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歐陽少華畫的美人顯然是豔娘,豔孃的右腿部顯然有美人痣,而王金和向包顯然都不知道……
嶽子棟有些奇怪,想要問,可惜歐陽少華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他只能把問題壓了下去,訕訕離開。
走到湘雅居外,他看到垂頭喪氣的蕭雅,不由埋怨道:“四弟,我們都被那舞娘騙了!”
蕭雅聞言吃驚:“騙了?大哥是說……”
“剛纔少華當着我的面與王金和向包對峙,兩人根本答不上少華的問題,可見是在說謊。”
“二哥他……問了什麼問題?”
“他問豔娘身上有顆紅痣,是在哪個部位,兩人都沒有答出來!”
“豔娘身上有顆紅痣?會不會是豔娘撒謊?她身上根本沒有紅痣,卻騙了二哥,那兩人答不出來是正常,二哥畢竟那晚酒醉,哪裡會知道那麼清楚?”事情,不會那麼巧吧,難道這裡盛產身上有紅痣的女人?
“不會。”
“大哥爲什麼如此肯定?”
“那次回到書院,我曾親眼看到少華半夜作畫,畫的是一副半遮半掩的美人醉臥圖,圖上美人的右大腿根部就有一個紅痣。那時,我沒有多想,現在才意識到少華所畫的正是豔娘。想來,應該是兩人歡愉時被少華記住了她的身體。少華,不像是被她欺騙。”
右大腿根部?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巧,絕對不會!蕭雅腦袋亂糟糟的,想要理清楚頭緒,卻苦於無從下手,只知道或許那天在湘雅居的事情不是她們大夥所看到的那樣。
她想去找歐陽少華,告訴他,他們都被騙了,被湘雅居的人騙了,還被狄文軒騙了。可是,理智提醒她,如果她就這麼闖進去,根本不足以讓歐陽少華相信,她必須找到證據,必須想辦法弄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嶽子棟沮喪不已,見蕭雅沉默,他不由憤恨道:“都怪那舞娘,說什麼王金和向包是豔孃的恩客,不過是信口胡謅!”
“大哥,我倒覺得桃兒不像在說謊!反倒是那豔娘,一看就是慣於僞裝的人,她的騙人技巧或許更加高明。”
“你的意思是……”
“豔娘這個人可疑得很,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只有仔細查證後……”
不等蕭雅問完,歐陽少華已經沉着臉走了出來,難怪方纔豔娘在裡面啼啼哭哭的說蕭崖攛掇着嶽子棟在陷害她,他還以爲只是一場誤會,原來蕭崖真的在針對豔娘!
歐陽少華怒,低吼:“蕭崖,豔娘與你無仇無怨,你爲什麼要針對她?”
心知自己說的話已經被歐陽少華聽到,蕭雅有些尷尬,訕訕道:“我、我只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那好,我們就事論事的說說,桃兒與豔娘是姐妹,從小相依爲命,桃兒怎麼會污衊自己的姐姐?你說王金和向包的事情是她告訴你的,那你可敢與她當面對質?”
蕭雅臉色一白,桃兒和豔娘竟然是姐妹!桃兒說那番話,或許是妒忌,或許是挑撥,或許是想討好她,但不管是什麼目的,她絕不會當面對質,因爲那意味着和豔娘決裂,還意味着得罪歐陽少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