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和梅去病不喜歡杜林,但兩人同時也不喜歡秦歌。
兩人是秦人,秦歌是朝陽帝國人,所以他們不喜歡。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秦歌比他們兩個都帥,秦歌還比他們兩個還要驕傲,這讓他們更加的不爽和不喜歡。
所以,兩人的臉色沉了下來,楊建如狼一樣看着秦歌:“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秦歌卻揹着雙手在帳篷裡轉了一圈,然後盯着兩人看,臉上還帶着一絲神秘的笑容,看得兩人心裡直發毛。
“我讓你出去,你沒長耳朵啊?”
楊建又吼道。
秦歌一笑:“杜林沒死。”
“啊!”
楊建和梅去病同時驚呼,馬上意識到他們這樣的反應是不對的,所以梅去病接着淡淡說道:“他死沒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秦歌把自己的長髮向後甩了甩:“這裡沒別人,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們算計的他。”
兩人猛的看向秦歌,楊建惡狠狠說道:“姓秦的,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秦歌淡淡說道:“我親眼看着你們把他叫了出去,又親眼看着他被北疆人套中,然後掉下了斷崖,還看到你們同北疆人對話,難道我看到的是錯的?”
兩人大駭,秦歌怎麼會知道?
秦歌要的就是兩人這樣的反應,所以他又笑了。
“怎麼了?很吃驚?很害怕?”
梅去病真害怕了,他看着秦歌:“你想怎麼樣?”
秦歌說道:“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我們都看杜林這小子不順眼,所以你們不用防着我。”
楊建和梅去病雖然狂妄,但他們卻知道他們被秦歌拿住了把柄,兩人很沮喪。
秦歌又說道:“我下過斷崖,杜林沒死,他身體的強硬超出你們的想象,他根本摔不死。我同他交手了。”
“怎麼樣?”
兩人這個時候也不說分辨了,急切問道。
“差點殺死他,可惜被他逃了。”
秦歌又吹上了。
“怎麼能讓他逃了,你怎麼不殺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楊建脫口而出,然後又猛的住口,呆呆望着秦歌。
秦歌哈哈大笑:“沒事兒,他既然沒回來,就說明他現在回不來。”
“可是以後還是會回來的。”
兩人喃喃自語。
“所以,你們從現在開始要爲我所用,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要幹什麼,我會想辦法讓他回不來。”
“什麼?你要讓我們聽你的命令?”
梅去病差點沒跳起來。
秦歌指着梅去病:“不要激動,難道你們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陳年?”
兩人不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了下來。
“你想讓我們幹什麼?”
秦歌轉身就向外走:“我還沒想好,有事了會找你們的。”
望着秦歌出去,楊建和梅去病對視,兩人非常的後悔,算計杜林沒把杜林算計死,現在卻又被秦歌拿住了把柄,他們有種陷入泥坑裡的感覺,而且這個泥坑是沒有底的,兩人徹底的傻了眼。
一天過去了。
京都。
聖上正在乾和宮。
他眉頭緊皺:“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杜貴妃對着聖上溫和一笑:“都說過不讓你發怒了,聖上一怒,臣妾害怕。”
聖上抱歉一笑:“我忘了,只是這件事太過詭異,也太不尋常,簡直是豈有此理。”
杜貴妃根本不問聖上是什麼事,她這麼些年一直是這樣的,聖上不說,她永遠不主動問。
聖上這時候又說道:“噢,是這次實修的太學府學生失蹤了一名。”
杜貴妃心裡一個咯噔,然後笑道:“這很正常嘛,北疆正在打仗,本來就有危險的。”
聖上擺手:“這不一樣,他是菜農的傳人,他不該失蹤。”
說到這裡,聖上又說道:“就是我們在太學府前看到的那個勉強通過的那人,他叫杜林。”
杜貴妃錘着聖上腿的手根本沒停,而是小聲說道:“但這樣聖上也不該發怒,這對你身體不好。”
聖上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站起說道:“我要馬上見原博士,先走了。”
杜貴妃跪送,聖上出了乾和宮,杜貴妃臉色突變,轉頭看着一個婢女:“月櫻有消息送來嗎?”
婢女馬上回道:“稟娘娘,月櫻沒有消息送來。”
杜貴妃沉默,然後又說道:“月桃,本宮要馬上見到鐵國師。”
月桃馬上說道:“我去請鐵國師。”
一刻後,鐵英已經在乾和宮中望着娘娘。
“聽說,杜林失蹤了。”
杜貴妃說道。
鐵英點頭:“是的。”
杜貴妃沒有從鐵英的臉上看出焦急,她不解的看着鐵英。
鐵英說道:“這次實修,本就兇險,而實修更要看機緣,他只是失蹤並不是死亡,所以我們大可必擔心。”
杜貴妃無條件信任鐵英,所以她說道:“真的不會有事吧?這樣一個人才,沒有了是帝國的損失。”
鐵英知道娘娘真正在擔心什麼,但他並不說破,而是鄭重說道:“臣不敢斷定他一定沒有危險,但危險常常伴隨着機緣,我們只能祝他好運。”
杜貴妃不再說話,鐵英緩緩退出。
娘娘自語:“既然失蹤,月櫻爲什麼沒有消息傳來?”
宮中一處涼亭中。
聖上望着原博士:“博士並不擔心?”
原博士望着北疆方向:“聖上在擔心什麼呢?如果他這樣就死去,那說明他並不適合當小師弟的傳人,但他應該不能這樣死掉。”
有原博士這句話,聖上頓時放心不少,但他仍疑惑說道:“如果真死了呢?”
原博士淡淡一笑:“那麼,我們只有懷念他。還有,我們還可以爲小師弟惋惜。”
聖上不再言語,原博士退走。
鬼街。
韓昌住的小院。
韓昌望着柱子:“你爹說的?”
柱子點頭,韓昌馬上轉頭望着正在熬糖的真真小聲告訴柱子:“千萬不要告訴真真,要不然她會擔心死。”
柱子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說道:“老師,我們現在擔心的不該是這件事吧?”
“那該擔心什麼事?”
柱子很惱火:“老師,杜林失蹤了,在北疆,那可是北疆。”
韓昌摸了摸柱子的腦袋:“知道爲什麼你是學生我是老師嗎?”
柱子茫然不解的看着韓昌,韓昌說道:“因爲我比你沉着,還有,我比你歲數大,歲數大了,經驗就多,看得也更遠。”
柱子撇嘴,心說這叫什麼回答。
但柱子心情卻好了起來,既然老師不擔心,那說明不會有大事,自己又擔心什麼?
原醉吃驚的望着趙冰兒:“這是真的?”
趙冰兒點頭,原醉自語:“這怎麼可能?難道他會死在北疆?”
“他不能死,他怎麼能死在北疆?”
趙冰兒馬上說道。
原醉還想說什麼,趙冰兒已經拉着她說道:“我們去見博士。”
北疆。
一個少女正在策馬狂奔。
她是月櫻。
月櫻已經這樣尋找了三天了,但她沒有找到杜林。
月櫻心如火燒,出事當晚,她是跟青雪在一起的,她很喜歡青雪,青雪也並不討厭她,所以一人一獸相處得非常好。
他們都沒有想以杜林會出事,青雪現在沒能力,所以並沒有感受到,等到次日天亮得到消息後,一人一獸便開始了尋找,但她們找不到。
青雪跟在月櫻的馬後奔跑着,邊跑邊聞着味道,一人一獸竟是一路向北,直奔北疆深處而去。
她們奔跑的方向,正是杜林駕着馬車走過的方向,如果有人記錄的話,會發現青雪聞的路線跟杜林行走的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