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差一點就成功了!”小皓惋惜地說道。
“小金,你剛剛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收功?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會很容易被自己反噬的!”虹雲女大聲呵斥着小金。
小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虹雲女的訓斥,“小皓哥哥,你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二人離開密室,來到竹林之中,小皓一臉茫然,不知小金爲何突然叫他出來。
“小金,有什麼話不能在屋裡說,虹姑姑他們又不是外人?”
小金沉默不語,默默地注視着前方。小皓有些摸不着頭腦,故作玩笑地說道,“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小金也學得深沉了?”
“你也喜歡她?”
小皓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懵了,“誰?”
“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會是她,爲什麼不早說,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小皓更是一頭霧水,“你口中的她到底是誰啊?”
“我都看到了,你把自己關在屋裡,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爲她畫像!你還要慢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爲什麼要推讓給我?”
小皓爲之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不可能,我從未對他提起過此事。小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小皓突如晴天霹靂一般恍然大悟,“莫非是‘噬’的效果?”
“小金你誤會了,我只是受雨姐姐之託,爲她畫幅畫像,並沒有其他什麼非分之想,你不要多想。”小皓趕忙擺手解釋。
“深淺方圓聞琴音,”
“愛意情絲繞心田;”
“雨露春水魚龍動,”
“玲瓏葉底有真情。”
“那這首藏頭詩你又作何解釋?不會是一時詩興大發,隨手題在畫卷之上的吧。這是句句有情,字字有意。分明是心中所想,腦中所念。倘若愛不深切,又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詩句,小皓哥哥你就告訴我實話吧。”
“這鬼靈精,平日裡一看見書本就哈欠連天,小呼嚕打得一個比一個響。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得懂詩,居然還是一首藏頭詩。”小號沉默片刻,“不錯,我確實曾經深愛着雨玲,時至今日我仍不斷地在自責自己爲什麼不能早點發現當日的異樣,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能早點學會神功,懊惱自己當初爲什麼沒能及時救下她。你以爲我不難受嗎,我和你一樣,她也是我深愛過的女人。她受傷了,我甚至比你更心痛,她難過了,我揪心的整夜無法合上雙眼,她快樂了,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快樂。起初,我以爲你和雨玲之間只是姐弟之情,但我也沒想到你會和我愛上同一個女人。你和雨玲一樣,都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難道要和我你倒戈相向,互相爭搶?我也曾經糾結過,發瘋過,我恨老天爲什麼要捉弄我的感情,但我情願暗自神傷,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哭泣,也不願和我唯一的弟弟爭奪他心愛的女子。所以我選擇沉默,選擇退出,我曾發誓,與其讓我們三個人痛苦,互相爲難,不如成全你們…”
“小皓哥哥,你爲我做的這一切我都懂,我明白你是爲了我好才主動選擇退出,可是你到底明不明白,在感情面前沒有對錯,喜歡就是喜歡,雨玲姐姐她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啊!”
“小金你還不明白嗎?換做是幾年以前的我,在你和我說這番話時,我一定會發了狂似的衝出去,跑到雨玲面前大聲喊出‘我愛你’,可如今不同了,我已入了佛門,在跟隨師父修行的這段時間裡,我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也許我和雨玲之間的那份情並不是真愛,更多的是一種敬仰,我敬佩世間能有如此奇女子,羨慕她那一身高貴的超凡脫俗。也許正是我誤解了這些情愫,錯把它們當成了愛情,纔會迷茫了這麼久。小金你聽哥的,放手去愛,追求真愛,不要有所顧忌,哥不想成爲你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此時的小金已是哭得泣不成聲,嘴裡不斷重複地念着這三個字。
“傻弟弟,哭什麼!這是哥自己的選擇,你只管大膽去追求,別的什麼都不要想。多虧了‘噬’,才讓我憋在心裡這麼多年的話一股腦地全都吐了出來。”小皓笑着,如兄長一般撫摸着小金的腦袋安慰他。
“哥,我知道我任性,喜歡胡作非爲,愛耍小孩子脾氣,但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和你搶同一個女人。在愛情面前沒有你推我讓,你越是這樣說,我的心裡就越是愧疚,越覺得對不起你。我不知道要說多少遍對不起,才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哥,我對不起你!”
“傻瓜,哥都說了,是哥自己看清楚了自己真實的感情,你沒有對不起我。”
“哥,答應我,不要再提什麼將雨玲姐姐退讓給我的事,雨玲姐姐有她自己的思想,她也有感情,咱們不能殘忍到替她作出決定。哥,你現在還是俗家弟子,不用那那些佛家的大道理敷衍我。等咱們出去以後,一起去救出雨玲姐姐,然後共同向她表達心意,她接受誰纔是最主要的。”
“呵呵也對,興許咱們在這推讓半天,到頭來雨玲早已心有所屬,看上了別人。咱們兩兄弟要互相發誓,不論雨玲喜歡的是誰,以後永遠都是一輩子好兄弟。”
“恩,墨金在此對天起誓,天地爲證,日月爲鑑,墨金願與兄長祁皓甲結爲異姓兄弟,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愚兄祁皓甲同樣起誓,願同墨金結拜爲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你們兄弟二人和好了?”虹雲女微笑着徐步走來。
“讓虹姑姑擔心了,都怪我太不懂事了,好好的機會讓鬼手蛇逃脫了。我真該死。”小金自責地邊罵邊敲着後腦勺。
“虹姑姑您放心,我們已經和好如初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除掉鬼手蛇,下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手。”
小皓表情嚴肅,似乎在立軍令狀。小金也殷切地望着虹雲女。
“機會倒是還有…”
“真的嗎,虹姑姑,太好了!”小金興奮地炸開了鍋。
“別急,聽虹姑姑把話說完。”小皓一把按住飛身躍起的小金。
“辦法是有,鬼手蛇被吸了大量元神,現在想必極度虛弱正躲在哪裡養傷呢,只不過這地洞太大,要找到它的藏身之所可不是件易事,需要藉助極高超的法術—搜魂術,才能準確地找到其所在。但我傷勢未愈,恐怕施展不了這法術。”
“這好辦!”小金跳了起來,“當初青…”
小皓立刻打斷了小金,“當初請師學藝之時,曾學過這門法術,雖然施展起來不是爐火純青,但估計也能定出個十有八九來,不妨讓我二人試試,看能否找出鬼手蛇所在!”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