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這男人再說出什麼話,劉麗君對電話那頭的江羨魚道:“下次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先掛了哈。”
看到劉麗君掛了電話。
沈硯之欺身上前,伸手扣住了她柔軟的腰肢,蹙眉問道:“我是你什麼人?朋友?哪個人會跟朋友上牀?”
劉麗君臉色漲紅,掙開了他的鉗制,光潔的小腳擡起抵在了他的胸口,“P友也是友!”
現在想想,劉麗君就有些悔。
當時就不該招惹他。
喝酒誤事,美色誤人啊。
腳底下的心臟隔着胸膛的皮膚震得劉麗君腳底微癢,她不自覺地蜷了下腳趾,正好刮到了男人的左胸頂。
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 握着她的腳踝,把女人的腿放下,坐姿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領。
劉麗君往下瞄了一眼,低頭悶笑。
“劉麗君。”沈硯之有點咬牙切齒,“很好笑?”
劉麗君起身來到他身邊,跨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捧起他的臉,紅脣在他耳邊低喃:“沈教授,春宵苦短,及時行樂否?”
沈硯之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按住了她不老實的腰身,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行。”
劉麗君眉頭微蹙,問道:“爲什麼?”
“我是你的誰?”男人問。
劉麗君眼神飄忽,“朋友?”
男人把她抱起,放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站在旁邊,冷語中夾雜着一些氣悶,“是朋友就免談。”
劉麗君擡腳踢了他小腿一下,“憋死你!”
男人緊抿着脣,臉上帶着隱忍的薄汗,卻不肯越雷池一步。
“下水管修好了,我先回去了。”
劉麗君賭氣地道:“走吧走吧。”
沈硯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夜晚涼,多穿點。”
眼看着男人到門口了,劉麗君從沙發上坐起身,“沈硯之,專利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男人動作不停地換着鞋,道:“還不到時候。”
劉麗君氣結,“隨你吧。”
沈硯之換好鞋,臨出門的時候不忘提醒,“晚上把門鎖好。”
“知道啦,囉嗦。”劉麗君還有點氣男人的不識情趣。
她怎麼就那麼稀裡糊塗地跟這男人上了牀呢,失策了。
這男人是個老古板,他要名分。
男人走後,劉麗君起身把門反鎖,作爲獨居女性,她還是很注重人身安全的。
等洗漱好上牀,劉麗君的情緒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她給江羨魚打了電話。
這種事情,當然要跟好閨蜜分享。
江羨魚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意外。
她以爲對方至少要到明天才會打電話給她。
“君君,說吧,那男人是誰?”
劉麗君嘿嘿笑了兩聲,“這事說起來還是跟元一科技有關係。”
聽着她的講述,江羨魚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初元一科技專利有問題的事情,蘇臨淵那邊找人調查,其中就有劉麗君的參與。
後來她查到元一科技攻克了技術難題的專利,其實是海市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的教授沈硯之的。
沈硯之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沈聰在元一科技擔任研究員。
公司的技術難題一直是壓在他們研究員身上的大山。
他們被公司那邊催得緊了,就各自想辦法。
後來沈聰發現沈硯之在研究這個方向,而且已經初具成效了,就留了個心眼。
幾番籌謀後,他竊取了沈硯之的研究成果,還申請了專利。
這件事情能夠如此順利地進行,元一科技那邊也是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她和沈硯之就是在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了交集。
不過沈硯之爲人嚴肅古板,不喜交際,劉麗君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至於她和沈硯之怎麼就滾在了一起。
一句話,都是酒精惹得禍。
江羨魚都驚呆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好閨蜜居然把人家好好一大學教授給睡了。
那樣規矩的男人難怪會追着她閨蜜要負責呢。
“好了,不提她了,無趣得很。”劉麗君也有些鬱悶。
其實她對沈硯之還是很滿意的,三十歲的禁慾老男人辦起事來猛得很,穿衣的時候斯文儒雅,脫了衣服耐力持久,就是性格太過較真。
她確定她喜歡對方的身體,但是不確定以後能不能受得了對方的約束。
總覺得真跟他在一起了,以後的生活就跟學生一樣了。
他嚴肅批評人的時候,讓她直接幻視自己高中教導主任。
見劉麗君心裡有數,江羨魚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提醒道:“你注意措施。”
劉麗君笑着道:“好。”
然後她開始打聽江羨魚和蘇臨淵的事情。
江羨魚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君君,我感覺蘇總對我可能有點那種意思。”
劉麗君雙眸大亮,“怎麼看出來的?”
江羨魚把今天的事情跟劉麗君說了一遍。
劉麗君捂着嘴纔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心中的彈幕滾動得飛起。
他們那冷臉的蘇總居然是這樣的人嗎?看不出來啊。
但是她不敢幫他們戳破這中間的紙。
實在是她太瞭解這閨蜜了。
迴避型依戀人格的人,她要是現在說了,對方分分鐘能夠回絕蘇總八百回。
其實她覺得蘇總是個不錯的男人,身邊沒什麼鶯鶯燕燕,平日裡作風也正派,她閨蜜值得一個全心全意對她好的男人。
她也看出來了,她閨蜜之所以糾結,心中應該也是有蘇臨淵的吧,至少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好感。
只是她這樣的人會習慣性避免深層次的情感交流,會對長期承諾感到不安。
這種真的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她自己過不了心裡的坎兒,那就什麼都沒用。
或許等她的好閨蜜對蘇總的好感衝破了界限,她就能夠下定決心了。
這需要一個過程。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寬慰她,不讓她對感情的事感覺到壓力。
這一點她還是有經驗的。
要不,怎麼就她成了江羨魚的閨蜜了呢。
她對江羨魚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他也沒有正式跟你表白,你不要有壓力,該如何相處就如何相處,保持平常心。”
“至少在對方表白前你都是安穩的,或許一段時間後,對方就退縮了,不要焦慮,不要不安。”
江羨魚的神色隨着劉麗君的話,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她說的對,事情還沒到跟前呢,她不應該這麼緊張。
放下了心中大事,江羨魚的睡眠都變好了。
明天,她要幫着秦桃好好賺錢,等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