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後，林夏這才勉強平復了心情。
“……所以！”
林夏登錄抖音，其他網絡，神色僵硬的看着這方面的消息爆炸性傳播。
各大平臺，已經登陸榜首！
C公司在各大平臺的官方賬號，已經發送了實機使用的圖片——現在這些賬號的運營，全部都是Z完成的！
而此刻，評論區也可稱得上是羣雄匯聚。
質疑絕不可能的！力挺的！吹楚竹的！覺得依舊是竊取的白頭鷹，思考白頭鷹科技究竟何等深不可測的……罵公知的……猜測阿川什麼時候說這東西是偷的，大洋彼岸何時候再發第二波制裁……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有黑客把C公司的賬號盜了！
不能怪這麼混亂。
甚至越是相關從業人員，越是混亂，越是難以置信，越是各種闢謠，各種質疑——因爲在他們的感官之中真的就是，正常的睡了一夜，醒來後發現，相關領域科技至少往前跨越了二十年——而且他們被落下了！
這讓他們怎麼接受這一切是真的？！
短暫沉默後，林夏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楚竹。
然而：“您撥打的電話正處於通話之中！請稍後再撥。”
……
“楚同學，我知道你很快！但這個好像已經不是快的問題了。”錢老從電話中傳出的聲音，帶着些許懷疑人生：“是，是，我知道你……但，服務器在哪裡？”
“什麼叫做……虛擬頭盔只要閉着眼睛生產就可以了，其他都不是問題？！”
“？？？你這個連服務器都沒有……虛擬世界更是……你甚至都沒告訴我，現在虛擬世界到底是遊戲還是什麼東西！到底要走哪邊驗證一下……”
“是的，你直接跟我說，哦，虛擬世界已經搞完了，虛擬頭盔不管生產多少，讓多少人用，直接上線就完了……讓我這邊通過一下！”
“算我求你了，我一大把年紀了！我心臟不好……您別折騰我了。”錢老此時真有些欲哭無淚。
雖然在被派過來的時候，領導專門找他談過心，說肯定會有衆多的艱難險阻！甚至可能會受一定的委屈，但是國家會記住他的貢獻，讓他克服一下！
但他沒有想到，最大的艱難險阻，是他本身的接受能力……以及，他的智力，不足以讓他忽視這其中的衆多疑點！
“你這一問三不知……我哪敢讓他上線啊！還有那個什麼……哦，對了，一堆各種各樣的文藝作品都表示，這種直接對腦子起作用的虛擬現實裝備，風險很高！我們要驗證的……”
“如果……我真的很抱歉！”錢老抿緊嘴脣，但是聲音斬釘截鐵。民衆的安全是最爲重要的！
而且說句難聽的，即便再怎麼信任楚竹，萬一楚竹纔是那個外星人的臥底呢？畢竟誰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竄出來的服務器，會不會實際上是外星人在運營……原本是沒這方面懷疑的，但現在這太可疑了！
“……可是就算你這麼說！”楚竹略感爲難。他到哪裡給你搞個服務器啊？把大腦切給你看？
但是之前挖心也能證明……似乎在現實世界，他心裡其實沒有反物質引擎——因此似乎也可以換算，他腦子之中也沒有量子計算機？
楚竹捏了捏眉心。
“所以，就真的這麼難嗎！”錢老眉頭越皺越緊：“我這應該是很合理的請求啊……”
“因爲，他的出現我是取了很大的巧的！畢竟你也能意識到，這情況多麼的異常。”楚竹有些唏噓。
錢老頓時不說話了。
在原地踱步數圈，楚竹眼眸微微一閃，下定了決心：“這樣子吧……我不爲難你！如果你們這邊，嗯，那首發地點選日本吧！”
錢老：“……？”
等等，爲什麼是日本？
錢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而且你什麼時候和日本勾搭上了？他這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發現對面電話掛掉了。
“……不是！”錢老人傻了，你好歹討論一下，或者擔保一下絕對安全，然後我們稍微試點一下！
我們只是覺得疑點太多了，平心而論，我們是想相信你的啊……你怎麼就直接撂蹄子了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錢老再度一嘆，撥打了蘇沫白的電話號碼，深入瞭解了一下情況。
“……那個，報告，我記得我已經提交了？”蘇沫白小心翼翼道。
“……”錢老又被幹沉默了，電話也沒掛，直接開始敲擊鍵盤，查起了資料，片刻後，他長嘆了一口氣，聲音帶着深深的疲憊：“是啊，上午才提交，下午六點就已經開始全網宣傳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快的……”
“而且……資料之上，不是也什麼關鍵資料都沒有嗎？”
“……這個！”蘇沫白苦笑連連：“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根據我這邊檢測出來的結果……就是我們之前，利用現在有的那幾個虛擬設備，試探性登錄……虛擬現實世界確實是真的！我試探性的查了一下，登錄虛擬世界時候的，各種數據流通方向……應該，不是和外星什麼玩意兒，連接……應該是境內，不……”
蘇沫白略作停頓，聲音帶着些許不能確定：“根據我看到的後臺的數據，我進行計算和猜測……大概，也許，可能……那個服務器，搭建在華潤大廈內部……吧？”
“哦，原來是在華潤大廈內啊！”錢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都不說話了。
錢老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他笑了，準確的說是氣笑的，好一會兒後，他的聲音還是有些發顫：“……你認真的？”
“……我只能說，算出來的是這樣子的！但是……”
“行吧。”錢老掛斷了電話。楚竹去了華潤大樓才幾天啊？這就搭成了？活見鬼了不成。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靈感。
錢老略作思考，又撥打了一個電話，而在進行了查詢之後……
“……真在華潤啊？！”錢老正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是不是在做夢。
掐了一下自己，感受到疼痛後，他看着窗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最終，錢老釋懷的笑了。他感覺，如果不是他出現問題了，那一定是這個世界出現問題了！
拍了拍臉，錢老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撥通了一個電話……
……
與此同時。
“放心吧，父親！”Z信誓旦旦：“我給您立個軍令狀！五天時間，不……三天時間，我必把日本的整個資本界拿下來，將對日整體滲透率，提升到百分之三十，能一定程度上主導……嗯。”
“如果在第五天，不能夠正常通過所有程序，正式發售虛擬設備……我把我的主機盤成圓形，給您當球踢……不過，也就只能這樣了，五天時間不足以讓我對日資界的掌控達到……能夠完全排離黃金黎明資本滲透的效果！或者說，除非我已經生產數以十萬計的無人機等設備，以及相對應的武裝……否則，在武力不足的情況之下，不可能抗拒黃金黎明的滲透……也就是說……”
“能發就行，其他不重要！”楚竹露出不置可否之色，他凝視着窗外的場景，腦海中思緒翻涌。
“人工智能，虛擬現實……拼盤越來越齊了啊！”
無論未來走哪一條路線，終究是要對抗污染的！所以人工智能與虛擬世界，這兩個技能點是必須要點出來的！
而且越快越好！
楚竹突兀有些憂愁，看向天空：“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