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文軒,好個狄文軒,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竟然敢趁着你喝醉的時候座這些事情!”嶽五爺咆哮。
蕭雅頓時縮了縮脖子,舌頭疼,膽子也小,說起話來支支吾吾:“其實,其實也不是他的錯,只是、只是大家都喝醉了……”
“不是是什麼?難道還是你主動的不成?”
“不,不是,不是我主動的!”在嶽老五要吃人的目光之下,蕭雅哪敢點頭說是,細細算來,當時她也挺主動的,她把狄文軒誤以爲是她垂涎已久的歐陽少華,所以纔會那般放任……
“這個齷蹉小人,按律當誅!”
當誅?蕭雅瞠目結舌,這也太嚴重了吧?雖然事後她有些後悔,可狄文軒不是罪大惡極,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怎麼就當誅了呢?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報官的!若是報了官,你以後不好做人!”
聽嶽老五沒有報官的意思,蕭雅鬆一口氣,暗想着世界都男多女少了,他的想法爲何還那麼保守?
燥熱的夜晚,歐陽少華躺在牀上,臉上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睡夢中的他睜開了眼睛,這些天他經常做這樣的夢,尤其是從湘雅居回來,他已經從最初的羞愧和煩躁到現在的麻木、習慣。
現在,他已經不要書童在地上鋪牀睡覺守夜,因爲這樣的事情他不願意被任何人知道。他起身,換了衣褲,已經沒有了睡意,索性走到桌案前,點亮火燭作畫。
他畫的是一個女子,相貌不是很清楚,但身姿曼妙,側臥在榻上,長腿微微彎曲,因爲她半趴半臥的姿勢,隱約可以看見女子腿部有顆鮮豔欲滴的硃砂痣。
這,就是歐陽少華夢中的女子,鮮豔得能夠誘發男人內心慾念的硃砂痣是他那日酒醉之後唯一朦朧的印象。
按說,畫中的人應該更接近豔娘一些,畢竟那日的歡愉是豔娘給他的,可是,他下意識將‘她’畫得與蕭雅更接近,慵懶的神情和姿勢……
不畫五官,只是方便他幻想。
其實,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這畫裡的人永遠也不會是真實的蕭雅。
Wшw¸ тт κan¸ ¢O
畫作畫好,他輕輕將紙上的墨跡吹乾,也不裝裱,伸手細細撫摸女子腿部那顆眼紅的硃砂痣。
他深呼吸。他應該去山下找豔娘,既然這麼渴望,應該去找她,總是憋着傷身體也傷神。
但是,每當他想起豔娘,身體裡便會涌出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覺!
歐陽少華將近二十年的生命,從未像這些天這般狼狽,表面上像是個謙謙君子,暗地裡卻對着畫起心思……
他嘲諷一笑,正準備收好畫,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嶽子棟手裡抱着一卷畫,臉上表情十分奇怪,見歐陽少華開了門,他也不等對方招呼,便自顧自的往屋裡走。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歐陽少華拿他沒有辦法,岳家到了他這一代只有他一個男丁,全家都把他當做寶貝一般捧在手裡,養成了他不羈的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