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兩人名爲主僕,實爲兄弟,加之上次兩人徹底交心的談話,早已放下心結,宮十九站在書桌前,不甚理解:“這個時候來Z國合適嗎?”
“十九,沒外人的時候,叫我名字就好。”說了很多次,他總記不住,宮影澈按了按眉心,剛到Z國,時差還沒調整過來:“你是怎麼想的?”
宮十九摸着腦袋:“習慣了,這樣好,省的不小心說漏嘴。”頓了頓,試探道:“是因爲卿小姐?”L國現下情勢並不太妙,處於焦灼狀態,他認爲待在國內纔是上策。
“你說對了一半。”宮影澈起身站到窗前,比起L國的煙雨濛濛,Z國的天氣是如此的明媚,讓人心情舒暢:“十九,現在最關鍵的是什麼?”
“十九不知道。”自從一年前,老爺子過世,原本還遮遮掩掩的戲碼,徹底的擺在了明面上。
“他們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機會。”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卻沒有哪個是爲他停留的,視線飄向遠方,年少時孤傲的眼神,現已看不出任何情緒,靜如止水,三年的時間,變化的不僅是事,還有人。
目光定在某處,一動不動,淡淡地說:“既然他們想要,我就成全他們。”他不想再耗費幾個三年,去不停的勾心鬥角,成敗都在此一舉,而他此次來,除了爲她,還爲一個人,這在他開始接觸國事之時,才明白的東西。
宮十九輕聲喚道:“宮少。”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面對,去解決。
宮影澈低聲笑了兩下,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寒霜凝聚,輕敵,怕是會死的更慘,三年他長的可不只是年紀。
“小寶,夏夏她們走了沒?”吃着早點,她突然想起昨晚半途而廢的事,頭痛不已。
“沒有!”在她睡醒之前,小畢打來電話,問什麼時間離開,他本意讓他們先走一步,無奈衆人熱情高漲,非要一起不可。
聞言,卿悠連喜歡的早點,都覺得不愛了,沒走,意味着她連躲過一時是一時的機會都沒有,天要亡她呀,心不在焉地戳着稀飯,惹來顧禹墨的注目:“卿卿?”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求安慰。
“嗯?”顧禹墨放下碗筷,眉頭微挑。
“從開始就遁走,到如今也沒陪她們。”卿悠嘟囔着,越說越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很悽慘:“關鍵是我主動約她們來泡溫泉的,嗚嗚~”她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哀嚎着。
“她們會諒解的。”尤其見到她之後,絕對識趣的走人。
“肯定?”擡頭盯着他,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
顧禹墨勾脣一笑,神色愉悅:“肯定。”
疑惑地打量着他,憑什麼確定的,卿悠想不明白,心裡又偏向他的答案,在她躊躇的時候,門鈴聲響了:“咦,會是誰呢?”
“我去看看。”顧禹墨擡腳往門口走去,沒走幾步,轉頭看向她:“卿卿,吃早點,等會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