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何安第一眼就瞥見了少爺略顯陰沉的臉色。
“少爺,我攔不住···”他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他冷冷的覷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先出去,接着才走向藍正陽,恭敬的問候着。
“二叔,您因爲何事這麼生氣?”他裝傻道。
“哼,事到如今你還裝傻,是不是太做作了些。”他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麼事?”他假裝無奈的問道。
“你少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剛纔去看過文軒,他說他要離開金都去M國,難道不是你的主意,就想逼他走?”
“二叔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逼他呢,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得了吧,你處心積慮的做了這麼大個局,不就是想趕他出局嗎,你看着他越來越優秀,風頭就快蓋過你,你着急了,害怕他的實力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纔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他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狠心?我嗎?”他冷笑道,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恭敬,而是冷然。
“如果您覺得狠心的定義就是讓他安全離開的話,那二叔也太小看我了,比起你們的心狠手辣,我這個局只能算是警告。”
“警告?不惜搭上公司的聲譽來警告我們,你以爲我們傻啊,你明明就是想趕盡殺絕。”他立馬反駁道。
“如果我真的想趕盡殺絕的話,您現在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了,難道二叔忘了五年前綁架我的事了?”
他挑眉看向他,眼神猶如帶着劍,直直的射向對方的心底。
“綁架案,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是我乾的?”他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那件事。
“對,我一直都知道。”
他淡淡的說道,彷彿說着一件極爲平常的事一樣。
“那你爲什麼不當時就告發我?”他不可置信的問道,心底卻覺得他的隱忍超乎自己的想象。
“因爲我答應過爺爺不讓這個家變散。”
“哼,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他要是不想讓這個家散掉,他做決定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公平這兩個字,這個家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爲他的偏心造成的。”
他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一想到父親對大哥的偏愛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到底是爺爺的偏心還是二叔您的不甘心造成的,這點我不想討論,因爲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再提起舊事也沒什麼意義,文軒是一定要離開的。”他的語氣也變得很強勢。
他很清楚,二叔是絕對聽不進任何勸告的,他已經被權谷欠迷了心竅,但是文軒還有得救,他會盡一切努力挽救他。
“不可能,文軒哪裡也不去,既然你提起了綁架那件事,我也就無需再裝,既然大家都攤牌了,就別在噎着藏着了,你有你的堅持,可我也有我的手段,我們現在不妨坐下來討論一下方案,看看誰的籌碼大。”
他的口氣一下變得有些狂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