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解釋,濡沫的表情有些僵硬,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圈子。當然他也不例外,自己又怎麼能苛求,他在自己面前是透明的?想了一下之後,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被羅伯特給打斷了。“臭小子,你來是要請我吃飯的,還是在我面前秀恩愛的!這裡是療養院,我是這裡的醫生。。”
認識他那麼多年,華宇當然知道他的脾氣是怎麼樣的,這會也不會和他對着幹,畢竟這傢伙還是值得一交的朋友。隨即很鎮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是要請你吃飯,但是你把偉豪整成這副德行,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現在,你讓他面目全非,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對你,才合適?”
說完一步步走向他,羅伯特慌了,一點點的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退無可退。“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你不能把責任都歸咎在我身上,即使你要找我麻煩,也應該問問那張照片是誰放在他們身邊的。”
最恨這傢伙有找不完的藉口,懦弱的像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濡沫看到他這樣,臉上的笑容立馬燦爛了起來。心裡面在想,你個混蛋,居然在不知道病人身份的情況下,就敢給人做整容手術。現在好了吧?狠的遇到惡的了。剛纔還挺兇的,這會怎麼連半點男子漢氣魄都沒了?有本事,你再厲害一個我看看?
正想着呢,華宇的拳頭就砸了過去,那傢伙嚇得面容扭曲的閉上了雙眼。待他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該來的疼痛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華宇的手砸在了牆上,面露憤怒的瞪着他,“你記住了,你一直以自己的醫德自詡,現在我要告訴你,要是以後再敢顯擺你的本事,我的拳頭一定會打爛你的臉!”
說完這話之後。收起了自己的拳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羅伯特的小心臟,半天沒有恢復正常。要知道,他可是當地一個很有名的整形醫生。因爲想要安靜的過日子,纔會選擇了這個地方。之前自己去醫院看望朋友的時候,無意當中發現了偉豪還有飛沫,纔會一時技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們來了一個改頭換面。
後來自己回來之後沒有多長時間。那兩個人,就被露絲給送過來了。所以他一直很用心的看着他們兩個,深怕自己的佳作。會被不知名的原因給毀了。這會倒好,他們沒有被毀。自己好像倒差不多了。怕怕的半天沒有緩過勁來,知道濡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哎!哎!你。。”
“你你你。。。我我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我在幫你們。你們倒好,恩將仇報!”羅伯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華宇給打斷了,“恩將仇報?不要濫用成語!你對我們有恩嗎?爲什麼,露絲比你更早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這裡面的原因,你自己清楚!現在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否則即使在你的地盤上,我也一樣可以讓你的日子,不太好過。”
華宇以爲,自己說的話,會給他帶來一定程度的震懾,不過可惜,羅伯特比你們不買他的賬,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指着濡沫,“不要跟我說狠話,我不怕。剛纔之所以怕你動手,是因爲你心情不好,不願意跟你發生衝突。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有辦法讓你的好兄弟,鍾偉豪變回他本來的的面目,如果你再敢威脅我,我保證他這輩子都得用這張臉過日子。還有你也千萬不要忘了,我們之間已經很多年不見了,我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跟我說話,否則後果自負!”
終於逼着他把這話說出來了,華宇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了。神氣的衝濡沫,擠了擠眼睛,濡沫立馬就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這樣對羅伯特。立馬雀躍似得,走近羅伯特,神采飛揚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笑的跟朵花似得,“羅伯特,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偉豪還能夠,恢復本來的的面貌?”
若是到這會,羅伯特還不知道石華宇那臭小子,到底爲什麼這樣對自己,那他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了。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哦!不,我上了你們的當!天哪,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朋友!老天,下輩子還是不要讓我遇到他吧!”
知道這傢伙是個遵守承諾的人,不管任何情況下,他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不管這中間會發生怎樣的問題,會得罪什麼人,他都會沒有任何條件的完成自己對別人的承諾。這也是華宇,這麼多年來,還依然記得他的原因。“放心!我也不想遇到你,但是你最好考慮清楚,萬一我們兩個下輩子是一對鴛鴦,少了一隻,就不好了。”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別提有多賤了。這樣的他,在濡沫眼睛裡,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然而即便如此,濡沫也還是很感激他,若不是他用剛纔的方法逼着羅伯特,做出承諾,恐怕偉豪的容貌就真的很難恢復了。自己倒是沒什麼,她老爸回來可是要說的,爲了不被他糗,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偉豪的臉恢復往日的模樣,好在華宇幫忙做到了。
就在他們聊的正歡的時候,露絲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着醫院入口的方向。濡沫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趕忙衝了過去,“露絲,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喘成這個樣子!”
“不要問我,你們快去看看。”後面的說已經沒有辦法說下去了,濡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冷冷的說出一句話,“華宇你給我好好看着他們,我去去就回!”說完一陣風似得跑了。
速度之快。可以說是轉瞬之間,羅伯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事情,整個人都傻了。雙手合十,一副崇拜的不行的樣子,這還不算什麼,最噁心的是那傢伙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這是華宇最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嫌棄的躲得他遠遠的。無奈的向露絲走了過去,就在這時,露絲突然擡起頭。迅速的拿槍抵在了華宇的腦袋上,冷冷的看着羅伯特,“把偉豪給我放了,否則我一槍打死他。不信你可以試試!”
言語之中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華宇也懵了。“露絲,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你最好聽清楚,我到底是誰。再說話。”這聲音和剛纔露絲的聲音,絕對不是同一個聲音,華宇的腦袋要炸了。將視線轉移到了羅伯特的身上。這時候的他正盯着這個,將別人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女人。“你是我的病人!天哪。哦,不!你根本就不是失憶,你是裝出來的,差點就騙過了所有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不滿於這傢伙到現在,還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華宇的臉色刷的就變了,“你是飛沫!說!到底想要怎麼樣!露絲現在在哪裡!你對她做了什麼!不管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想要幹些什麼,我都告訴你,你是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話音剛落,就被飛沫用什麼東西,給捂住了嘴巴,撲騰了兩下,便暈了過去。
看到他暈了,羅伯特,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迴歸了過來。指着倒在地上的石華宇,一臉的憤怒,“你居然用失憶的手段,讓他們上當!你真的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鍾偉豪,是我的病人,他現在還沒有恢復健康,所以他不能走。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的好!”
聽到這話,穿着露絲衣服的飛沫,面目變得很猙獰,一步步向他緊逼過去。有種要殺人的氣勢,事實上,她根本就不在乎多殺一個人,可惜她錯了。眼前這個羅伯特,在對待病人的問題上,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懈怠的,這一點即便是建立在自己,很有可能爲了原則而死的情況下,也不會改變分毫。
嚴肅而認真的站在原地,儘管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來他很緊張,很害怕。
“讓開,我要帶他走!否則你就得陪葬!”飛沫的話說的很重,可惜的是羅伯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剛纔在給偉豪做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他的情緒有問題。如果他猜的不錯,這女人一定給他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纔會讓他在想起一些事情的時候,飽受痛苦的折磨。這會,自己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他也正安靜的睡着。至於要帶走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對眼前這個蛇蠍美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偉豪你是帶不走的!因爲他在睡覺,你根本不可能帶走他,所以你勸你,還是趕緊逃吧!”關於這一點,羅伯特是有足夠的自信的,所以這說話的語氣上,自然沒有給她留情面。飛沫聽到這話,心中自然不爽,就在她即將伸手,掐住羅伯特的喉嚨時,濡沫以驚人的速度又折了回來。
一個十分用力的踢腿,將飛沫的手,給踢了出去,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着接連後退了好幾步。“你怎麼知道。。”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濡沫給堵了回去,“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那個人是你,而不是露絲?是嗎?不過,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會告訴你!識相的給我快點消失,否則我一定會要你後悔!”濡沫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許的剛毅與仇恨,看的羅伯特這會是如癡如醉。
找了那麼多年,他終於知道了,自己到底要找什麼樣的終身伴侶。就是像濡沫這樣的,外表柔弱,內心強大,功夫了得,一身霸氣,簡直是他心目中不二的女神。崇拜,欣賞,愛慕,激動,讓他這會完全忘了,自己還沒有很安全。飛沫在聽到濡沫的話後,直接向羅伯特的方向,射出了什麼東西,濡沫沒有注意,羅伯特也沒有察覺。只是感覺自己的前額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摸摸不疼也不癢。
“杜濡沫,你給我記住了,我還會回來的!不要以爲,你的鐘偉豪,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得不到的,同樣也不會讓你得到!”話音剛落,外表就衝進來了一大幫人,飛沫也就跳窗戶跑了。濡沫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那些人,沒有好氣的衝他們嚷嚷,“你們忘了你能長官對你們說過什麼?還不追!”那些個木頭,立馬就追了出去,濡沫看到他們這樣,簡直頭疼。
他們這哪裡是去抓人?根本就是去集體耍帥的,那飛沫不是傻子,不想做牢的她怎麼可能,站在那裡等着你們去抓?還不沒命的逃?以這個速度追過去,看到的怕也只有空空如也的大街了。
濡沫還在發傻,那羅伯特卻已經在她身邊倒了下去,聽到他倒地的聲音,濡沫趕忙回過頭來看着他,一個勁的叫他,拍他的臉。可惜,他好像就在這樣死過去了,除了比活人多了一口氣。不經意間,在不遠處看到倒地的華宇,心裡咯噔一下,天哪,自己這才離開了多長時間?這個地方還能再亂一點嗎?
帶着鬧心的煩躁,和強烈的不滿,一手一個,將羅伯特和華宇拎進了診療室。看到偉豪已經醒了,便笑笑的將他們兩個扔在了病牀上,“你醒了?”
甜美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多了些許的熟悉,“是,醒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剛纔我頭疼,是你帶我來這的?”面對他的疑問,濡沫點了點頭,“是我,我也說過,你是我哥哥,我不會放着你有危險,而坐視不理的。”對此濡沫從來沒有忘記過,雖然他們之間並不是真的兄妹。
偉豪沒有先前的激動,與頭疼,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兩個身上,“華宇和羅伯特,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濡沫的腦神經突然之間,就活躍了起來,他失憶以後,還沒有見過華宇,如何能夠準確的說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