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緒,對着秦孔道:“秦孔,你剛纔說要去旅遊還算不算數?”
既然姚雪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城市,那她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她去旅遊的話一定能夠把凌楚寒氣得七竅生煙吧?現在她是看明白了,什麼協議完全是沒有任何的束縛力,現在她手裡有陳氏的股權書,如果凌楚寒要用那份還債協議告上法庭的話那正好,她可以直接從陳氏的股份中抽取一些分紅,直接就將這起糾紛給搞定,別說是幾百萬,陳氏的百分之二的股份,好幾個幾百萬都能夠還清。
聞言,秦孔喜出望外,他本來還需死者該怎麼想辦法讓許安然答應他呢?沒想到許安然自己就先想通了。
“算數,當然算數啦!我秦孔說的話即使沒有算數過?“笑着,他又道:“那你現在好些了?身體沒有大礙嗎?要不要多休息幾天?”
秦孔說着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一會兒凌楚寒也會過來,你要不要跟他說一下?”
“凌楚寒會來?他每天都會來嗎?”許安然聞言,心裡升起莫名的感覺來,有期待,有疑惑,也有恨意,很是矛盾。
秦孔看着許安然一聽到凌楚寒三個字時,雙眼亮堂的,他的心酸楚不已。
“不了,我見他做什麼?我身體已經沒有事情了,我們能不能現在就離開醫院?我聞着這裡的氣味好難受。”
她從病牀上掙扎着要站起來,可小腳一落地她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往後倒落下去。着睡太久了一下子猛然站起來必定會腦充血,許安然現在就是這種狀況。
秦孔眼疾手快,大手一拉,可他也是臨時反應,重心艮本就不穩不但是沒有接住許安然還被許安然給帶的一同往牀上倒去,
且因爲兩人是面對這面的,他的身子壓住許安然。
而偏偏不巧的是,這時病房門恰好打開,凌楚寒到秦孔壓着許安然心間一同,感覺到腹內怒火熊熊,有種想要衝上去把秦孔狠狠海扁的衝動。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無聲的關上門,他那本就冰冷的臉面更是凍成了三尺寒冰,一路走出醫院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方圓三米,均是遠遠看見他就快速的躲開。
而房間中的兩人,掉落下去之後,許安然的脣不小心印在了秦孔的側臉,這一肌膚之親使得兩人均是臉色紅潤起來,他們雖然都是成人了,對於男女的事情也是有所瞭解,可事情往往是這樣看着別人做的是那麼的自然,可一到自己卻總是種種的失敗,或者總總的不自然了。
好在的是秦孔反應快速,幾乎是壓下去的瞬間,就快速起身了,這纔沒有壓痛許安然。
兩人起身都相互沉默了好一會兒,秦孔才說話。
“那個安然你睡了這麼久也應該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順便我也跟你說書我們即將要去那裡旅遊。”
“好..好。”許安然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只得連連點頭。
不過她心臟快跳卻不是因爲和秦孔發生了剛纔的那一吻,而是他想起了凌楚寒那進入了門口一點的異物。
兩人找了一處飯店,秦孔全部都點了最好的東西上桌,看見那一碗碗美食,許安然頓時食指大動,其實在凌家別墅的時候吃的也不是很差,只是心情不一樣吃東西的適量自然也
會跟着變化。
現在她的心情無比的暢快家人安全了,那她就只剩下惡整凌楚寒了,並且現在秦孔回來了,她也算是有了一個依靠,雖然她很明白自己這樣做對於秦孔傷害很大,但是她已經別無選擇,她必須要從凌楚寒身上要回她許家的所有一切。
一想到凌楚寒種種事件,都在她的腦海中混繞,特別是他冰冷的語調,還有那晚,大廳中兩個瘋狂舞動的身影。
他明明知道她會回家,他是故意那麼做給她看的!
喜怒參半的吃飯更更加快速,許安然如同餓了三百多天的狼一樣,不停的吃着,直到最後連續上了三桌的菜,都被她一個人給搞定了,驚得秦孔飯後直接又把她帶去醫院給檢查一次,好在的是,醫生說並沒有大礙,吃的東西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檢查完了之後,秦孔的車中。
“秦孔你說吃飯的時候商量去哪裡玩,怎麼一直都沒聽見你說呢?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孔聞言哭笑不得。
“剛纔你吃的那麼兇我怎麼跟你說?我真怕說了你會分心,一旦你分心,說不定就直接搶死在飯店裡,你死了不要緊,可讓人家飯店難做生意咯。”
“好啊,你個秦孔,你這是拿我開刷是吧?”許安然佯裝發怒,舉起小手就要打向去秦孔的頭。
秦孔也是夠瘋狂,開着車呢,他居然雙手抱頭,求饒。
這嚇得許安然大叫。
“喂,你瘋了啦?”
許安然又笑,又怕。
秦孔勾了溝嘴角,竟然也不趕快去握住方向爬,甚至他連雙腳都擡了上來。
這下着實把許安然嚇得不輕,要自己去握方向盤,可她小手才伸出卻被秦孔給抓住了。
“你怕啥,我這車是自動的。”秦孔的心情非常之好。
自動駕駛汽車?許安然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秦孔,又將目光投向前方。
只見雖然沒有秦孔的駕駛,車依舊是平穩的開着,遇到了紅燈它還自己停了下來。
除了感嘆科技的發達之外,她還想把秦孔捏成麪糰給扔出去。
不過這一鬧,大落間她卻真是覺得心情爽朗了很多,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壓抑了,再看這熙熙攘攘的都市似乎看到了另一番別樣的景色。
兩人相識,忽然都紛紛哈哈笑了起來。
笑畢,許安然又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將要去那裡旅遊了把?”
老師賣關子,幾年過去了,這秦孔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這讓許安然有種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錯覺。
然而可惜的是,感覺始終是感覺,事實終歸是事實。
秦孔重新恢復正經的摸樣,雙手握着方向盤,雙眼炯炯的看向前方,娓娓的吐出三個字。
“安落島!”
許安然渾身一震,眼中飄蕩起復雜的情愫。腦中的記憶飄到了好遠好遠。
安落島!她記得這事初中時她去度暑假的地方,那時候,秦家,許家,凌家,都還沒有鬧翻,當時三家一起去的安落島,衆人開心得不得了...只是現在。
次日,去往安樂島的候機廳中。
“小偷!給我抓住他。”兩人正在靜侯飛機起飛的通知,忽然身前跑過一個小小的影子,定睛一看,那是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孩。
小孩的身後追着一個男人,男人穿着時尚,與小孩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一路狂追,可雖然他人高馬大腿長腳長,卻硬是沒能追上小孩,機場上落的人羣很多小孩子身子小穿梭於人羣中如同小魚在水中一般靈活,而男人沒過一個人卻是將人推開,時不時還被一些脾氣不好的人阻攔一下,追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孩沒入人羣。
“該死!”男人憤怒的往旁邊的柱子踹了一腳,結果疼得嘶啞咧嘴捂着腳痛叫。
看那男人奇特的表情,讓坐在一邊的許安然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真夠笨的。”許安然指着男人笑道。
男人忽聽有人發笑朝着笑聲看去,不偏不正的看到許安然正指着他,他本來追不到小偷就一肚子火,這下看到許安然居然發笑,他當即怒喝。
“操,你個死女人笑什麼,想找死嗎?”
說着,他氣勢沖沖的朝着許安然走了過來。
這時的秦孔正在機場辦理手續,並沒有在許安然的身邊,不過許安然卻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止住笑意將臉撇向另一個方向。
“女人!給老子起來。”男人直接走到許安然的身邊,用手指着許安然的頭,他雖然長的人魔狗樣的不過卻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見許安然不理睬他,他竟然大手一抓,扣除許安然的頭。
“死女人!你敢笑老子。”他擡起另一隻手,啪的一下打在許安然的額頭上。
額頭的疼痛,使得許安然火帽三丈,她見過沒有禮貌的傢伙,可還真沒見過這麼沒有禮貌的傢伙,她猛地站起來,毫不留情的也在男人的臉上狠狠的上了一個耳光。
“我笑你怎麼了?難道這裡寫有不準笑嗎?”許安然也不顧額頭火辣辣的疼痛,怒目瞪着男人。這麼疼痛,不知道臉有沒有五指印,如果還腫了的話,那豈不是很難看。
“哎呀!老子打你你竟然敢還手?”男人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居然敢還手,男人又次揚起大手,作勢要打許安然,可這是幾個巡邏的保安卻快速的跑過來制止住了他的行爲。
“小姐?您認識他嗎?”保安止住男人之後,向許安然詢問道。
“這見人就咬的狗我怎麼可能認識?”許安然瞥了眼男人,拿起行李做到另一邊,不去理會。認識他?怎麼可能!
雖然剛纔捱了一巴掌,不過這好好的出行,她不想惹煩心事兒。
保安立馬攔住那男人,“先生,不好意思,這裡不可以動手打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那男人冷哼一聲,呲牙咧嘴的看了看許安然,“臭女人,小心點,別讓我撞到,碰到你就死定了,哼哼,瞧瞧老子怎麼收拾你。”
許安然不置可否,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依舊穩穩坐着。
秦孔辦完手續走過來,疑惑地看着許安然,“怎麼了?安然。”
許安然微微一笑,“沒事兒。”
秦孔笑了笑,“沒事就好,等會兒就上飛機了,你先坐着歇會。”
許安然點點頭,看來臉上沒事,否則秦孔怎可能會看不出來呢。想着馬上就要走了,心底還有點點的失落,她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出來的竟然這順利,凌楚寒甚至都沒說什麼,也可以說臉看他一眼都懶得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