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境界基因改造！”關芊雨深深地看了楚竹一眼，幽幽道：“集合了人類文明最後的力量！我們製造出了當時最爲先進的……微型量子計算機，反物質動力引擎！並且，在量子計算機中搭配了……針對第二個敵人的特質化神通！”
“我們爲此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關芊雨神色恍惚了一瞬，眸子之中浮現出了一抹愧疚。
“……我記得，這個神通的提取！需要神通的擁有者死亡？”楚竹神色變得嚴肅，換句話說，刻意的進行了神通的人爲篩選嗎？
他此刻有些好奇，這個所謂的特製化神通是什麼了。
不過，楚竹內心也在吐槽，這個其實，如果被篩選出來的人，不是什麼惡人，只需要冰封送往未來，讓他復刻一下就行了……未來想用，他直接回溯就好，其實不是必須要殺的……
彷彿意識到楚竹想要說些什麼，關芊雨幽幽道：“過去的你說了：別覺得借來的神通和本源神通是一樣的！兩者的差別是很大的……你本質上用的是記憶神通，而不是真正的神通！兩回事……基因改造獲得的神通，本質上是第二本源神通！”
“這是科技的勝利！也是唯一真正獲得第二神通的方法！”
略作停頓，關芊雨皺了皺眉頭：“我對此也有一定的理解……你可以理解爲，每一條神通，都象徵着世界本質的一部分，雖然這個象徵的，世界本質的程度，非常低，或許只相當於滄海一粟……但終究是世界本質！但是模擬出來的，終究也只是模擬出來的。”
“你可以理解爲，神通是大道本身！但是你的記憶，弄出來的只是術與法。”
“術與道？”楚竹若有所思。
“是的，看起來一樣，實際上不一樣！這個在前期可能不怎麼看得出來……到後期，應該能夠察覺出不對？”關芊雨話說到這裡，有些不能確定了。
關芊雨其實有點懷疑，可能要到神明階段……才能夠察覺出不對？反正以她的實力，其實是品不出楚竹記憶的神通，和正常神通的差距的。
抿了抿嘴，關芊雨最終艱難道：“關於犧牲的話，沒什麼好說的，沒有辦法……人類已經是這樣子的！我們賭不起……失敗不起……而且！”
關芊雨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孩子，她確實是自願的……雖然……罷了，就說到這裡吧！你也不要繼續問下去了……那些事情就讓他們葬在過去吧。反正對於你來說，終究是可改的！”
“……這樣啊。”楚竹捏了捏眉心，但也沒有在這方面多做糾結：“所以，那個特製化神通究竟是啥？”
關芊雨深深地看了楚竹一眼：“秘密！或者說神秘！”
“？秘密？”楚竹一時間沒能捋清，這對他還需要保密？
“神通的名字就叫做：秘密！或者神秘！當然還有其他幾個稱呼，這似乎也是保密計劃的一部分！”關芊雨一聲輕嘆。
“那是你的反轉神通……是專門針對記憶神通，衍生出來的反記憶神通！象徵着記憶的反面。”
“……記憶的反面，不是忘卻嗎？”楚竹有些懵逼道。不過，專門針對，在考慮到之前的特製化……嘶，似乎不是篩選？別告訴他是人體實驗搞出來的……
“別在這裡擡槓！”關芊雨瞪了楚竹一眼，下意識地想要伸手，但隨後敏銳意識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楚竹，和自己應該……
短暫沉默，她伸出欲掐的兩根手指，指尖輕輕觸及楚竹的臉頰，又迅速收了回來，眸子中浮現出了一抹悲傷，但是很快，神色恢復如常，繼續進入工作狀態，冷靜開口：“反記憶神通，本質上是專門針對記憶神通的反記憶神通！而不是單純的反義詞。”
“神通：神秘！或者也可以稱其爲虛構！”
楚竹：“……”
他是真的很想吐槽，你們到底搞了多少個名字啊？這都已經變了三個了……
“其主要的用途有二：第一，虛構記憶和人格！”
“如果，針對一個人虛構出一個模擬人格……那麼即便是遭遇了記憶灌輸，也可以用這個虛擬模擬人格，承載記憶灌輸！”
楚竹神色認真了起來，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被稱之爲反記憶神通……不過這個反的，顯然是那個大神通者！
不，如果用這個表面上承載記憶神通者的記憶灌輸，讓記憶神通者覺得自己掌控了此人——實際上，掌控的只是表面上的虛擬人格……楚竹恍然。原來如此，還可以反滲透進去嗎？
楚竹終於品出了好兄弟的思路。用虛擬人格去誆騙記憶大神通者嗎？
好好好，不愧是好兄弟，數十年磨一劍磨出的成果！太狠了。
而且這種虛擬人格……似乎也確實能夠對預言家也造成干涉！
虛擬人格，可以讓好兄弟表面上呈現出精神病狀態，但是實際上非常的冷靜！甚至可以帶着其他一堆人一起發癲……這種情況之下，自然能夠把未來時間線搞得混亂無比！
“而且……”關小姐猶豫了一下：“可能，我是說可能……神秘會干擾預言家的神通？畢竟神秘本質上就是不確定性的極致……但這只是個猜測，具體的還要看，你真正獲得之後……試驗的結果！”
“這樣啊。”楚竹眼角抽了一下，發現自己之前想的還是保守了。不過，他並不意外這種成就……
滅絕了人類文明，但是依然有十一萬超凡者活着！而且毋庸置疑，這十一萬超凡者，是整個人類文明當之無愧的精英……這羣精英，耗盡自己的所有，跨時間佈局，有多手準備那纔是正常的……
甚至於，楚竹懷疑，如果自己打開其他什麼地方，同樣發現了生命維持裝置，同樣對其進行解封，同樣碰到了時間俱樂部成員……可能會從他們口中得到，其他更多的計劃——
說白了，這個所謂的虛構或者說神秘神通，包括基因改造……這些全部都是關芊雨相關專業的——這與其說是時間俱樂部的唯一計劃，不如說是在獲得了一定時間俱樂部其他成員幫助的情況之下，關芊雨本人的計劃！
顯然，其他專業的時間俱樂部頂級人才，必然不可能，只純粹躺平，也必然會根據他們的專業，有針對性的，佈置了……屬於自己的，能夠幫上楚竹的，針對預言家和記憶神通者的，人類文明延續計劃！
“所以，試驗一下。”楚竹心中自語，這連招能把預言家打趴下，那都好說，打不趴下的話……那隻能再去挖一挖其他的俱樂部成員，讓預言家好好品嚐一下什麼叫做集體的鐵拳！什麼叫做飽和式計劃救援。
鬆了口氣，關小姐自然不知道楚竹在想些什麼，重新將話題拉了回來：“第二：虛構狀態！我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比如說……你此刻體內的福力，消耗殆盡了，但是你可以強行虛構，讓自己體內的福力，恢復滿級……”
猶豫了一下，關芊雨終究還是補充道：“不過，虛構的，終究是虛假的！一旦虛構狀態過去……你會遭受反噬，付出很慘痛的代價！不要肆無忌憚的覺得，能虛構，就一直消耗下去……這個神通的本質還是等價交換的！”
“可不知道爲什麼，過去的你說什麼：這代價經歷過一次就知道了！對你來說影響不大。”
話語止住，關芊雨感覺牙有些疼，她百思不得其解。因爲她很清楚，如果毫無顧慮的透支，最後影響究竟有多恐怖……
畢竟，將那個神通嵌入到量子計算機，就是她做的……說句難聽的，毫無節制的使用，搞不好，一次濫用，就會將人直接搞廢掉……甚至當場暴斃都有可能！
結果……那傢伙，爲什麼只輕飄飄的一句……影響不大？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和未來的自己有仇呢……
“……”楚竹表情似繃非繃，讀懂了好兄弟的潛臺詞。好兄弟顯然是在表示，你可以盡情地作死！因爲只要死一次，就沒有問題了……這是可以卡的合理bug……
當然，如果能帶回到真實世界……只有一條命的情況之下，那肯定是不能作死的！
“行吧，那麼！”楚竹也沒有對困惑不解的關芊雨解釋什麼，這顯然是隱秘的一部分，就連好兄弟都沒有透露給關小姐，他自然也不能說。楚竹神色變得嚴肅，“這臺量子計算機還有反物質引擎，現在在哪裡？”
“月球。”關芊雨言簡意駭。
“……記憶之域嗎？等等！”楚竹敏銳察覺到了不對，下意識看向了關芊雨：“你不是說，月球已經……”
“是啊！”關芊雨苦笑一聲：“所以……這一次世界，基本沒指望了！”
“你回去吧！迴歸到過去吧……”關芊雨情緒雖然失落，但是卻並沒有任性的懇求面前的人做任何的事。
她冷靜做出了最爲正確的抉擇。
平復了一下心情，關芊雨凝視着楚竹的眸子，露出了溫柔的淺笑。
“請你去拯救下一個世界，下一個我，下一個人類文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