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淵在廚房忙活着泡蜂蜜水。
江羨魚躺在沙發上側首看着他,像曾經無數次蘇臨淵看她做飯一樣。
她眼神清明,不顯醉態。
蘇臨淵泡好了蜂蜜水攪拌化開後,端了過來。
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他把人半抱着坐在沙發上,長臂一伸,端過蜂蜜水準備喂她。
江羨魚擡眸看他,男人神色專注,此時的他沒了在她身上的屢屢受挫,更貼近真實的他。
蘇臨淵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對上了她的目光。
他聲音低沉,帶着胸膛的震顫,震得她貼着他的後背一陣麻麻的
“喝水,我臉上有花?”
江羨魚垂首,就着他的手喝起了蜂蜜水。
甜甜的溫水流入口腔,緩解了她的些許不適。
見她喝的甜, 他把她沒喝完的半杯給喝掉了。
一杯蜂蜜水喝完,蘇臨淵把杯子重新放回茶几上。
女人躺在沙發上,男人蹲跪在旁邊看着她。
他沒感覺錯,今天的小魚很不一樣,醉了的她似乎渾身的防備都消失了,不抗拒他的靠近,不排斥他的幫忙,更不迴避他的照顧。
怎麼辦,他有一點點想要做壞事了。
他目光灼熱,目光在她水潤的紅脣上流連。
江羨魚看清了他的神色,腦海中浮現出劉麗君說的話。
她不能慫。
可男人靠近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緊張。
“小魚,我想親你了,怎麼辦?”男人的呼吸越靠越近,“你酒醒後會不會生氣?”
回答他的是女人勾着他脖頸的雙手。
男人眸光沉了,他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一手撫摸她的臉頰,“江羨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江羨魚沒有說話,勾着他的雙手微微往下帶,男人幾乎貼上了她的脣。
蘇臨淵不再猶豫,熱烈地用力地碾上了她的脣。
相比於之前的掙扎對抗,這一次的江羨魚格外溫軟。
他深深吸吮着她的脣瓣,氣息微喘間,都是他的情難自抑。
江羨魚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被蜂蜜糊住了,暈乎乎的,有點甜甜的又有些旖旎的溫柔。
蘇臨淵此時面色潮紅,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可越來越熱的體溫也阻止不了他攻城略地的腳步。
直到女人受不住地輕吟出聲,他才放開了她的脣。
他和她的距離依舊很近,近得看人都是失焦的,他在她頸側不住地流連輕啄,這個女人對她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靠近她,貼近她,甚至親吻她,直至兩人都氣喘吁吁。
擡手理了下她額角的碎髮,蘇臨淵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望着她,眼瞳中是她嫣紅的面龐,他忍不住喜愛地輕笑,“甜的。”
江羨魚覺得自己被誘惑了,果然她姐妹說得對。
蘇臨淵的手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脣,他垂眸,有些意猶未盡,“可惜不能再親了……”
江羨魚疑惑。
男人下腹一緊,啞聲道:“再親要出事。”
江羨魚好歹也是甜寵劇愛好者,又有劉麗君這個姐妹時不時的騷話夾擊,她秒懂了。
可這時候她該怎麼面對這樣一個對她動情的浪蕩男人?
蘇臨淵慢慢深呼吸,試圖控制住瘋長的慾念。
他的大手摸着她的腦袋,軟軟的順滑的讓他愛不釋手,“我們來日方長。”
似乎想到了什麼,男人臉色嚴肅了很多,“江羨魚,酒醒後也不能忘了今晚的事。”
男人如此鄭重地叮囑,江羨魚眼眶一酸。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把人抱緊, 巴掌大的小臉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悶悶地似帶着鼻音與迷濛。
“對不起,蘇臨淵,是我不夠勇敢。”
“我好討厭這樣性格的自己,可我會改的,我會努力,可不可以等等我。”
“不要放棄我……”
蘇臨淵回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她的話比她的親吻更讓他心動。
他軟了嗓音,“好,我等你,多久都等你。”
江羨魚的手指不自覺地勾着他的短髮,眼眶通紅。
她真的壞透了,用這樣的方法來又一次確定他的心意。
蘇臨淵一遍遍安撫地拍着她的背,不知是酒意上來還是他的動作太過珍重,讓她心神放鬆,慢慢睡了過去。
聽到耳畔輕柔的呼吸聲,蘇臨淵小心地把人放開。
看到她睡熟的臉,他眸色繾綣。
“還說要我送你回家呢,自己倒先睡着了。”
把人抱到了三樓的客房,蘇臨淵打了水給她簡單地擦了臉,洗了腳,脫掉了外套才把人放進被窩。
這裡的環境對江羨魚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睡夢中的她神色放鬆,眉眼舒展。
蘇臨淵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才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的蘇臨淵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的狀態。
感覺像是做了一場美麗的夢。
這一夜,他的神經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直到凌晨才慢慢睡去,只是睡得並不沉。
江羨魚一覺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眼前的環境熟悉又有點陌生,半晌後她纔想起來這是哪兒,也憶起了自己昨晚做的事。
她無聲地尖叫着蒙上了被子。
待會兒出去,蘇臨淵會是什麼反應?
她有點不敢出門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江羨魚手忙腳亂地穿上外套,用手理了理自己稍顯凌亂的頭髮。
房門口,蘇臨淵站在那兒,面色隱隱有些忐忑。
看着他,江羨魚的腦海中就是昨晚兩人親吻的畫面,她臉上的溫度不自覺地升高。
“抱歉,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蘇臨淵雙眼一亮,“你還記得昨晚的事?”
江羨魚張了張嘴,一時無言。
蘇臨淵急了,“你忘了?”
他語氣中的失落和消沉太過明顯,江羨魚的心跟着揪了一下,“不是的。”
“我、我沒忘。”
蘇臨淵的表情立馬轉晴。
他拉着她的手道:“這邊衛生間有備用的洗漱用品,在哪兒你知道的,先去洗漱,然後下樓吃早飯。”
江羨魚把自己打理好,這才下樓。
樓下是錢嬸準備的豐盛早餐。
只是依舊不見錢嬸的身影 。
蘇臨淵一直伺候她吃早飯,不是拿這個就是拿那個,手幾乎沒停下。
江羨魚看着他,這時候才發現男人眼下居然有了黑眼圈,她吃飯的動作一頓,“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蘇臨淵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我被一個喝醉的女人給親了,我一直在想,她親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她醒來後會不會斷片兒,她要是喝斷片了我該怎麼讓她想起來……”
“嗯,我一整晚都在想這些事情。”
江羨魚垂下腦袋,心道,自己真的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