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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上正菜!
說實話,儘管我在此之前喝過很多好酒,在此之後喝過更多的好酒,但都不如這兩瓶簡簡單單的洋河大麴好喝。
而且就算我自此再喝洋河大麴,也找不到當初的味道。
那天晚上我跟曹興華主任聊了很多,至於聊些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變得模糊,不過有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
曹興華主任拍着肩膀說我,小說寫得太慢,能不能多寫點,最好寫本書,等出了書一定送他一本。
我笑着說沒問題,可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實現當初的承諾。
小丁說我官司打贏了,爲國家增得了榮譽,又受到全公司職工如此愛戴,上面一定會搞清楚你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笑說道,借小兄弟的吉言。
可我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安慰我的話,爲什麼要換人?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
小趙又說道,聽說公司職工集體到省政府上訪了,估計省裡會重視,肯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曹興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肯定會弄清楚,不要着急!
我笑了,是啊不要着急!不過我的笑是苦笑,不着急纔怪。
我很理解江北公司職工的心情,但此舉非但不是幫忙,更是火上澆油啊!
你想,這邊把我弄起來,那邊工人鬧事說你們抓錯人了!如果工人一鬧事就把我放了,這不是證明他們錯嗎?
所以,爲了證明他們的是正確的,必須要查出問題,我估計這纔是換人的根本原因。
我抱歉的看了看曹興華說,曹主任對不起。
曹興華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但願他沒有看錯人,我知道他肯定會在上級心中留下辦事不力的印象。
我給每個人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滿杯,端起酒杯說道,感謝各位這些天的照顧,無以爲報,唯有水酒一杯以表心意,如果子健能脫離此厄,一定會請諸位再喝個痛快!
說完一脖子幹掉,其餘人也跟着乾了這杯酒……。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曹主任他們走了,代替的是監察三室的人馬,而且來了七八個人。
監察三室的副主任謝建功帶隊!
對方來之後,我就能感覺到氣氛不同,各個表情嚴肅,而且露出如臨大敵般的戒備。
而且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二樓所有的窗戶用厚厚的牛皮紙封住,真的如果不開燈的話,整個二樓就會陷入一片黑暗中。
看來他們是想讓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我暗自琢磨。
分不清白天黑夜,很容易讓人的生物鐘紊亂,導致思考能力減退、警覺力和判斷力下降,記憶力減退,注意力不集中等問題。
謝建功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正像他名字一樣,急於建功立業的年齡。
瓦刀臉,三角眼,而且看人的目光帶着種陰冷,如果被他看一眼,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住一樣,從心底就有種恐懼。
此刻謝建功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過了會謝建功說,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我說出來,大家都好!
我說,我不清楚要說什麼!
謝建功說,兩個問題,第一個你給網絡公司二百萬哪裡來的,第二個你跟鑫梅律師事務所之間是否存在利益輸出。
這兩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緊跟着笑了,我先把二百萬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接着又否認跟鑫梅律師事務所之間存在利益輸出。
謝建功說,那二百萬還需要覈實,至於跟鑫梅律師事務所之間的問題,說我在避重就輕,而且花言巧語想要逃避。
他這麼說,我心中既憤怒又委屈,我說,我跟鑫梅律師事務所之間有合同,而且是白紙黑字,有什麼問題?
謝建功冷笑了幾聲,說問題就出在合同上,而且在賠償金上,你爲什麼要給鑫梅律師事務所百分之三十的回扣。
聽到這句話我驚呆了,我詫異地看着對方,謝建功卻認爲擊中了我的要害,我被震驚了。
接着問我,這百分之三十有七十萬美金,摺合下來差不多有四百多萬人民幣。問我這筆錢敢說沒有利益輸出嗎?
看着謝建功得意的樣子,我真恨不得脫下鞋,用鞋底狠狠改造一下那張瓦刀臉。
當然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我深深吸口氣,說當初公司在聘請鑫梅律師事務所打官司的時候,對方跟我們報價五百萬,但公司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最後想出一個折中辦法,那就是來回機票住宿,以及打官司所產生的合理費用最後統一報銷,但還有個先決條件,那就是打贏官司才報銷。
換句話說,如果官司輸了,鑫梅律師事務所非但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倒貼錢。
不過爲了補償對方,在打贏官司後,決定從補償金提取一部分,作爲酬勞。
換句話說,即使官司打輸了,公司不用出一分錢,而官司打贏了,公司也不用出一分錢,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又能解決燃眉之急。
我說完這番話,沒想到謝建功竟然冷笑了幾聲,說那賠償金是給江北公司的,國家的,我就憑一句話,說送人就送人,轉眼給鑫梅律師事務所將近五百,連眼睛都不眨,還真是大方啊!
我差點把肺氣炸了,這特麼的算是人話嗎?我拼命壓住心裡的怒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官司沒有打贏,鑫梅律師事務所不但一分錢拿不到,而且還要自己承擔來回飛機票,住宿費和打官司所產生一切費用。
而且江北公司除了產品只能報廢承受損失之外,還要付給對方高額的賠償金。
謝建功卻說現在官司打贏了,而且有了賠償金,這筆賠償金中間將近五百萬,被我送人了,這裡面肯定有利益輸出。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官司輸了,鑫梅律師事務所除了一分錢得不到還得倒貼錢,江北公司蒙受重大損失還得給對方賠償金,這樣才合理?
可我沒有想到謝建功下面還有神邏輯,說鑫梅律師事務所的人又不是傻子,憑什麼冒着倒貼錢的風險替我打官司?
還不是認爲贏這個官司輕而易舉,而且還有我承諾的補償金中的百分之三十,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所以纔打官司。
再有問我爲什麼不找別家律師事務所,非得找鑫梅律師事務所?難道不是因爲跟耿明有關係嗎?
謝建功說蘇曉梅跟耿明什麼關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讓我趁早將問題交代清楚,就算我巧舌如簧,顛倒黑白,偷換概念,避重就輕,以期望逃脫黨紀國法的制裁,也是枉費心機!
我靠,這番話說的我簡直要抓狂了,真的是歎爲觀止,天底下竟然有如此陰暗心理的人,可能在他眼中,就連陽光都是黑暗的,罪惡的!
我深深吸口氣,感覺怒火在胸口沸騰,而且不停的翻滾着,就像巨浪,一層層的砸過來,狠狠的,不停地咆哮着。
謝建功笑了,問我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戳中了要害,心虛了!
心虛你麻痹!我暗暗罵着,又深深吸口氣,才慢慢說道,耿明跟蘇曉梅他們早就離婚了,這一點你們可以調查!
謝建功卻笑了,離婚了又能怎麼樣?更何況蘇曉梅還是漂亮的女人,對吧!說完朝我笑了,而且笑容裡的猥瑣簡直令我作嘔!
他的言語很明顯,就是說我貪圖蘇曉梅的美色,而且兩個人之間有不正當關係,才把這個任何一個律師事務所,都能輕鬆贏的官司給了鑫梅律師所。
並且爲掩人耳目,故意在合約上標註,如果官司輸了,鑫梅律師事務所一分錢拿不到,以掩蓋我們在賠償金上動手腳的內幕。
但是在他二十四k合金製造的狗眼中,其中的罪惡無法遁形,終將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無語了,真的無語了,面對這樣“嚴絲合縫,環節緊扣,推斷合理”的神邏輯,我能說什麼,我什麼也說不了,只是看着對方。
我此刻沒有了絲毫的怒火,有的只是悲哀,深深的悲哀……。
接下來謝建功不論怎麼問我,我乾脆一言不發,跟這樣的人講理,純屬自取其辱。
可是我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卻激怒了他,謝建功笑着對我說,累了吧,不着急,今天咱們先到這裡。
說完我被帶回到房間,吃飯,伙食也大不如前,一份冰涼的米飯,還有一些菜,這菜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我草草吃了兩口,直接上牀睡覺,可滿腹的鬱悶和憤怒,怎能讓我睡着。
更何況屋子裡三根燈光,發着刺眼的白光,就這樣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也不知道多久睡着了……。
我被人從睡夢中叫醒,我想每個人都有這種經歷,那種難受的感覺。
心慌慌的,劇烈的跳動,肚子空空的,眼睛被燈光刺得生疼,腦袋發麻,想吐!
可就是這樣,被人從牀上拽下來,就這樣踉踉蹌蹌的被推到屋子裡,謝建功笑着看着我,說考慮好了沒有,交不交代問題。
我說,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們可以調查!
謝建功說我在對抗組織調查,這樣下去只會死路一條,我也懶得理他,謝建功說了一會兒,見我不說話,揮了揮手,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