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想摧毀我，我也想摧毀你
坐在冰涼的鐵椅子上，貝拉此時非常後悔，不該弄那份精神疾病病歷。
這幾天的見聞，讓她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玩意有錢人用出來效果纔好。
偏偏她不是個富翁，搞的還是個有錢人。
貝拉有種感覺，再繼續待下去，自己一定會發瘋。
評估師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兩人還沒說話，貝拉就急匆匆的喊道：“我沒有精神疾病！沒有！”
連續幾天被折騰的沒睡好覺，她精神有點恍惚，不自覺拔高聲音：“我真的沒有精神疾病！真沒有！”
兩位評估師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得出相同的結論。
根據過往的案例與經驗，貝拉·塞恩患有較爲嚴重的精神疾病！
其他方面的評估，就像在走流水線。
期間，貝拉多次大聲強調：“我真的沒有精神疾病！”
等到評估結束，貝拉被帶回特製病房關押，兩位評估師進入了觀測室。
男評估師說道：“貝拉·塞恩情況有些嚴重，我建議加大藥物劑量，繼續單獨關押，保持長期觀察……”
這結果不出霍克的預料。
在貝拉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覺得結果已定。
在精神理療中心喊我沒有精神疾病，那你肯定有。
專業機構的專業醫生，給出了高度專業化的結論，貝拉·塞恩精神問題嚴重，不適合離開聖瑪麗精神理療中心，更不適合保釋。
衆人原路返回，出了理療中心大門，兩位專業評估師和朱利安等人率先開車離去。
霍克打開奔馳大G後車門，將槍袋放回後車座下面。
布萊恩過來說道：“你們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吧？我說了，問題不在於我，而是在你們兩個人身上。”
霍克跟艾麗卡交換個眼神，駁斥道：“衰人也有運氣好的時候。”
艾麗卡自認爲不是災星，全是布萊恩的關係：“因爲霍克一直盯着你，你的烏鴉嘴始終沒有說出那些話。”
“你們現在不要盯着我了。”布萊恩看向理療中心那邊，說道：“這地方設施陳舊，關押了那麼多精神有問題的重刑犯，他們會不會跑出來？”
艾麗卡打開車門，上了駕駛位，關門前，特意對堂兄說道：“這次理療中心出事，肯定是你的問題。”
霍克也上了副駕駛，第一時間關上車門。
布萊恩被這對狗男女氣的原地轉圈，指着理療中心說道：“你們看看，沒問題吧。”
理療中心非常安靜，確實沒有情況發生。
“時間太短。”霍克不能讓災星的名頭，落在他和艾麗卡頭上。
布萊恩懶得搭理這對狗男女，朝汽車那邊走去。
艾麗卡發動車，率先駛出了停車場。
布萊恩很快跟了上來。
兩輛車開出去沒多遠，理療中心那邊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艾麗卡趕緊停下車。
後面的布萊恩也停了下來。
三人先後下車，站在路邊，眺望高處的聖瑪麗理療中心。
天色已經黑透了，只能看到那邊燈光大亮，似乎亂了起來。
艾麗卡說道：“這種警報，一般遇到騷亂或者越獄纔會拉響。”
雖然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妨礙霍克直接把黑鍋扣在布萊恩頭上，他說道：“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烏鴉嘴？”
布萊恩想要反駁，耳朵裡面還能聽到警報聲，嘴巴張了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幾分鐘前說的話，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
要不要這樣靈驗？
霍克拍了拍布萊恩肩膀：“承認吧，你就是詛咒神教的教主，天生擁有一張烏鴉嘴，想想前段時間，你剛說了我，結果第二天我就遭遇貝拉·塞恩的爛事。”
他着重提醒：“說的時候沒有艾麗卡，我的辦公室裡也沒有艾麗卡，所以問題在你身上，而不是我們。”
“你的辦公桌上，有艾麗卡的相框。”布萊恩嘴上說的硬，心底下有點慌。
難道我真的是烏鴉嘴？我的祝福全都會變成詛咒？
不應該啊！災星明明是這對狗男女。
霍克看向艾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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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卡衝他微微點頭，理療中心那邊發動了。
沒過多久，理療中心的警報停了下來。
布萊恩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好證明自己不是烏鴉嘴。
幾個電話打出去，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布萊恩接聽了一陣，臉色有點難看。
霍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布萊恩的心靈，彷彿遭受到嚴重打擊：“那幾個人押着貝拉·塞恩回去，其中一個女護工，與一個極度危險的病人搞在了一起，悄悄扔給他一串鑰匙，想要幫助他越獄。”
霍克覺得這經過有點耳熟：“小丑和小丑女？”
布萊恩沒看過漫畫，聳聳肩：“那病人是個瘋子，還是個開鎖高手，他沒有越獄，而是利用鑰匙打開了很多犯人的鐵門，一大羣精神有問題的傢伙跑出來搞事，劫持了貝拉·塞恩，其中一個掏出磨尖的牙刷，捅了貝拉的下面……”
艾麗卡問道：“人沒死吧？”
“沒事，只是在她大腿上劃破了一層皮。”布萊恩說道：“守衛們來的及時，阻止了他們，不過貝拉被嚇得精神恍惚，有個混蛋聲稱要割下她的腎臟吃掉。”
霍克拍了拍布萊恩肩膀：“夥計，以後管住嘴，不要亂說話。”
布萊恩下意識點頭：“我知道了。”
這話說完，他覺得不對，連連搖頭：“不對，不對，這件事不太對！”
他看看霍克和艾麗卡，想到了哪裡不對：“分明是你們兩個，你們來到了聖瑪麗，所以聖瑪麗出了問題……”
霍克已經把問題扔在了布萊恩身上，懶得再搭理他，招呼艾麗卡：“走了，回家。”
兩人上了車，奔馳大G一溜煙跑沒了影。
黑暗空曠的道路上，只剩下布萊恩一個人。
他看看遠處仍然燈火通明的聖瑪麗理療中心，想到剛剛發生的騷亂，心說不會倒黴遇到跑出來的精神病吧？
布萊恩不敢停留，趕緊上車走人。
奔馳大G上，霍克說道：“這一次，布萊恩要懷疑人生了。”
艾麗卡笑：“不知道效果如何。”
霍克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貝拉不肯開口，嘗試一下也好。”
艾麗卡說道：“如果她是個男人，一些手段用上去不會這麼敏感，但女人有些麻煩。”
霍克倒是不太着急：“我們回去等消息反饋。”
…………
聖瑪麗精神理療中心，醫療室。
貝拉·塞恩大腿根部和左邊腰子的位置上，各被劃開一道傷口。
雖然流了點血，但都是皮外傷。
醫生給傷口抹了碘伏，讓人送她回去。
來到房門口，對面的鐵門突然傳來撞擊聲，那個腰上有巨大傷疤的混蛋，臉貼在鐵柵欄上，衝着貝拉露出森森白牙。
另一邊，指甲刮門的聲音響起，猶如惡靈降臨。
這讓貝拉想起之前那混蛋拿牙刷柄亂捅的事。
等到守衛打開門，她趕緊鑽進門裡，反手關上了門。
守衛鎖好門，走了。
對面，那人森森白牙張開，說道：“甜美的腎臟，一定很美味……”
貝拉不敢看他，縮到了牆角。
這一夜格外難熬，周圍不斷傳來怪異的響聲。
貝拉只要閉上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腎臟被人血淋淋的摘下來，塞進嘴裡。
正常人住在這種地方的精神壓力，遠超想象。
即便貝拉做好了坐牢的心裡準備，被一羣神經病環繞，又經歷昨晚的襲擊，也熬不住了。
出身優渥的精英們，難以想象這其中的壓抑與可怕。
到了翌日上午，貝拉主動要求與負責此案的朱利安警長面談。
她提出的條件甚至很簡單，換一個安全的、遠離那些變態的地方，單獨關押。
下午，霍克從艾麗卡那裡，得到了幕後主使者的名字——海莉·菲爾德。
兩邊迅速達成了認罪協議與私下交易。
貝拉供述幕後指使者，免費授權給推特一套由她開發的完整版程序算法，能有效提高推特百分之十五的運轉效率。
霍克不再追究她的罪名，會在合適的機會讓她離開北美，但不能立刻放她出來，可以暫時將她關押在單獨的區域。
貝拉一旦出來，幕後的人恐怕會有所察覺。
至於動用LAPD傳喚海莉，霍克直接否決，貝拉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哈蘭德和卡西姆確認算法沒有問題，曾提議霍克留用貝拉·塞恩。
但霍克同樣否決了，萬一是苦肉計之類的，不值得冒險。
隨後，按照貝拉提供的信息，霍克讓愛德華從一家銀行保險箱內，取出了些資料。
這些資料沒太大用處，貝拉最大的價值，就是那份完整的程序算法。
霍克仔細翻看了資料，上面記錄的主要是海莉·菲爾德。
這人隸屬於薩克拉門託的貝爾斯戰略諮詢公司，曾經服務於州長助理辦公室。
有了一個人的資料，後面就好說了。
霍克直接給布萊恩打了電話，將相關資料傳真了一份過去。
很快，布萊恩就由海莉·菲爾德這個人，查到了她所在的諮詢團隊。
這個團隊是爲州長助理辦公室提供服務的數個諮詢團隊之一，負責人叫格蘭特-西塞，屬下還有三名成員。
分別是海莉·菲爾斯、麥迪遜-詹森、奧古斯托-斯通斯。
布萊恩聯繫象黨上面的人，讓他們提供這個團隊的詳細資料。
霍克得到消息後，電話打到他那邊，讓他派遣弗格森家族的可靠人手跑一趟。
除此之外，霍克還讓坎波斯在洛杉磯尋找這些人的下落。
尤其海莉·菲爾德，貝拉提供的資料中，有她的照片。
多方面收集資料，以應對後續事宜。
其中包括如何對付這個團隊。
格蘭特的團隊對霍克使用了最卑劣無恥又直接讓人社會性死亡的辦法。
霍克對待貝拉·塞恩無所謂，因爲她已沒有任何威脅。
但幕後的這個團隊，他會展開更兇殘的報復。
對方想要直接摧毀他，他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