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宇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他的經歷真是讓人同情。
但他能把怨恨化作一種責任,致力於保護每一個人,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種豁達。
而相比之下,義父的心就要狠毒得太多,如果他眼裡只有恨的話,是會讓仇恨迷了心智的。
他要是真的要對付仇人的話,必定會用最殘酷的方式。
他最擅長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而殺害凌天雄的女兒就是對他最殘忍的方法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肯定的說道:“義父殺了他的女兒,凌天雄肯定會報仇的,五年前義父被綁架的事一定就是他策劃執行的。”
“我也這麼想過,可是目前還沒找到任何證據證明是他乾的,義父本人也沒說過綁他的是誰,不知道他是故意隱瞞還是真的不知曉。”王暄若有所思的說道。
“按照義父的性格,殺人不如折磨人,比起讓人一死了之,他更喜歡一輩子讓人活在痛苦和折磨中。”
“他本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能精準的抓住人性的弱點,最喜歡做的就是加以利用或是折磨。”
王暄恨恨的說着,眼底露出怨恨的光。
“所以我才覺得他不會輕易放過凌天雄的,他肯定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一個能讓凌天雄備受煎熬與折磨的陰謀。”
“那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是不是該轉到義父這邊呢,凌天雄怎麼看都是受害者了。”
王暄說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按照剛纔的分析來看,繼續調查凌天雄好像不太妥當了。
沉思片刻後,他突然靈光一閃的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妥不妥當。”
“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或許我們的計劃可以拉上凌天雄一起,義父也是他的仇人,我們何不聯合他一起打擊義父呢?”
“這個想法沒錯,只不過如果他真是五年前綁架義父那人的話,就不可能了。”
“爲什麼不可能?”
“你忘了,是我倆把義父從他手裡救出來的,他知道的話會怎麼樣呢?義父可是殺了他女兒的仇人吶!”白浩宇把現實情況分析給他聽。
這個想法自己也不是沒考慮過,只是身份不允許這麼做,要不然還真是個好的機遇呢。
“唉,那該怎麼辦,我們的計劃又得延期了嗎?”他有些氣餒的說道。
“別急,我們再好好觀察一下,不是還不確定凌天雄是不是綁架義父的人嗎,我們還有機會,別擔心。”
他安慰着王暄,其實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解救小亦的計劃似乎佈滿了艱難險阻!
“對了,你有沒有找到凌天雄大女兒的資料?”他突然問道。
“沒有,你要那個幹什麼?”
“我想看看那個孩子長什麼樣。”他假裝很平靜的說道。
心底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難道直覺又要告訴自己什麼嗎?
“人都死了,看了又有什麼意思,而且當時這些都是秘密處理的,除了至親應該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吧。”
王暄的一句話就好像一個提示一樣撞進了他的腦海。
“至親的人?”他在心底喃喃道。
如果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事,就只有凌天雄夫婦才知道了。
或許自己應該接受對方的邀請,去他家裡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