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小林子道。
“真不知道？”曲向程懷疑的問, 小林子是師兄的人，目測還是心腹，不應該呀。
“回皇上, 奴才真的不知道。”小林子跪下委屈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是左相的心腹, 但是他的任務是照顧好皇上, 至於其他的還真不清楚。
曲向程被他這一跪嚇了一跳，好在記得自己的身份，穩住道：“動不動就跪像什麼話, 起來說話。”
“是，”聽到這話, 小林子麻利的起來了, “皇上, 左相臨走之前單獨找過冀侍衛。”心裡默唸一聲抱歉，小林子把隊友賣了出來, 完全不顧背後咄咄逼人的視線。
“冀侍衛？”曲向程回問一句，接着想起來是誰了，“冀侍衛出來吧。”
“參見皇上。”暗處的冀文有無奈，只能出來。
“說唄，師兄臨走前說了什麼？”曲向程抱着戰虎問道。
冀文有不說話, 他不說, 曲向程也不說, 就坐在那裡看着他, 一手把玩着那天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那枚沒孵出來雞蛋, 一手時不時給戰虎順順毛。
一刻後，冀文有忍不住了, 實在是曲向程的眼神太犀利，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不說會死兩次，索性一咬牙，決定都說出來。
沒想到他剛做好決定，殿外響起了吵鬧聲。
“怎麼了？”這陣聲音讓曲向程有些不安，緊張的問，“出了什麼事？”
“啓稟皇上。”刑部尚書進來稟報，“臣審訊了狀告姬氏子弟的百姓，又詢問了知情人，發現他們所言均爲事實，只是傳訊姬氏子弟的時候被拒，如今還沒有查清事情真相。”
“皇上別聽他胡說！”跟着刑部尚書進來的另外一個人嚷嚷道，“明明是他們誣告我們，皇上別信他們的話，刑部尚書竟然幫着那羣賤民欺負我們，針對皇親國戚，皇上，你要爲我們做主。”
曲向程被這聲音煩的皺了皺眉，微不可查的給冀文有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這纔不耐煩道：“煙郡王好好說話，刑部尚書是朕派過去的，煙郡王這話的意思莫不是認爲朕針對你們？”心想就算針對了又怎麼樣，你敢說嗎，這一刻曲向程覺得自己特別有暴君的潛力。
“臣不敢。”不管心裡怎麼想，就算面上還是那副不甘心的樣子，煙郡王也只能跪下來認錯，“臣只是覺得刑部尚書太過咄咄逼人了些。”
“刑部尚書最是剛正不阿，你們沒做的事肯定不會冤枉你們，只是配合審查一番，又不是強迫你們承認，怕什麼？朕還有事，你們退下吧。”曲向程覺得剛纔那陣心慌還沒散去，急迫地想把人趕走問個清楚。
“可是，皇上……”
“煙郡王先回吧。”曲向程不耐煩跟他扯下去，“莫非煙郡王拿朕的話當耳旁風？”實在是不想跟他磨蹭了，廢帝大勢封賞姬氏子弟，朝中的郡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都是不幹正事只會拍馬屁的紈絝，再加上一堆親王，若是審查每個人都來這麼一趟，他什麼事也別做了。
“臣告退。”刑部尚書恭敬地退下。
“臣告退。”煙郡王道，不甘心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