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你還穿這麼嚴實,要是你……”月兒邊說邊笑,剛準備說要是穿個T恤之類的,月兒覺得自己會笑噴的。可是還未說完,就看見長恭不懷好意地笑。
月兒肯定他是想歪了,臉上更加紅了,連忙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是嫌爲夫穿的嚴實?!”長恭笑着說道,眼神愈發的迷人。
“噢,也不是。我是說”月兒支支吾吾地,越說臉越紅。
“恩,爲夫明白了!”長恭說着正要解開從脖頸下衣服的扣子。
月兒真想罵一句明白你妹,好吧。形象其實還要留一點的。於是便說了一句:“你別亂來!”就連忙跑過去,幫他扣上。因爲害怕別人看見,手竟有些抖,越想扣好,釦子偏不聽使喚。一個釦子居然也跟月兒作對。
長恭看着她的樣子很是開心,“怎麼這麼着急幫我解釦子。”還不忘在她的脖頸上吻了一下。
“你可不可以正經點。”月兒瞥了他一眼。
“什麼事?”長恭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就看見管家身後跟着一個人,管家想要打招呼又不敢打的樣子。
月兒連忙離開長恭,長恭自然將那釦子繫上,月兒心想他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
“王妃找的人到了。”管家樂呵呵地樣子,讓月兒來氣。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長恭沒有理她,徑自離開了。這讓月兒多少有點不是滋味。至少該打個招呼吧。
也不知道月兒的表達有誤還是那個裁縫覺得此事匪夷所思,兩人溝通了將近一下午,裁縫才明白一點,想着讓王妃畫出來,自己也好有個參考。可月兒又不是萬能的,琴棋書畫。貌似就是書看的多一點,其他女子應該有的都不會。畫來畫去都覺得像塗鴉,裁縫也看不出所以然。月兒只能在小桃的身上比劃了幾遍。當然也未自己設計幾件衣服。
一切完事後,裁縫那驚訝地眼神不時地望着這個王妃,貌似有話又不敢說。
“那個就照我說的做就是了,如果你喜歡,可以多做一些去賣,想必會有女孩子喜歡的。怎麼樣?”
裁縫當然不是笨人,這樣的衣服樣式前所未有,連王妃都喜歡,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和小孩子想必也會喜歡的。就連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裁縫,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樣式的新奇。有的賺他當然願意,所以疑惑什麼的都丟掉雲外去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等着結果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也不見長恭來,這讓月兒有點鬱悶,小桃每天都有那些時刻是發呆出神,想必這孩子害相思害得不淺啊。
沒有了人陪她,日子就格外顯得長和無聊,她有時也會悄悄去看長恭,便發現長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練武。這讓月兒很是佩服。偶爾也記得一兩招回來自己學着連,雖然不倫不類,但是自娛自樂還是蠻好的。
而且月兒以前也不是一點根基都沒有,以前不是跟四,跟那個人有學一些嘛!雖然只能夠遇到劫財劫色的時候逃跑用,但也算是武功吧。
想到又嘆一口,怎麼又想到他呢!月兒搖着腦袋說道心裡想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又拿起自己那長長的綢緞舞了起來,說是練武卻有點柔,所以還是叫舞比較妥當。不過都是揹着外人練的,也每個陪練的,這讓月兒很是苦惱。
看着還在練武的長恭,月兒忽然覺得精神大好,直接走了過去,長恭一時沒有注意揮舞的劍便衝向月兒,待長恭反應過來時,趕緊收住,月兒倒是不怕,微微一笑,敏捷的躲過他的劍,手中的石頭不知何時飛向長恭。
長恭一個閃身躲過笑道:“看來是來者不善啊!”自從上次,他便相信月兒是有武功的,從哪來他多少有些猜出來,但是好像有點高估她。
於是毫不客氣地把劍刺了過去,想着月兒會閃躲,再回他一擊。當然事實卻是如此,月兒倒是頗爲興奮,單以爲自己躲了過去,還可以反擊,卻不知長恭只是稍微試探,不然月兒早就死無全屍了。月兒是得寸進尺,以掌爲刀,衝着長恭的臉啪啪啪好幾聲,左右同時開工,頓時把長恭打懵了。
哪有這樣比武的,簡直就是潑婦嘛!在看着月兒得意的笑,長恭頓時來了氣:“有你這樣的嗎?你這算哪門子武功?”
“我自創的!”月兒其實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只是躲過劍了,又靠他這麼近,然後報復心就來了,於是後面的動作月兒也不由自己了。不過看着長恭的臉,月兒頓時心情有好了幾倍。大聲笑了起來。
“你要想玩,本王就陪你玩玩。”看着月兒幸災樂禍,長恭臉都青了,看來得好好教訓她一下。
說完就把劍扔給她,還好,月兒接住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武功好,赤手空拳也算應該。於是便將偷學的那幾招用了起來。“看劍!”月兒一副俠女樣,衝着長恭過去。
“啊……”長恭一聲叫,劍已經指在他的腹部。
不是吧,這麼容易刺中,月兒很是納悶。可是就在她思考之際,長恭突然嘴角揚起笑意,順勢把月兒牽在懷來說道:“敵人的詭計你也信?”
“你使詐!”月兒一把推開他,長恭卻衝着月兒的袖子一扯,兩人同時用力,月兒左手的袖子便生生拉扯了下來。露出纖長的手臂,白皙亮澤。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長恭帶着笑意絲毫看不出哪有不好意思。
“去死吧!”月兒大怒,舉着劍又劈了過去,將劍當刀時,長恭就是那柴。長恭左躲右躲,月兒也是越來越勁。
“喂,劍不是這樣用的。你把你夫君當柴劈嗎?”見月兒來勢洶洶,長恭說道,嘴角扔帶着笑意。
“管他呢!能劈死你,怎麼用都行!”
“太殘忍了吧。小心我告你謀害親夫。”
兩人追了好久,月兒都沒得逞,氣也有點喘,漸漸停了下來,把劍當支撐,彎着腰在那喘氣。
“喂,你太嬌弱了,這麼快就不行了。”看着氣喘吁吁的月兒,長恭走過去。
“當然不是!”待長恭走進,月兒用劍一個橫掃出去,還好長恭反應快,不過長恭的長袍,從膝蓋處已經被劍扯下一塊布。“你來真的,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夫君就要見血了。”長恭不怒反笑,剛纔她是用了多少力,才使的劍鋒那麼厲害。
“敵人的詭計你也信?”月兒學着長恭的語氣說道。
“是你,我就信!”長恭依舊是明朗的笑,讓月兒頓時有點恍惚,“你這樣可不行噢。”說着長恭已移到月兒身邊,月兒右掌一出,好吧,又被長恭抓住袖子了,這次倒是長恭用力一推,右臂的袖子也被扯下來了。
“你故意的。”月兒罵道。不過藏在袖中的綢緞也隨之掉落。月兒迅速拾起,將長鍛一甩,絲緞前面爲了增加重量,月兒還刻意加上了一顆類似夜明珠的東西,貌似有點浪費,可她在她的屋子找不到其它重的東西了。
“很好玩嗎?”長恭身子後仰,身子竟能與地平行。
月兒出手快,收的也快,又衝着長恭一揮,長長的絲綢便擺了出去,橫在空中,卻被長恭抓個正着。
“夜明珠啊?王妃倒是挺奢侈的哈。”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一人一端,中間橫着那個華麗的白色的絲綢,上面還隱隱的有些花紋。
任月兒如何使勁,也拽不會來。長恭倒是輕鬆,微微一笑,手勁一大,月兒便自作自受的連人帶鍛一起過來,愣把月兒裹成糉子送到長恭的懷裡。現在想掙脫也難。
“爲夫倒是高估你了,這三腳貓的功夫也亂來。”
月兒使勁扭動着身子,滿臉怨氣地看着,長恭倒是不慌不忙看着月兒兩條露出的頎長的手臂,有點小出神。
“喂,你看夠沒?”月兒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句。
“沒有!”長恭笑道,“你說,我該如何處理手中的獵物呢?”
“那個,你先把我放開,我再告訴你。”月兒笑嘻嘻地說道。“噢,是嗎?你把我當傻子嗎?”
“切,那就別問我啊。”月兒又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上身被裹得嚴實,而且身體後仰被長恭這樣用胳膊支撐着,讓月兒很是難受。一着急便用兩腿跳了起來,結果重心不穩,月兒便身體先着地,連帶着長恭也被壓了下去,胳膊壓在月兒的背下,甚至都能聽到骨骼的咯擦聲,整個過程受傷的也就是他的胳膊啊。
“你能不亂動嗎?”
“我怎麼知道你抱都抱穩。”月兒反擊了一句。
月兒頭向上仰着,長恭的胳膊壓在她的下面,索性側着身體靠在月兒旁邊,也不出聲。
“喂,你先把我扶起來。”月兒被看得有些彆扭,忙說道。
“我的手被壓着,你能不能先挪開!”長恭看好戲的說道。
“你那麼大力氣,先把我扶起來,手就不出來了嘛!”月兒很是懊惱,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我不想動啊。”長恭無辜的說道。
“姐自己來!”月兒一個使勁,想長恭相反的方向用盡,竟也能挪動,就是姿勢有點難看,看着被包裹的綢緞有一點離身,月兒倒是開心,繼續翻滾着。
長恭的手騰開了,倒也不緊不慢地看着月兒想個膿包一樣使勁地滾。
“哎呦,夫人這樣是不是不太舒服。”於是拽起綢緞一端,一個使勁上提,月兒便也幾個翻滾,脫離這該死的綢緞。只是她這個樣子也太熊了吧。
“媽的,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月兒趔趄地爬起來衝着長恭罵道,臉上也磕碰出幾個紫塊。不過看着長恭也好不到哪去,心裡倒也舒坦幾分。
“噢,這個啊?真不懂,要不要夫人教一下?”長恭笑得愈發迷人,月兒就愈來氣。
“不玩了!”月兒坐到一個石頭上,看着兩側的袖子懊惱的不行。於是又把裙子的那層薄紗撕扯了下來,當做披肩披了上去。
長恭看着她的舉動,這也能想得出,不過這樣也別有一番情趣。不禁對她佩服起來。
“明天早上,我叫你!”長恭說完就獨自離開了,連個原因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