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突破口
返回洛杉磯的商務車上，布萊恩提醒道：“我讓人去採購的槍支，很快就會運過來，你找好地方放了嗎？”
霍克想了想，說道：“分兩部分，一部分放在銀湖艾麗卡的別墅裡，另一部分放在我聖莫妮卡租賃的別墅中。”
“可以。”布萊恩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又說道：“這次運過來的武器數量，足夠你們打一次巷戰。”
聽到詛咒神教教主的烏鴉嘴又想發威，霍克趕緊打斷：“停，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在洛杉磯巷戰！”
他盯着布萊恩：“把你鬼話收回去！”
布萊恩舉起手：“沒有巷戰，沒有任何巷戰！”
霍克轉而問道：“歐文的老婆海倫，是不是要跟他離婚？”
布萊恩說道：“已經起訴了。”
“我總感覺，歐文的老婆反應過於激烈。”霍克之前就吩咐過：“我讓桑德拉了解一下情況，她有去了解？”
布萊恩說道：“我記得她跟我彙報過，好像收買了海倫的一個朋友。”
霍克覺得不對，涉及到歐文，最好還是搞清楚。
…………
柯汶納，中心大街。
一輛轎車緩緩停下，副駕駛位置的桑德拉看向開車的女人，說道：“如果你能搞清楚，還有一筆同樣的尾款。”
艾米莉數了數手裡的現金：“我知道怎麼做，你等我的好消息。”
桑德拉下了車，上了旁邊自己的車。
天色已黑，艾米莉從車上下來，朝附近的清吧走去。
兩人是從小學到中學的同學，雖然家庭財富差距很大，但一直都有來往。
海倫這種小城鎮富家女的身邊，也需要幾個能體現自身優渥的比較對象。
艾米莉與海倫交情不算差，如果這點錢讓她做傷害海倫的事，她絕對會拒絕。
但只是打聽爲什麼離婚，就無所謂了。
艾米莉也很好奇，真的因爲歐文招飄離婚？這與她認識的海倫不一樣。
進了清吧，艾米莉找了個卡座，要了海倫喜歡喝的柑橘酒。
等了一會兒，海倫進入酒吧，坐在了她對面。
艾米莉打開酒，給海倫倒上一杯，指了指她發黑的眼圈：“最近都沒睡好？”
海倫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大半：“發生了這麼多事，怎麼可能睡好。”
“一定要離婚嗎？”艾米莉試探問道：“出軌這種事，全美男人都在做，歐文很快就能回來，下一屆繼續……”
海倫示意艾米莉倒酒：“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件事太複雜。”
艾米莉又倒上酒：“普拉特呢？普拉特你不管了嗎？”
海倫搖頭：“他現在成爲了全美的明星，犯罪和霸凌上的明星，我怎麼管？這個時候我跳出去，連自己都保不住。”
她跟艾米莉碰杯：“有很多次，都是我施壓壓下去的。”
艾米莉喝酒。
海倫繼續說道：“我還讓福勒持槍威脅過那些想要報警的傢伙，還有他們的家長。”
艾米莉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正是有了歐文夫婦的一次次縱容，纔有了普拉特越來越霸道的行徑。
海倫又喝了一杯柑橘酒，自己拿起酒瓶倒酒：“這樣的家庭我受夠了！我要追隨屬於我的自由。”
兩人聊起了女人的浪漫，嚮往着自由的詩和遠方。
一瓶柑橘酒，海倫喝下去大半，酒意漸漸上頭。
艾米莉腦袋不是很聰明，一直找不到問題的突破口。
好在海倫又把話題轉到了婚姻上：“等我辦完離婚手續，拿到所有財產，我們一起去歐洲旅行。”
艾米莉趁機問道：“你能拿到所有財產？”
海倫打個酒嗝，說道：“歐文他敢不給我！”
艾米莉跟往常一樣，擺出迷妹傾聽大姐頭炫耀的姿態。
海倫湊近一些，低聲說道：“記不記得，有一次歐文參加外面的聚會回來，正好你在我家裡，他上樓後你提醒我，說聞到一點血腥味。”
艾米莉點頭：“你知道的，我從小暈血，對血腥味特別敏感。”
“你走後，他換了衣服，我在他衣服上面，聞到了血味。”海倫又喝了一杯酒：“後來，我還在他衣服上聞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看到了微小的血漬，有些事很難瞞過身邊伴侶，我看過他的電腦，上面有那種血腥虐待女人的視頻……”
艾米莉嚇得瞪大眼睛：“不可能吧。”
海倫冷笑：“以你的層次，有些東西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國家和社會比你最黑暗的想象還要黑暗，歐文那個混蛋，肯定參加了什麼血腥殘忍的組織，作爲他的妻子，不……應該是前妻，我絕對不會看錯。”
艾米莉又要了酒過來，給海倫倒上。
海倫又說道：“歐文以爲他隱瞞的很好，但他忘記了，有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弟弟，我從側面詐過福勒，福勒說漏嘴還不自知。”
艾米莉附和：“福勒確實不怎麼聰明。”
海倫喝完最後一杯，擺了擺手：“我不想陪他們一起完蛋。”
兩人喝了一瓶多的酒，艾米莉挽着海倫出來，開車送她回家。
海倫暫時獨自居住在一棟小別墅裡，遠離了城鎮最近的紛紛擾擾。
艾米莉等她睡下，纔出門上車，返回中心大街。
還是那個位置，她找到了桑德拉，掏出口袋裡的錄音筆。
桑德拉拿出說好的尾款。
艾米莉交出錄音筆。
桑德拉耐心聽了一遍，說道：“你可以走了。”
她鄭重提醒：“不想突然死掉，忘掉這件事，你從來沒有聽說過。”
艾米莉想到海倫爲此要跟歐文離婚，即便腦袋不算很靈光，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連忙應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從來沒見過你。”
桑德拉擺了擺手。
艾米莉趕緊下車走人。
…………
上午太陽還沒升高，霍克接到布萊恩的電話，立即讓愛德華開車趕到了柯汶納。
競選辦公室裡，布萊恩一直在等着。
見到霍克進來，他關上辦公室房門，讓桑德拉守在外面，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播放昨晚拷出來的音頻。
兩個女人的對話聲響起。
布萊恩說道：“海倫·內斯特與她的朋友艾米莉。”
霍克沒有說話，豎起耳朵在聽。
大部分對話，都沒什麼用，全是兩個女人的幻想。
當聽到血腥味時，霍克立即打起精神。
後面的話，雖然有些預料之外，但也不算讓人吃驚。
畢竟歐文·內斯特是藍黨的成員。
單單算加入藍黨年限的話，他還是藍黨的資深成員。
當然，世界各地的政黨，論及地位和重要性，年限只是個不怎麼重要的組成部分。
音頻播放完畢。
霍克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布萊恩親手發動過針對藍黨的未成年人事件，對此沒有任何意外：“海倫也是基於猜測，不過她猜測的方向應該沒錯。”
霍克說道：“他們連那些童星都不放過，何況是成年女人。”
布萊恩看向霍克：“你有好的建議嗎？”
霍克想了想，說道：“知情人多嗎？先不要傳揚出去。”
布萊恩說道：“桑德拉警告了錄音的人，我對桑德拉下了禁口令。”
“很好。”霍克起身走了兩圈，想到自己的死對頭阿克曼家族，試探問道：“你知道警探局那邊，調查過年輕漂亮女孩失蹤的事嗎？”
布萊恩說道：“聽說過，最近的一起好像是克里斯汀·約翰遜失蹤案，但報案人失蹤後，警探局將案件掛了起來。”
說到這裡，他明白了霍克的意思：“漂亮女孩失蹤，而藍黨的歐文參加聚會，可能參與了某些虐待類活動，其中會有關聯？”
霍克聳聳肩：“我們沒有證據，但那羣變態敢對孩子下手，成年人更不在話下，我聽艾麗卡說過，失蹤者有幾個共同點，來自外地、原生家庭破裂導致無人關心、在洛杉磯獨居又缺少朋友。”
布萊恩以此推斷：“這樣的話，即便人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報案，哪怕報了案，沒有苦主，LAPD那邊也不會耗費大筆經費資源去查，失蹤案不是命案。”
他進一步說道：“這個案子我之所以知道，因爲紅藍兩邊曾經在上面發力，或許這件事能夠徹底奠定象黨在加州的勝局。”
霍克提醒道：“這件事你不要出頭，小心別人的泥頭車。”
想到那四個去見了上帝的混蛋，布萊恩覺得自己這小身板單薄了一點，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主動站出去，將會冒最大的風險，而最大的獲益方卻是阿諾·施瓦辛格。
太不划算了。
傻子才幹這種不利己的冒險事。
布萊恩想通關鍵一點，說道：“這件事並不明朗，關鍵在歐文身上，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沒錯，藉此機會，徹底打掉歐文。”霍克直接說道：“歐文畢竟連任了兩屆，後面緩過神來，說不定會製造麻煩。”
比起布萊恩，他心思更加複雜，這些事與超級明星培訓學校有關，與阿克曼影業有關。
霍克這個混蛋，攥住了提着布萊恩的線：“搞定歐文這個混蛋，在柯汶納沒人能夠威脅到我們。”
布萊恩左右思量，這件事不用自己去冒險，還能向上面賣個人情，同時清除柯汶納的政敵，好處遠遠大於壞處。
他很快做出決斷：“今天我回一趟洛杉磯，上面肯定有人對這個消息感興趣，歐文又是嫌疑人，以他爲突破口，還不會引起對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