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尚笑笑,那笑意怎麼也到不了眼底,若是沒有聽到她方纔與錦溪的對話,他或許還真相信她現在的甜言蜜語。
蕭雅以爲自己的美人計很成功,繼續挽着他,道:“對了,你那天是在什麼地方把我找回來的?”
“邵陽城的西郊。”
“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嗎?”
“嗯,我到時你昏迷在草叢裡,滿身是血,大夫說是因爲你剛小產身體虛弱,加上受了驚嚇,纔會流血,需要好好休養。”
他話落,蕭雅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他根本沒有見到歐陽少華,也根本不知道她被強了的事情。
嶽尚斜睨她,問道:“你是被什麼人擄走的?”
“他蒙着臉,我看不見他的五官,不過聽聲音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嶽尚臉上笑容依舊,眼中的冷意駭人非常:“是嗎,那你可知道他爲什麼擄走你?”
“這,我不知道。”
“那……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蕭雅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他什麼都沒有做,是我自己膽子小,被嚇暈了,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她這麼說,不是爲了幫歐陽少華隱瞞罪行,只是不願意給自己惹來麻煩。她畢竟不是原來的蕭家小姐,對嶽尚只有怕、敬,沒有喜歡,自然什麼事情都從自己的角度考慮,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話來說。
嶽尚低頭,冷笑,她在撒謊,爲了幫歐陽少華開脫!
大夫說她遭遇了侵犯,現在想想,或許根本不是侵犯,而是她們兩廂情願!
養了幾天,蕭雅氣色漸漸好轉,許是因爲這具身體有內力護體,到了第八天的時候,她已經活蹦亂跳,吃得好睡得好,胸口不悶,小腹不脹。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康復,但那個叫做莫長春的大夫堅持說她內傷未愈,每天都給她把脈、鍼灸,早中晚俱是一碗黑乎乎、苦兮兮的中藥,喝得她嘴巴苦澀,腸胃難受。
她幾次抱怨,皆被錦溪勸了下來,但是時間一長,錦溪的勸解不再有作用。
忍無可忍之下,蕭雅鄭重向莫長春表達了自己身體健康拒絕吃藥的意見,且言語間暗暗嘲諷莫長春爲了賺錢給沒有病的人開藥、鍼灸。本以爲莫長春會識趣的捲鋪蓋走人,哪知道第二天他照樣給她把脈、鍼灸,開藥,臉上表情很淡,好像她昨天根本什麼都沒有說。
蕭雅怒了,拒絕吃藥,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要趕莫長春走,結果被莫長春點了穴道,用湯勺壓住舌頭強灌藥。
最可恨的是,他做這件事情時嶽府的很多下人都在場,包括蕭雅的貼身侍婢錦溪,還有嶽府的管家胡明。可是,他們一個也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眼睜睜看着她這個正牌夫人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夫灌藥。
蕭雅委屈無比,等莫長春解了她的穴道,她便哇哇大哭起來,像是個孩子,顧不上被藥湯打溼的衣服,也顧不得凌亂的頭髮,扯住胡明打聽嶽尚的下落,揚言要在嶽尚面前告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