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
江羨魚和蘇臨淵到的時候,別墅內一片漆黑。
江羨魚把燈打開。
“錢嬸不在嗎?”
“嗯,今天要參加酒會,就給她放假了。”蘇臨淵帶着人往沙發處去。
江羨魚在沙發前停住腳步,捧着他的臉瞧,“我幾次過來,錢嬸都在放假,你說巧不巧?”
蘇臨淵眼神閃爍,臉上漫上紅暈,“是挺巧的。”
“嗯?”江羨魚盯着他,帶着點看穿一切的探究。
蘇臨淵掙扎了兩秒,放棄抵抗, “好了,我說,我故意的。”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江羨魚放開了他熱熱的臉。
蘇臨淵趕緊轉移話題,“簡韻那邊怎麼樣了?她放棄了?如果沒有,我給簡家找點事情做。”
“她放棄了。”江羨魚語氣悶悶的。
她跟簡韻說的城南那邊的事情,也只是她的猜測,沒有實質證據,也幸好簡家不乾淨,簡韻真心虛了。
她深呼吸了下,看着他,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用力,把人推倒在了沙發上。
蘇臨淵雙臂撐着沙發,眼中還帶着點懵。
什麼情況?
江羨魚抿脣,欺身跨坐在他腿上,一向溫婉的臉上蒙了層淡淡的妒意。
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語調輕緩,“蘇臨淵,你好像很受歡迎。”
蘇臨淵在江羨魚跨坐上來的時候,魂就飄了。
他渾身燥熱,呼吸微沉。
被她坐的地方,格外敏感。
他的手在沙發上悄然握緊,手背的青筋凸顯。
喉結滾動,蘇臨淵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上了她的脣,“我、只想受你歡迎……”
江羨魚在上,男人垂眸時,她看到男人長長的睫毛顫動。
她擡手捧起男人的臉,男人眼中未來得及收起的欲色瞬間搠住了她的心神。
當初聽他說簡韻的事情時,她心中有些酸澀,但聽到他踢回去了, 她心中的那點不愉隨之而逝。
可今天見到簡韻本人,她也不得不說一句對方漂亮,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陰暗的、想要獨佔他的想法猛然竄入了她的腦海。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然而,她就是有點控制不住。
不應該的,她應該平和、應該理智、應該更加平常心一些。
但蘇臨淵對她的喜愛太過明顯,明顯得她想要更貪心些,讓他永遠只屬於自己。
接受了他的告白,成了他的女朋友,她就要守住這份喜歡。
她不想把這份喜歡讓給任何人。
“蘇臨淵,我想親你。”江羨魚認真地說。
回答她的是蘇臨淵緊緊抱住她的手臂,以及向她擡起的脣。
江羨魚伸手擋在了他的脣上。
蘇臨淵喘息着把她的腰肢更往自己身前拉,眼裡滿是渴望。
江羨魚沒有受他影響,是她想親他,她要做主導。
在蘇臨淵想要將人反壓的時候,江羨魚的脣貼了上來。
她的手劃過他的喉結,帶起他陣陣戰慄,他壓抑不住地想要更多,大手在她後背摩挲着。
江羨魚的身子有些軟,強撐着不肯跌下,脣舌間的吻卻愈發肆意。
蘇臨淵心跳如鼓,有什麼叫囂着想要衝破牢籠。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更往自己身前帶,滑動的距離燃起情潮。
他整個人繃得難受,吻得越加深邃,似要將她淹沒。
江羨魚受不住地推着他的胸膛。
可惜她使不上力氣。
掌心下,襯衫包裹着的胸肌飽滿有彈性,光滑的觸感下一點硌人在她手中略過。
她下意識地用手壓蹭了下。
蘇臨淵微微顫抖,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抑制不住地喘,還有自喉嚨深處溢出的悶哼。
江羨魚臉蛋紅透,她剛剛好像觸碰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他渾身肌肉緊繃,每一寸都在昭示着想要。
江羨魚不敢動了。
蘇臨淵的脣在她耳邊不住地親着,“寶貝,現在停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江羨魚沉默不語。
她也有點難受,可是剛剛的主動已經用去了她所有的勇氣。
她能感受到他的渴望,畢竟兩人之間貼得如此之近,可她不得不停下,再繼續,不到最後收不了場了。
蘇臨淵很想繼續,可江羨魚已經給了他到此爲止的信號,他只能緊緊地抱住她,慢慢平息慾念。
可這個過程真的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蘇臨淵終於放開了她。
江羨魚趕緊從他腿上下來,只是因爲腿軟,整個人往下跌。
蘇臨淵一把拉住了她,把人抱起放在沙發上。
江羨魚和他並排坐在沙發上,她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頭。縮在他身邊,小小的一團。
蘇臨淵擡手幫她理着稍顯凌亂的頭髮,聲音沙啞:“是不是吃醋了?”
若不是吃醋,她何曾這麼主動過。
江羨魚把臉往他肩膀處埋了埋,她不想否認了,輕輕嗯了一聲。
蘇臨淵腦海中炸開了煙花,歡喜道:“原來我家小魚吃醋的時候這麼主動,我好喜歡。”
江羨魚被他說得有點惱,捶了他一下。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提要求,“以後能不能不吃醋也這樣。”
江羨魚坐起身,“纔不要。”
蘇臨淵閉眼長嘆,“你不要誘惑我做一些讓你吃醋的事情。”
江羨魚疑惑。
“我想你主動點,可又不想你吃醋。”想到當初他看到她和沈硯之喝咖啡的時候,他從心底生出的酸澀,到現在想想都窒息。
他不想讓她也經歷這樣的事情。
“吃醋太難受了。”他道。
江羨魚單手撫摸他的臉,承諾道:“我儘量,會努力的。”
今天要不是心底那股醋意頂着,她真不一定能做到主動。
難怪當時看到她和沈硯之喝咖啡他會那麼反常。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蘇臨淵抱着江羨魚去了衣帽間,讓她換下身上的禮服。
蘇臨淵趁着女朋友換衣服的時間,給他的母親秦芳好女士去了個電話。
接到兒子的電話,秦芳好有點驚訝。
“你不跟你女朋友培養感情,打電話找我幹嘛?”
蘇臨淵開門見山地道:“媽,舅媽最近的手伸得有點太長了,都開始給我介紹聯姻對象了。”
秦芳好一聽這還得了,“是不是那個簡韻?”
“你知道?”蘇臨淵驚訝。
秦芳好把今天去酒會的事情說了,“還是小桃告訴我的,不過沒說她媽媽的事情。”
蘇臨淵也理解,做得再不對,柳時月也是秦桃的親媽,她不會在姑姑面前告親媽的狀。
“那個簡韻你放心,我已經警告過了,至於你舅媽,明天我去一趟你舅舅那。”
“那就謝謝媽了。”
蘇臨淵說完,掛斷了電話。
秦芳好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真的是一點不拖沓,說完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