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依夏微微張嘴,話說一半沒了下文,尋聲看去,顧禹墨身着簡潔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第一個釦子沒有扣上,露出優美的鎖骨,襯衫的袖子捲到了臂腕處,性感魅惑。
陽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門落在他的身後,眉目如畫,清新俊逸,嘴角掛着淺笑,一步一步,踏着清華,走近她們,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扭過頭看向卿悠,不由得感嘆道:“小悠啊,你家竹馬越來越可怕,活脫脫的禍水!”
往日的溫潤如玉,陌上君子,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凡塵的情/愛,清冷的中多了些許溫情,不多不少,恰到好處,足以讓人爲之瘋狂!
卿悠美目掃過她,明淨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妖異,不急不緩的說:“夏夏,難道我不是禍水嗎?”
“額?”譚依夏直接被問住了,這是什麼節奏,曾經萌萌噠的小悠呢?
“嗯,我家的禍水!”顧禹墨走到她的身旁,微微彎腰,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然後,擡頭看向對面的位置:“譚依夏!”
“啊?”譚依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他一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哪怕離開了,依舊是衆人眼中的傳說,謙謙君子的風範令很多後來人爭相學習,但她從來不信表面的那些,還曾一度擔心過小悠,認識以來,他始終清清冷冷,碰面永遠只是點個頭,示意下,從沒有喊過她們的名字。
顧禹墨見她驚訝的樣子,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說:“若是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人在耳邊提到某些名字,你就會明白有多麼的記憶深刻。”
“……”她聽出來了,不是記憶深刻,而是醋罈翻了,但是聽着爽啊,不過當着她的面秀恩愛,就不大爽了:“哦,勞顧大公子費心了,話說,是不是該注意下影響!”
“影響?”顧禹墨手搭在卿悠的椅背上,傾身拿起她的杯子:“影響誰了?”
“我啊,還有大家!”譚依夏毫不猶豫的說。
見顧禹墨理所當然的用着自己的杯子,卿悠想要開口提醒,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小寶”兩個字成了私下的暱稱,唔,是那次差點走火,還是那次……總之,只要當衆喊了,回家定然會被折騰一番,久而久之,成了他們間的潛規則。
“禹墨,你拿的是我的杯子。”卿悠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在這三年裡,她自以爲成長了很多,卻依然逃不過他的手掌心,而他似乎越來越熱情,不經意間就被佔了便宜。
顧禹墨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跡的轉動着杯子,繼續輕啜着,神色毫無異常,她悠的臉悄無聲息的紅了,無恥,太無恥,大庭廣衆之下調戲她,別過頭,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
譚依夏的回話半天都沒得到迴應,就見兩人眉來眼去的,乾脆的拿起包,意味深長的說:“小悠,咱們改日再聚,今天不大合適,大灰狼虎視眈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