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家室嗎?”
我放下照片擡頭,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舅舅不置可否的點頭,我心下微沉,不禁替付小慧感到羞愧,當真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你打算怎麼做?”
舅舅輕聲問我,聞言,我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字一頓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付小慧和那個男人,都必須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舅舅我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舅舅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還誇張的衝我擠眉弄眼。
我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將桌上的照片收起,開始跟他探討捉弄人的計劃。
舅舅雖然是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但懲治起惡人來也絲毫不含糊。
他交代我把這些照片都收好,然後隔三差五的給照片中的男人寄兩張,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爲了他的官位和麪子,斷然是不會再護着付小慧。
待付小慧失去了依靠,便再想辦法讓她主動就範。
“舅舅,你真的是醫生嗎?”
我忍不住開口吐槽坐在對面的人,四十幾歲的年紀,正是男人魅力最大的時候,但我卻從未聽他提起過關於任何一個女人的事。
“如假包換。”
舅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完他站起身,跟一旁的媽媽道別,“今晚還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改天接你去我家。”
“沒關係,你去忙吧。”
看得出來,舅舅跟媽媽雖然是異父同胞,但兩人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送走了舅舅,我陪着媽媽簡單的吃了晚飯,便回了林赫鬆的家。
我前腳剛進門,林赫鬆後腳就跟了進來。
“去哪了?”
他身上的寒氣很重,一看就是在外奔波了一天。
“去看我媽了,你呢,怎麼回來這麼早。”
纔剛到七點,正是應酬的時間段,林赫鬆竟出現在了家裡。
“江寒不是說你們明天要走嗎,提前回來陪陪你。”
我想起中午的時候,江寒是有說過下午有事會去趟林氏,應該就是那時告訴的林赫鬆。
賀爺爺正在客廳裡看戲,聽見屋外我們說話的聲音,立刻出門查看。
“都回來啦,吃過晚飯了嗎?”
劉阿姨的兒子結婚,她便請假回了老家,賀爺爺一個人呆在這麼大的別墅裡,想來也是覺得孤獨。
看見我們回來,明顯的看起來很高興。
“吃過啦,您不用管我們。”
我率先出聲答道,誰知我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林赫鬆便幽幽的說道:“我還沒吃呢!”
……
大意了,誰知道他這個點,竟還未吃晚飯。
“那……給你煮碗麪?”
我有些心虛的說道,好像除了面,別的我也不會做。
“行吧,陳小姐你看着做點兒。”
林赫鬆看着我無奈的說道,然後他便進屋,陪着賀爺爺下棋。
我立在原地,尷尬的摸摸鼻子,躡手躡腳的進了廚房。
不會做飯真的不是我的錯,誰讓我有一個會做飯的媽和會做飯的閨蜜呢,有了她們兩人,我還用愁沒飯吃嗎。
當然,這些話我也只是在心裡腓腹,斷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劉阿姨走後,冰箱裡的食材都是林赫鬆的助理定期採購的,裡邊的種類還算豐富。
我拖着下巴沉吟片刻,擼起袖子從冰箱裡拿了一塊瘦肉和辣椒,打算給林赫鬆來個青椒肉絲麪。
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很快出鍋,我端着碗出了廚房,喚林赫鬆吃飯。
“面好了,你過來吃吧。”
林赫鬆也不急,堅持着跟賀爺爺將最後一盤棋下完,才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到餐桌前。
“你快嚐嚐,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望着林赫鬆尷尬的笑笑,後者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一筷面放進嘴裡。
我緊張的看着他,等着他給出評價,誰知他只是不發一言的,慢條斯理的吃着,直到一碗麪條見了底,林赫鬆纔不慌不忙的說道:“能吃,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意思就是很難吃咯!
“那沒辦法,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天分的。”
我無奈的聳聳肩,將碗筷收拾妥當,便上樓整理明天要帶走的衣物。
林赫鬆又跟賀爺爺下了一盤棋之後,才上了樓。
見我正忙碌的收拾東西,他倚在房間的門框上,緩聲說道:“什麼時候纔不用目送你離開。”
聞言,我手上的動作微頓,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封上行李箱的拉鍊。
“會有那麼一天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我要趁着年輕多奮鬥幾年,等我的小金庫存夠了錢,再考慮退休的事情。
我並未將調查付小慧的事情告訴林赫鬆,也沒有將舅舅的背景告訴他,我想,我應該爲林赫鬆做點什麼。
晚上躺在牀上,林赫鬆難得的沒有動手動腳,只是輕輕的將我攬在懷裡,很快,我們兩人便一同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江寒直接到林赫鬆的別墅接我,縱然有百般不願,林赫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跟江寒離開。
“嘖嘖,看看他那副德行,有本事把你拴在身邊啊。”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透過後視鏡,依然能看見林赫鬆站在原地,看着我們離開的方向。
江寒忍不住出聲吐槽,我的心裡卻是涌出一陣暖意,被人牽掛着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加油練習生》的節目迎來了總決賽,最後留下的,還剩五人。
明眼人都知道,冠亞軍最終會在劉欣跟宋佳佳兩人之間產生,其他的人,只不過是個陪襯罷了。
度假村的練習房裡,練習生門都在緊張的訓練彩排,等到下午六點,最後一次彩排結束,便將正式進入直播模式的總決賽。
現場慕名而來了不少觀衆,之前被淘汰的選手,也都被江寒再次請回,這次他們扮演的,將會是大衆點評的角色。
決賽的規則,與之前的幾場相比,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動,新增的場內大衆點評,便是其中的一點。
“陳瀟,想不想也體驗一把當評委的感覺。”
我正在現場覈對到場的人數,江寒突然從我的身後冒出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不想!”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纔不要做這種費腦子的事,況且,我本來就沒有資格來評價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