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一遍資料，霍克想到了萊昂納多，專門看了下他最近的新聞。
上面有萊昂納多從洛杉磯國際機場出來的特寫照片。
萊昂納多略顯發福，但遠沒有到臉寬體胖的地步。
再看《飛行家》的劇照和海報，霍華德·休斯風流倜儻，沒有任何自毀形象。
這些都不符合萊昂納多拿奧斯卡的標準。
霍克翻找出傑米·福克斯的照片，放在了辦公桌上，又翻找出希斯·萊傑的一張，放在了旁邊。
他想了一下，又把《百萬美元寶貝》的海報，放在了兩者上方。
愛德華這時回來了，說道：“東西都搬到埃裡克的電影工作室裡面了，這傢伙準備閉關幾天，把資料吃透。”
“他在電影上面很有鑽研精神。”霍克拿起傑米·福克斯的照片，遞給愛德華：“向你的黑人朋友們打聽一下，有沒有關於這傢伙不太好的傳聞。”
愛德華接了過來：“傑米·福克斯？這傢伙不是洛杉磯或者南加州起來的明星，我認識的人可能跟他沒有交集，讓他們去找人問問。”
霍克想了想，又給卡洛琳打了個電話，問道：“你做娛樂公關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傑米·福克斯的負面消息？”
卡洛琳直接說道：“黑人男明星，只要性取向沒問題，肯定搞過一大串女人。”
她略微停頓，思考片刻：“傑米·福克斯不是全速公關公司的客戶，但全速有過不少黑人明星客戶，他們玩得很花，而且黑人明星有個普遍的毛病，因爲出身更差和接受教育程度更低，那張嘴都喜歡亂說，勾搭女人的時候，總喜歡隨便給承諾，但完事之後提上褲子不認人。”
霍克想起愛德華經常說的一些事：“就像那些女朋友生了小孩，提桶跑路的黑人？”
卡洛琳說道：“大多數黑人的共性，上之前各種甜言蜜語，女人懷孕之後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知道了。”霍克有了思路，掛斷電話打給坎波斯：“找幾個專攻娛樂的人，詳細瞭解傑米·福克斯交往過……特別是有過短暫關係的女人。”
坎波斯應道：“明白。”
…………
下班時間，卡洛琳今天難得不用加班，乘坐電梯下樓，開上全新的保時捷卡宴，出了地下停車場。
剛拐上海洋公園大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卡洛琳按下藍牙聯接：“阿曼達？”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卡洛琳以前的助理，曾經與她和薩莎一起，對霍克發動過可樂攻擊，後來在羅伯特·雷福德事件之前，辭職離開了全速公關公司。
“嗨，卡洛琳。”車內響起阿曼達的聲音：“聽說你做了推特的高管？我正好來推特附近，下班沒有？一起喝杯咖啡。”
卡洛琳剛好從公司出來：“好啊。”
阿曼達說道：“我在威尼斯海灘三號停車場的海洋咖啡館。”
“我知道那裡，馬上到。”卡洛琳開車拐進了三號停車場。
海洋咖啡館就在停車場邊上，臨近12月份，遊客稀少，裡面沒多少客人。
阿曼達坐在一張小圓桌旁，雙手不停攪動，多少有些緊張。
玻璃門從外面打開，進來一個女人。
阿曼達擡眼看了了卡洛琳，衝她那邊招招手，迅速上下打量。
沒有任何品牌標誌的女士西裝，看做工像是高定，提在手裡的皮包，屬於愛馬仕當季的限量款，一隻手的玫瑰金手鐲上鑲嵌着祖母綠，另一隻手的卡地亞女表上閃過鑽石的光芒。
這女人比以前更奢華了。
不同的是巴掌臉上的妝淡了許多，自帶一股女強人的氣場。
見到卡洛琳過得如此好，而自己離開全速公關公司跳槽之後，又過的很不如意，阿曼達心裡比刀割還要難受。
還有薩莎，據說也在推特擔任高管。
阿曼達忽然想起米歇爾說過的一句話，姐妹應該幫助姐妹。
一年多前，因爲與霍克多次合作的關係，卡洛琳這邊數次與姐妹遊行會接觸。
有時候是卡洛琳親自過去，有一些時候是阿曼達負責居中聯繫。
遊行姐妹會的很多理念與口號，對於某一類女性的吸引力非常大。
比如女性特權，還有女孩幫助女孩之類的。
阿曼達接觸多了，受到了影響，加入了遊行姐妹會，因爲公關工作太過繁忙，不能頻繁參加姐妹會的活動，乾脆辭職離開了全速公關公司。
卡洛琳快步過來，目光迅速在阿曼達身上一掃，衣服全是過季的款式，不屬於一線品牌，袖子下面有所磨損，有個地方冒出了線頭。
旁邊放在椅子上的包，記得還是她沒辭職前提的那款。
卡洛琳在推特待了這一年多時間，還負責招聘，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打眼一看就判斷出，阿曼達這一年多不太如意。
她抹了下額頭的齊劉海，笑容跟過往一樣燦爛：“好久不見了。”
阿曼達也在笑：“我看了新聞，才知道你成了科技圈新貴，推特的運營總監。”
卡洛琳笑得很矜持：“高級打工人而已。”
“薩莎也在推特？”阿曼達問道。
卡洛琳微微點了下頭：“是的，她跟着我一起過來的。”
阿曼達不無遺憾：“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辭職了。”
卡洛琳沒有搭話，跟服務生要了咖啡。
阿曼達見卡洛琳不搭話，後面的話語不好說了。
服務生端來咖啡，卡洛琳放了少許糖和奶，拿着攪拌棒緩緩攪動。
阿曼達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在網上看到推特在招人……”
“是的。”卡洛琳太熟悉前助理了。
阿曼達問道：“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卡洛琳在推特權力僅次於霍克，還是董事會成員，但她非常清楚自身的定位，老闆的羊腿子。
她雙手交叉支在桌子上，說道：“你可以給我一份簡歷，我幫你交給人事部。”
阿曼達有點急：“我的能力你知道的。”
卡洛琳笑容沒有變，如果不是過往的關係，她不會說這句話。
運營總監扔給人事部的簡歷，與自己投遞過去的，能一樣嗎？
阿曼達臉上的笑，多少有點僵硬住，姐妹不幫助姐妹啊……
女權組織待久了，還是被洗腦的那一類，腦子反而不如以前好用了。
阿曼達從剛纔的話裡，不難判斷，就算過了招聘這一環，也會是普通員工。
在全速公關公司，薩莎的序列等級排在她下面。
去了推特，曾經在比薩莎低，這種心理落差，阿曼達接受不了。
她維持住臉上的笑，找了個藉口：“我想起當時跟着你，和薩莎一起工作的愉快時光，特別懷念。”
卡洛琳端起咖啡，喝之前說道：“你知道我的電話，隨時可以打。”
“好的，謝謝。”阿曼達想到自己的任務，準備找個合適的切入口。
卡洛琳的手機這時又響了，她趕緊掏出來接通：“是我，有事嗎？”
電話是梅根·泰勒打過來的：“我下班了，有時間嗎？一起吃晚飯啊。”
卡洛琳說道：“你訂個地方吧。”
梅根說道：“過會我再給你打過去。”
“抱歉，有點急事。”卡洛琳收起手機，掏出一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我現在要趕過去。”
阿曼達這會思路全亂了，說道：“好的，我們改天再聊。”
卡洛琳提上包，踩着高跟鞋，離開了咖啡廳。
上了卡宴，她琢磨了一下，給薩莎打了個電話：“阿曼達辭職後，有聯繫過你嗎？”
薩莎稍作回憶：“沒有，我聽以前的同事說，她找的工作不太如意，現在找你了？”
“是啊。”卡洛琳簡單說了一遍，提醒道：“不知道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她沒以前的心氣了。”
薩莎是個聰明人：“我明白了。”
卡洛琳掛了電話，發現短信發了過來，是一家餐廳的地址。
她看了一眼，趕往西洛杉磯，遇見梅根·泰勒。
…………
自從升格爲安保公司，與洛杉磯市政廳下屬諸多部門，簽訂了安保協議，花蝴蝶公司也搬了新地址。
隸屬於阿克曼慈善基金會旗下，位於威尼斯附近的私人碼頭連同配套辦公樓與一大片空地，也在FBI售出的行列中。
霍克直接讓安保公司買了下來。
以後這種低價購入資產的好事，很難再遇到了。
辦公樓裡面，貝蒂、菲歐娜和伊萊娜三人各自坐在一臺電腦前，尋找關於傑米·福克斯過往所有的新聞。
樓外，兩輛汽車停在門口，胡安和拉雷亞兩個人，對着門口喊了兩聲，新入職的四名墨西哥裔，趕緊過來幫忙，從商務車中往下搬運報紙，運到了一樓的大會議室裡。
這座樓裡，沒有緊急工作的人員，都被坎波斯發動起來，過來查看這幾年的娛樂報刊，從中查找關於傑米·福克斯的新聞。
坎波斯通過花蝴蝶這兩年在媒體與新聞線人上積攢的人脈，找到了幾個從傑米·福克斯身邊離職的人。
其中一些還離開了洛杉磯。
距離近的，耶羅帶人驅車過去拜訪。
較遠的，卡洛斯和加西亞坐飛機連夜趕過去。
坎波斯非常清楚，花蝴蝶存在的首要意義不是賺錢，而是完成霍克佈置的任務和工作。
其他的，都要排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