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曲向程妥協了，“但是母親過兩天一定要再來。”
“嗯，過兩天就來看你。”長公主答應道，給還有些不捨得曲紹平遞了個眼神。
“師兄，你說母親他們爲什麼不願意留下？”曲向程還是想不明白。
“或許不習慣。”殷赫沉聲道，“明日我出宮辦事，萬事小心，戰虎呢？放在身邊不要離身。”
“啊？”曲向程還沒從父母離宮的傷感中回來，接着就被這個消息打斷了，“師兄要去哪？”
“回師門，拿些東西。”殷赫回道，“送給你的珠子戴好，冀文有留在宮中保護你，不要出宮，想去的話等我回來帶你出去。”殷赫像個老婆婆一樣交代，就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曲向程出了什麼事自己趕不到。
“我知道了。”知道師兄是爲了自己好，曲向程老實聽着，“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少則三日，多則五天。”
“好。”曲向程低聲，“我在宮中等師兄回來。”
“嗯。”殷赫點頭，低沉的聲音飽含溫柔。
……
第二天早朝前，衆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這皇上剛登基，左相就離宮，這是放權？”吏部尚書猜測。
“難道是因爲曲駙馬？”另一人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看不像。”工部尚書低聲，“左相雖不在，其他人都在呢。”說着眼神瞟向右丞相。
察覺到視線的右丞相忍不住咳了兩聲，挺了挺腰，看他們都靜下來心裡有些得意，這些人呢就喜歡亂猜，還自以爲猜的很對，實際上屁都不是。左相是回去給皇上拿藥了，哪是他們說的放權不放權，只要皇上想要，左相什麼不捨得給？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不知道是不是登基第二天不敢拿小事來勞煩他，曲向程覺得今天的事情真少。
“臣有事稟報。”
“嗯。”曲向程一看，戶部尚書，“曹愛卿說。”
“回皇上。”看曲向程面上沒有不耐，戶部尚書心裡微微鬆了口氣，“臣昨日接到消息，天氣建涼，但南方三省的旱災並未緩解，秋收結果不妙，大多不夠半年吃食，更有甚者，連種子都沒收上來。還請皇上開恩，免除今年糧稅！”一口氣說完，戶部尚書忍不住連連喘氣，唉，年齡大了，不像以前那樣能拼了了，就是不知道臨死前能不能爲百姓做點事。
話音剛落，下面人面面相覷，皇上昨日登基，本應該撿好聽的說，什麼祥瑞呀，神蹟呀都是必備的，他們都安排好了，就等着過幾天開口呢。這戶部尚書今天就提南方旱災，這不是明擺着給皇上找不自在，自打臉嗎。這是赤.裸裸地告訴皇帝，你這皇帝不稱職，登基第一天就是壞事。
令人沒想到的是，皇帝不禁沒發火，還親自道了歉。
“曹愛卿所言極是，朕昨日登基，本應大赦天下，減免各稅，奈何軍中要緊，南方乾旱，國庫空虛，只得暫時辛苦百姓，待大軍得勝回來，朕一定不會虧待豐國百姓。”曲向程閉了閉眼，讓眼淚不至於流出來，“是朕考慮不周，竟漏掉了災民，本該派遣救濟，奈何軍中也急需。曹愛卿，庫中還有多少糧食？除去軍中留的，剩下的都運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