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華宇聽到她的話,恨的牙根癢癢,心裡面想着這死丫頭要是敢騙自己,一定不放過她。“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條件,你不許再傷害濡沫,否則。。”
“不要跟我講條件,而且你也沒有籌碼跟我談條件。既然你提前了十分鐘到,那麼就用這十分鐘的時間,去完成這個遊戲,或許你還有機會,再見濡沫姐姐一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看着濡沫,那樣子別提有多詭異了。
濡沫心想這下完了,人生纔剛剛有些色彩,突然間自己就要這樣與世長辭了嗎?看着她那股子得意的樣子,她真的是好恨。只是現在,自己的恨半點意義都沒有。這丫頭花費了兩年的時間,專門爲自己打造了這條鐵鏈,城府之深,是可想而知的。如果僅僅是爲了對付自己,應該不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
還有就是她說,見自己最後一面,那意思是在說,她要殺人滅口,來消除自己心中的恨意嗎?一個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犯得着爲了自己,而揹負命案?這樣的可能性顯然沒有,想到這裡,她居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就在這時,門開了,“小姐,你交代我們辦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好了。”
“很好,那麼杜小姐就交給你了,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
“是!”說完便乖乖的退下了,依舊剩下濡沫和憐兒兩個人。在這個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起來,憐兒的眼神也漸漸地變得犀利起來。心情卻很好,因爲此刻,無論是華宇也好。濡沫也好,都是她手中的棋子。無論自己想要怎樣都好,他們都無力反抗,這樣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讓她真心的覺得不錯。
濡沫看着她用扭曲的心態,在自己面前笑,心中有着太多的不安。看來這兩年。原本以爲收穫了所有的風采與幸福。卻不曾想命運還給自己,送來了這樣一份不可思議的禮物。這兩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對周圍朋友的忽視。讓她一度以爲,別人對她的好是應該的。
直到這一刻,她才害怕起來,原來幸福這種東西。並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只有在擁有的時候,好好的珍惜。纔不會讓自己後悔。看着她那副自命清高,以爲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覺,真的好討厭。想要弄開手上的鐵鏈,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鐵鏈發出的聲響。在憐兒看來,那是一種勝利。那種報復的快感,讓她奸邪的大笑。“哈哈哈,濡沫姐姐。給了你們兩年的時間。你沒有選擇好好的跟宇哥哥在一起,相反的在忙你的設計。不過你應該覺得很慶幸,宇哥哥並沒有離開你,相反的還是對你那麼好。你知道嗎?我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到我手裡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生氣。也許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因爲成爲宇哥哥妻子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她的挑釁,讓濡沫感覺到了危機感,環顧四周,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裡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很安靜,只是在這種安靜的氣氛中,透着些許的詭異。因爲她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鐘聲,這種鐘聲不是寺廟裡的那種,相反的像是教堂裡的。再看看她眼中的淡定,與些許的喜悅,濡沫可以肯定,她們在教堂附近。
與此同時,石華宇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教堂,一位穿黑衣的男子將一身名牌西裝拿了過來,“石先生,這是憐兒小姐給你的,她要你穿上,在這裡等着她。”
看了一眼西裝後,無情的將那身衣服,扔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現在最好告訴我,憐兒在哪裡,濡沫在哪裡,否則我殺了你!”
就在此刻,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您還是接吧,這樣濡沫小姐也能少受點罪。”面對這傢伙的無所畏懼,華宇從心裡上就輸了,輸了很徹底,重重的鬆開他的同時。憤憤不平的接通了電話,“怎麼了?生氣了?”
“沈憐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讓我換衣服,這裡佈置的像婚禮一樣。。”
“噓,別說出來嘛!濡沫姐姐聽了會不高興的,不過也不怕,她早晚是要知道的。你說對了,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告訴給你所有的家人,明天上午九點十八分,你會和我在瑪利亞教堂舉行婚禮。先別急着不同意,你的脾氣我知道,不喜歡被逼就範嘛。如果我沒有記錯,有人公司這兩年做生意連連碰壁,當然攤子也越鋪越大。所以也正因爲如此,你們和h公司的合作就十分的重要。”
“夠了!就算我的公司面臨倒閉,也不會讓你得逞,你最好把濡沫給我完好無損的帶到我身邊,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萬劫不復!”這話說的,大有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味道,可惜事與願違。這生意場上混多了,只有永遠的利益,“萬劫不復?哈哈哈,我有沒有萬劫我不知道,復不復的更不知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濡沫姐姐在我手裡。”
話說到這份上,明擺着是要拿濡沫開刀,剛準備說些什麼,鍾偉豪就到了面前,一把從他手上將搶了過來,“沈憐兒,我警告你,濡沫要是有任何的危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你就試試!”
“偉豪,不要,你這樣是在激怒她!濡沫會有危險的!把電話還給我!”華宇慌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濡沫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的銘刻在了他的靈魂裡,只要濡沫沒有危險,能夠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活着,讓他做什麼都願意。只是他的這種想法,對於鍾偉豪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看到他方寸大亂的樣子,偉豪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可惜現在真的很不是時候。迅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他的懷裡,恨恨的看着他,“你用點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憐兒那丫頭,智商高,情商高。你以爲她成功的嫁給了你。就會放過濡沫了嗎?告訴你,不可能!你以爲她銷聲匿跡的這兩年,都去幹什麼了?讓濡沫沒有危險的辦法。就只有一個永遠,不要讓那丫頭得逞!”
他們的話,字字句句的讓憐兒聽得很清楚,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此時的鐘偉豪氣成了什麼樣子。隨即拿了對講機呼,“偉豪哥。宇哥哥,你們兩個要不要打一架?沒關係的,我有的是是時間,哦。對了。明天早上股市一開,你們兩家的公司,都會因此而股價大跌。不過這樣挺刺激的。不知道四位老人家,會不會受得了。”
這聲音是從面前那個混蛋的身上傳來了。鍾偉豪快華宇一步的將那傢伙,一拳打倒。將他身上的對講機輕而易舉的拿了過來,“你們想要知道我在哪裡,抱歉我不想讓你們知道。只要你們敢用它來說話,我每一個字,我會給濡沫姐姐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跡。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威脅的聲音傳來,華宇一個勁的搖頭,他心裡很明白,那丫頭有他們家的老頭子寵着。早就無法無天了,在他們家老頭子的眼裡,他們家的女兒,一定不能被別人欺負。更何況自己還是她最在意的那個人,兩年的時間,讓自己的警惕性差到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沒有任何的發現,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手小心翼翼的摸到口袋裡,想要把消息告訴沈樂軒,可惜這樣的小動作被那丫頭吼住了,“宇哥哥,你想幹什麼啊?想告訴我哥?告訴你,我哥在濡沫姐姐失蹤之後,找過我。算算時間,現在應該被我爸的人,扣在機場了,所以你找他來幫忙,那是徒勞無功。”
鍾偉豪在她的提示下,大概可以猜到,石華宇這個蠢蛋現在在想什麼。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按常理出牌,想到這裡,一把將石華宇拉了過來,“如果猜的沒錯,這丫頭一定在教堂這附近,某個角落看着我們呢。”
“呦,看不出來,你們兩個的感情,兩年不見好了不少啊!好,我天生就喜歡搞破壞,既然你們兩個人和好了,那我現在就要讓你們互打。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準備,如果不打也可以,濡沫姐姐就要受罪了。”說完便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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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石華宇一臉的錯愕,傻傻的看着鍾偉豪,“看着我幹什麼?你的憐兒妹妹,想看我們打架呢,難道你想讓我妹受傷?”說完就是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臉上,鬱悶了很久的石華宇終於熬不住了,狠狠地瞪着他,“你瘋了!居然來真的!”說完不經意的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那模樣像只瘋狗一樣,鍾偉豪知道他生氣,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在自己身邊,對沈憐兒那個臭丫頭,到底有什麼好處?對於愛情這兩個字,還真的是女人瘋狂起來,要比男人瘋狂百倍。就算瘋,那就瘋一次給她看,揮手又是一拳,“是,我今天就是要打你,我早跟你說過。要想安安靜靜,和濡沫在一起,就必須清除掉身邊所有的障礙。你倒好,不聽!現在怎麼樣?”
本就憋着火了,試問誰願意在幸福的日子裡,一下子掉進地獄裡去。這會的他,也顧不得什麼朋友情分了,站起來像只瘋狗一樣的還擊,就這樣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最後兩個人都打不動了,天開始下起了雨,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躺在地上,仰頭看着天。
遠處的望遠鏡裡,憐兒懶懶的打着哈欠,冷冷的笑着。順便看了濡沫一眼,看到的是一張平靜的臉,這倒是真的有點出乎她的想象,忍不住心軟幫她撕開了嘴上的膠布,“想不想看看,他們兩個現在在幹什麼?”
“那你是希望我看到什麼?看到他們打傷了對方?還是想讓我看到你的成功?你知不知道,你只要一步走錯,就有可能真的大錯特錯了。如果你是因爲我,才做了這麼多的事,那我得告訴你,根本就不需要。”
說到這裡,憐兒不但沒有生氣,相反的大笑,“杜濡沫,我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你在那些人心目中,比什麼都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打敗你,無論在任何方面。”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不是你的假想敵!華宇如果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會粘着他,會跟他斷的乾乾淨淨。可是你自己也清楚,他愛的那個人。。”
知道他後面會說什麼話,索性接着她的話往下面說,“不重要,那不重要。他不愛我可以,他帶着和你的愛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接受,知道爲什麼嗎?今天我心情好,不妨告訴你,因爲他始終都是我的人,即使我把他當狗,他也會乖乖的在我身邊。這就夠了!濡沫,杜小姐,其實我有的時候挺羨慕你的,有那麼多人願意爲你而打架。”
聽她這樣說,濡沫笑了,只是這樣的笑容背後,多少有些不屑的味道。在她的字典裡,不管什麼時候,都得用心,努力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眼前這位,卻時刻的在潛意識中提醒自己,她需要那種贏的快感,來滿足自己心中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這樣的人說的好聽,是自負,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自卑感太強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卑微的想要,去控制別人,人是這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你越是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到頭來就越是沒有辦法得到,而這樣的想法,在某人程度根本就等同於是在懲罰自己的無能。
不過,這種無能的表現,在憐兒身上,還真的有另外一個層面上的詮釋。那就是她的腦子,確實厲害,居然能夠用兩年的時間來磨礪自己,來做致命的一擊,可惜邪不勝正,是更古不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