撒尿,可樑軍卻隨便指了個方向,說道,朝那邊走,我們到那邊去撒尿。
衆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而樑軍沒有解釋,徑直朝前走去,其餘的人都跟在後邊,儘管挺奇怪,但沒有人敢問。
而他們下車的地點恰好是在山坳中間,而且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周圍很荒。
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而大頭一邊走着,一邊搓着手哈着氣,嘴裡唸叨,撒個尿要走這麼遠,難道怕聞見尿騷味兒嗎?
旁邊有人碰了一下他,然後朝樑軍努了努嘴,示意他小聲點,別讓對方聽到了。
大頭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就這樣朝前面走了差不多有個幾百米,樑軍看了看左右說道,就在這裡撒尿吧。
衆人解開了褲子,儘管已經是春天但春寒料峭,而周圍又是荒野,冷風灌進來的感覺不好受,一個個抽着冷氣,開始了……!
而就在低頭解褲帶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樑軍偷偷繞在了大頭的身後。
大頭掏出東西嘩嘩的尿着,正好一股冷風吹過,將尿水向後吹了回去,他下意識的往後一躲,卻碰到了一個人,本能的想要回頭說不好意思,可是話沒有說出口,就感覺一個胳膊死死的,就像一道鐵箍一般,勒住了他的脖子。
剛想問幹什麼,可感覺後背心一涼,渾身的力氣就像瞬間被抽走了一樣,胳膊腿兒變得軟軟,低頭的瞬間,他看見左胸口冒出了一道銀色的光芒!
當然並不是說他此刻要變身成爲鋼鐵俠,維護世界和平,而是在左胸口冒出了一截刀尖。
那明惶惶的刀尖在慘淡的陽光下,卻顯得如此刺眼,簡直讓他睜不開眼。
嘴不停的張合着,似乎要說什麼,但是粉色的泡沫,不停的從口腔裡涌了出來!
周圍幾個人看到突生變故,立刻分散開來,眼睛死死盯着樑軍,而且每個人的手都伸入了懷中。
樑軍一鬆手,大頭的身體就像一節沉重的木樁,重重地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擡起腳,蹭了蹭道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說道,剛纔老闆打來電話,大頭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隨後看了一眼天氣,又用手隨意指了一下,說道,你來開車,tmd,這天氣還真tmd冷!
說完這句話,他解開褲帶掏出傢伙,嘩嘩的尿着,尿水泚在了大頭的身上……。
就在這些人走後不久,一個羊倌兒趕着一羣羊路過此地,看見躺在地上的大頭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當他看見大頭身上的血跡時,頓時驚叫了一聲扭頭就要跑。
可就在這時,一隻帶血的手抓住了他其中一隻腳,這個羊倌兒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隨後他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喊道,救我,求求你救我。
在幾年之後,成爲一個超市老闆的大頭,有一次喝醉了,脫光了上衣展示給自己朋友看,就在他左胸的位置有一道傷疤,而他拍着傷疤睡態可掬的說道,,必有後福,這句話說的就是我,我tmd要不是心臟長在了右邊,就沒有今天啦……!
原來大頭的心臟長在了右邊,真可謂萬中無一,而樑軍那一刀只是捅穿了他的肺,並沒有捅住他的心臟,就這樣讓他逃得了一條命!
此刻苟曉峰坐在原本屬於南世傑的寬大老闆桌後邊,而南世傑垂首站在老闆桌前,表現的樣子異常的謙恭。
苟曉峰的兩隻腳放在老闆桌上,身體整個癱在老闆椅上,而手不停轉着旁邊的一個大的地球儀,看起來漫不經心!
你手頭可調用的資金有多少?苟曉峰看似很隨意的問道。
南世傑考慮了一下說了個數字,而苟曉峰卻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夠!
南世傑沒有說話,而苟曉峰拿起手比劃了一下說道,有一百倍這樣的資金才差不多。
聽到這句話南世傑愣了一下,緊跟着苟曉峰接着說道,沒有這麼大的資金怎麼能把河西礦業拿下?
南世傑一愣,緊跟着眼睛冒出燦爛的金光,用激動的神情看着苟曉峰說道,您的,您的意思是說……?
就看你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了,苟曉峰的嘴角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手輕輕轉着地球儀,就像一切盡在他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