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這才意識到了，量子計算機搭配上人，嗯，半人工智能，究竟意味着什麼——
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這一刻，一個真正的互聯網之神，其實已經出現了！
“那麼！”Z此刻頗有些摩拳擦掌：“父親，接下來我準備破解歐美世界的所有頂尖銀行的防火牆，以及各大頂級互聯網公司的防火牆，對其進行深度掌控……進攻天網，破解黃金黎明，掌握他們所有人的身份信息，最終一波，將整個黃金黎明全部都……”
“不要這麼做！”楚竹做出了暫停的動作，他眉頭鎖緊：“更準確的說，我允許你在敵人無法意識到的情況之下，破解防火牆，深度掌握，黃金黎明所有人的位置信息……但是，我不允許你直接這樣把他們全部都殺死！”
“當然，你也依舊維持對他們的暗殺……只不過，這個暗殺的強度要把握在……你沒有獲得量子計算機支持前的水平！”
“？”Z有些困惑。這是什麼古怪的要求……父親老年癡呆犯了？
“我們的敵人，不是黃金黎明！”楚竹擡起頭來，似乎透過了天花板，看到了茫茫星空，看到了……
呼吸急促了一瞬，楚竹恢復了冷靜：“我們不能夠人爲地造成世界線的坍縮，將未來鎖定爲幾種……黃金黎明，是整個世界的一個重要變量！”
黃金黎明不重要。
黃金黎明存在本身帶來的時空變量，那纔是重要的！
至於黃金黎明是不是敵人，這是第二位……
反正，按照Z所說，對方的信息都已經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一個被自己把控住，臥底在對方陣營，能給對方帶來麻煩的敵人……這怎麼能解決？
老實說，如果不是考慮到無數條世界線上的恩怨情仇，楚竹反而應該給對方頒一個大大的獎狀！
“……父親，我不明白！”Z聲音帶上了一絲糾結。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楚竹冷靜開口。
“那我明白了。”Z選擇了認同，在表面上，第一個加入時間俱樂部的是林夏，但是實際上，真正第一個加入的恰恰是Z本身：“那麼，我們還能夠執行什麼計劃？”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不允許你直接毀掉黃金黎明！其他的隨你，”楚竹不置可否：“繼續維持對黃金黎明成員的暗殺，時不時殺掉兩個……對了，之前的日韓計劃，你要使用量子計算機算力，也隨你！”
“這樣啊，那明白了！”原本有些失落的Z，再度變得興奮，突然想到了什麼，Z補充道：“對了，父親，你提供的算力！足以支撐五億人同時登錄虛擬現實！並且構建一個足以讓五億人同時登陸的巨大服務器。”
“……所以？”
楚竹：“？？？”
楚竹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麻。
你說量子計算機多麼多麼的厲害……其實楚竹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他只知道確實牛逼上天了……
就像是正常人玩的電腦，放到二戰時期，足以用來運轉計算核彈數據！堪稱國之重器……這確實牛！但是就算現代人知道他有這功能，現代人也只能用來玩遊戲。
量子計算機，對楚竹來說也是如此！但是你要是說，Z能借助它的恐怖算力，一秒攻破全世界防火網，順帶讓五億人登錄虛擬世界！那他就明白了——
“……太恐怖了！量子計算機。”
“父親，您可能對量子計算機有誤解！”Z委婉道：“我用過量子計算機，甚至用過許許多多型號的！”
“我雖然不知道，您說的量子計算機究竟是什麼……但是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您這會兒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跟我聯絡上的這玩意兒，絕對不是一個量子計算機……至少不是我認知中的量子計算機！”楚竹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關芊雨的話，人類最後竭盡全力所造成的最終極成就嗎？他笑了笑：“或許吧！誰知道呢。”
“既然如此，”楚竹起身舒展了一下懶腰，“Z，聯絡一下蘇沫白！虛擬現實頭盔……該鋪向全神州……不！”
楚竹目光閃爍了一下，“準備鋪向全世界！”
虛擬世界掌控在他手裡，他需要擔心什麼？
難不成擔心歐美復刻嗎……
搞笑，Z看到都笑了！
他們如果真能復刻，楚竹親自給他們鼓掌。然後拼着暴血幾次，也要強行展現出四境力量的一角，把對面復刻的量子計算機給搶過來——
……
下午六點。
帶着黃頭盔，穿着工裝，渾身灰撲撲的孫睿，吃着工地飯，看着遠方挖掘到了一半的墓地，神色有些呆滯。
“……莫名其妙有一種！被髮配的感覺。”孫睿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嘆氣了，隨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孫睿有些疑惑的掏了出來，然後便看到了一條全新的信息：“原來如此，原來是科技大進步，虛擬現實已經成功……預計在五日之後，虛擬頭盔將會初步發售三千臺！這可真是……嗯？”
“？？？？”
……
“……這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二零二五年嗎！不是，或者說……我上一次和阿竹見面，還是昨天嗎？！”
林夏看着自己手上瘋了一樣，竄出的各種各樣的信息，各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各種聯絡他。
“楚哥真的研究出了，虛擬現實頭盔嗎？那個……我能走您的後門買一個嗎！您知道，我也沒求過你什麼……就算是之前楚哥那麼爆火了，我都沒上來蹭啊！但是，虛擬現實……瓦塔西，這是我一輩子的請求！”
“？？？C公司認真的嗎，林哥，這應該不是愚人節玩笑吧……今天，這也不是愚人節……”
……
不過很快，林夏看到了新的高手。
“你在哪兒？我們能私下見一面嗎！”這是之前在魔都見到的某個生產商。不過這位還算是比較客氣！
某偉哥即便只是發送的信息，依然能夠品味出他發送信息時候發出的絕望爆鳴：“你不是說，虛擬現實頭盔，目前只是技術落地了……真正的大規模上市，還至少需要一到兩年嗎？”
他上車才上了一半啊！！
“……”林夏面無表情的把自己手機的電話卡給拔了，順帶把企鵝，微信什麼的全部都卸載了。
他將手機反手扣在桌面上，沉默了好一會，瘋狂薅起了自己的頭髮。
“是啊！我也想問……這是啥情況啊？！”
天地良心，他剛剛完成了自己的修煉任務……只是單純的準備吃頓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