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太歲頭上動土

第130章 太歲頭上動土

馮雪的症狀和姜寧如出一轍,顯然是被他傳染的。

早上起來感覺不太舒服,也沒當回事。

中午吃飯過後有點犯困,就睡了一覺。

結果直接起不來了。

還是姜寧準備出門,去她屋裡才發現不對。

馮雪的午休時間一直很規律,中午最多就睡一個小時,睡到快三點了還不起,這種情況十分少見,而且他在門口喊了聲,也不見動靜,就知道有問題。

過去一看,果然不對勁。

馮雪迷迷糊糊,感覺睜眼睛都挺費勁。

臉色也有點不正常,就像剛剛跑了個馬拉松一樣。

姜寧心裡就一咯噔,伸手摸了下額頭。

燙的嚇人。

顯然是中招了。

“是不是我給你傳染的?”

姜寧坐在牀邊,手掌摸着額頭問。

馮雪搖頭,表示不知道。

姜寧就沒再問,這個也不是重點。

當務之急是先給她退燒,別把腦子燒壞了。

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藥在哪。

以前從來都不吃藥,也就這次感冒太嚴重,才吃了幾片,而且吃的藥都是馮雨和馮雪給他的,哪知道藥放在哪,別墅裝子大,放東西地方太多。

好多抽屜櫃子,一個個翻那個麻煩死。

上樓問了一下馮雪,纔在一樓的一個櫃子裡找到藥。

上樓兌了半杯溫水,端進屋裡給馮雪吃藥。

馮雪翻了個身,側着身想爬起來。

卻半天沒動靜。

姜寧就說:“你躺平吧,我扶你起來。”

馮雪身子一翻,平躺在牀上。

姜寧掀開被子,左手伸到她身子下面,託着背稍一發力,就將她託的坐起來。

屋裡溫暖如春,穿太厚肯定不行。

馮雪穿的是夏季居家服,衣服薄,手掌貼在後背上,能感受到她的體溫,身上同樣燙的有點嚇人,坐起來後甚至有點坐不穩,頭也耷拉着,感覺脖子都有點撐不起腦袋。

姜寧一看不行,乾脆上了牀。

一手託背,另一手託腿,將她往後抱了下。

讓靠在牀頭上,才坐穩。

姜寧下牀給拿了藥,把水端過來。

馮雪把藥吃了,重新耷拉下腦袋,提不起精神。

姜寧接過水杯,說:“你躺下睡會吧,看看能不能退燒。”

馮雪就躺下了,這下不用他幫忙。

爬不起來,自己躺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姜寧放下水杯,給她把枕頭放平。

又給拉了一下被子,纔出去給馮雨打電話。

馮雨一聽姐姐中招,就一聲嘆息:“怎麼這麼倒黴。”

姜寧道:“我只想着別給你傳染上了,沒想到姐中了招,確實挺倒黴的。”

馮雨問:“給她吃藥了嗎?”

姜寧說:“剛吃了藥睡下。”

馮雨說:“那你先看着點,我下班回去再做飯。”

姜寧嗯了一聲,說了幾句才掛掉。

工作暫時不用管了,家裡人重要。

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交待了下。

過了半個小時,又去看了下。

馮雪睡的迷迷糊糊,眼睛都沒有睜開。

姜寧摸摸額頭,還很燙,但又好像沒之前那麼燙了。

想起他發燒時,馮雪用毛巾給他物理退澆。

就去洗手間洗了條毛巾,給敷在額頭。

過了半個小時,又來看了看。

馮雪燒的迷迷糊糊,測了下體溫。

顯示37.6。

姜寧拿掉額頭的毛巾時,馮雪也醒了。

迷迷瞪瞪的看着他,憔悴的沒了樣子。

姜寧手掌蓋在額頭,問:“你感覺怎麼樣?”

馮雪掀開被子,指了指身下,用力擡了一下腰。

意思很疼。

姜寧就問:“要不要起來坐一會?”

馮雪點頭。

姜寧就將她抱起來,靠在窗頭上坐着。

背上給墊了個枕頭。

又去給她接了杯水,馮雪喝了大半杯。

坐了一會,似乎有點坐不住。

又自己躺下了,但沒有躺平,而是側着躺。

躺倒後慢慢的扭動身子,似乎不舒服。

姜寧就問:“是不是身上疼?”

馮雪緩緩點頭。

姜寧能體會到那種痛苦,當初他躺在牀上,感覺從裡到外,渾身骨頭都在疼,幾乎不能挨牀,一挨牀就疼,於是說:“那你趴牀上,我給你按一下背。”

馮雪費勁地翻個身,趴在了牀上。

姜寧上牀坐在旁邊,隔着衣服給她緩緩揉搓後背。

從下往上,到肩部,再從上往下。

搓了五六分鐘,問:“你感覺好點了沒?”

馮雪單手比個手語,意思有效果。

姜寧就繼續給她搓。

又過了幾分鐘。

馮雪比個手語,意思可以了。

姜寧這才停下,去洗手間衝了下毛巾,回來馮雪已經翻過身躺平了。

把毛巾給她覆在額頭上,纔出了臥室。

傍晚,馮雨下班回來後,先上二樓看了看。

看到姐姐憔悴的快沒了人樣,差點就落淚。

問了一下情況。

姜寧給仔細說了說:“身上太疼,跟我當初一樣,身子不能沾牀,沾牀就疼,我讓她趴牀上,給她按了按後背,有些地方不方便,吃過飯你給好好按一下。”

馮雨抹着眼淚點頭,準備下樓去做飯。

姜寧卻說:“不用做了,我讓食堂做飯了,一會給送過來。”

馮雨就沒下樓,先給馮雪換了條毛巾。

然後上牀,給馮雪按捏身子。

姜寧沒在臥室待着,下樓等了會。

食堂做好了飯,他小姨給送過來。

張玉芳之前不知道馮雪病了,到了別墅聽姜寧說這才知道,就上樓去看了下,待了幾分鐘就走了,路上給她二姐打電話,張玉蘭聽了,電話直接打給了馮雨。

打完電話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姜華就拉着老孃來了。

上樓看了一下。

親兒子當初病的沒人樣張玉蘭都沒哭,看了馮雪後,竟然抹起了眼淚。

看的姜寧很是吃味,自己這親兒子難不成是撿來的?

翌日,馮雨去上班。

姜寧在家照看馮雪,每隔半小時去看一次。

十點下去看時,馮雪出了一身汗。

被子也掀到了一邊。

馮雪能給他擦身子,姜寧卻沒辦法給她擦身子。

就讓她趴牀上,給她搓了會後背。

這個法子確實有效,能極大緩解疼痛。

只是不太方便,只能搓下背,好多地方不能搓。

姜寧想叫姜媽過來給搓,馮雪不讓叫。

只能作罷。

十一點再來看,馮雪又把被子給掀了。

人也側了過來,蜷縮在牀上。

頭髮散亂,把整張臉都蓋住。

可能是因爲不舒服,不停的蜷動,褲腰都退到胯骨,露出了裡褲,衣服也捲了角,纖細的腰肢露出一抹動人的白膩,晶瑩的肌膚上閃爍着汗澤,顯然出汗了。

姜寧上牀,喊了聲:“姐!”

馮雪右手動了一下,表示她醒着。

姜寧問道:“很難受嗎?”

馮雪無力地比了個手語,表示很難受。

姜寧就道:“那你趴下,我再給你搓一搓。”

馮雪吃力的翻過身,趴在了牀上。

姜寧先給她把褲子往上提提,把衣服拉好。

然後纔開始搓。

中午依舊讓食堂送的飯。

吃過午飯,馮雨給姐姐擦洗身子。

姜寧在家待了一天,也不午睡了,出門開車去了趟工地。

圍牆工程早就動工,舅舅在忙着種菜賣菜,沒功夫再幹工程,給姜寧推薦小舅子,也就是舅媽王霞的弟弟王鵬接下了活,姜寧同意了。

舅舅的這個小舅子他也瞭解。

一直跟着舅舅幹活,去年一年都在農場工地上領工。

知根知底,人也靠得住。

工程預算是張躍東做的,花多少錢用多少成本明明白白,價格也是張躍東給報的,能掙多少錢同樣亮明白,報價要比正常工程報價低一些,以省個七八十萬。

姜寧到工地時,兩百多工人分成若干小組,正在緊張的施工。

兩米高的磚牆,砌的一段一段的。

王鵬也在現場,看到他的車,就迎了過來。

姜寧跟着張玉龍也叫聲舅舅,聊了幾句後,看着一段一段的圍牆,問:“這麼砌的話對接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高低不一,落差太大的情況?”

王鵬說道:“沒有問題,落差都計算過了,有落差的地方已經預留了空餘。”

姜寧點頭:“讓工人小心些,最好別傷着。”

王鵬就說:“都給交待過了。”

姜寧隨便看了一下,正準備離開。

忽然覺的腳手架上一個砌磚的工人挺面熟。

過去仔細瞅了兩眼。

工人不動聲色側過身去,不跟他照面。

姜寧問了一聲:“你是孫浩?”

工人一聲不吭,自顧自砌磚。

王鵬跟了過來,問:“你認識他?”

姜寧笑了起來:“認識,我跟他堂弟初中一個班的。”

王鵬哦了一聲,沒多問。

姜寧卻主動說起了往事:“當年他堂弟借我的東西不還,我打了他堂弟一頓,他跑學校堵我,把我打一頓。我那時候力氣小,打不過他,之後有機會就把他堂弟揍一頓,他也經常堵我,等我上高二,把他堵夜市打了一頓,之後就再沒找過我麻煩。”

王鵬:“……”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

姜寧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碰到熟人,姜寧還真未必能想起來。

恩恩怨怨當年已經了結。

姜寧也沒興趣找一個在他農場工地上砌磚工人的麻煩。

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王鵬跟了過去,問:“要不要把孫浩攆走?”

姜寧搖頭:“不用,學生時代的恩怨早了結了,我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誰沒個年輕犯二的時候,我看他砌磚還挺麻利,讓他好好幹吧!”

王鵬點頭,只覺的世事無常。

……

看過圍牆工地,姜寧又去林區轉了轉。

今年天氣熱的挺早,才三月中旬,荒野上已經生出了一抹綠意。

儘管一個冬天都沒怎麼好好下雪,但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還是帶給了荒野一末綠色,至於農場裡面,已經是一片蔭綠,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兔子活動。

去年入冬開始伐樹,加班加點幹,才砍掉了不到五十萬棵。

春季補種工作已經開始。

活還是給了李老闆和王老闆,兩人各領着三十幾個工人幹。

去年挖坑全靠人力,因爲人工挖坑成本低。

今年就不行了,經過一年的生長,林區的雜草根系在地下盤根錯節,人工挖坑實在費時費力,兩人就租了挖機,用機械代替人工,工人只管栽樹埋坑就行。

姜寧車剛停下。

李老闆就跑了過來:“姜總龍體安康?”

姜寧:“……”

神特麼的龍體安康。

八零後這些老梆子,拍馬屁都不會拍。

哪像老楊同志,維恭起人來讓人渾身舒暢。

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老李這種文盲,馬屁拍的讓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姜寧問他:“你的酷路澤呢?”

李老闆嘆着氣:“抵給人了。”

姜寧就問:“怎麼回事?”

李老闆苦着個臉道:“這不去年冬天沒事,和人去內蒙接了個活嗎,結果活幹完,卻一直拖着不給錢,商混站的那幫孫子不時究,把我車開走了。”

姜寧嘖嘖兩聲:“包活不知道眼睛擦亮點?”

李老闆嘆着氣:“幹工程太難了,甲方一個比一個心黑,都想連皮帶骨吞了別人,好讓自己發財,幹工程就跟賭博一樣,得賭上全部身家,哪有您這裡的活幹的省心。”

這話也沒毛病。

北安的工程老闆們起起伏伏,就跟現在的網紅一樣。

忽然一夜暴紅,過上一段時間就泯然於衆。

被其他新的小姐姐替代。

工程老闆也差不多,忽然接了個好活發了一筆,酷路澤還沒磨合下來呢,就一腳踩在別的坑裡被人擋走了,只能再重新開始,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姜寧沒再多問,說:“今年別瞎折騰,我這活不少,好好幹。”

李老闆精神就一振,問:“農場也種不了多少樹啊,姜總又拿地了?”

姜寧嗓子還不舒服,咳了兩聲道:“拿什麼地,縣裡的活多。”

李老闆才釋然,北安每年開春都要大規模種樹。

以前這種肥肉還輪不到他們來吃。

別說吃肉,湯都喝不上。

現在顯然不一樣了。

去年那麼折騰,多少人都進去了。

看老闆這樣子,估計能接不少活。

李老闆心就熱切了起來,不管誰的活,反正只要給老闆幹活,就不擔心拿不到錢,去年就在大西口種了一批樹,那都已經秋末了,不是種樹的時間。

開春種樹,那得種多少?

北安每年開春都要大規模的種樹。

姜老闆是神一樣的男人,估計能拿到不少工程。

只要抱緊這條大腿,今年就可以再次翻身。

陪着轉了一圈。

姜寧正準備離開時,忽然看到一個種樹的工人遠遠看他。

瞅了兩眼,就覺的面熟。

再瞅兩眼,心裡就一個握草。

姜寧過去問了一下:“你是李安?”

工人咧嘴笑笑:“是我,老闆還認得我啊!”

姜寧就忙握手:“快十年不見了,差點就沒認出來。”

李安給他搞的有點麻爪,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姜寧卻沒在意,用力握了握他滿是塵土的粗糙大手。

能在這裡碰到初中同學,還是有點驚喜的。

聊了幾句,看了看他旁邊的女人。

也挺面熟。

姜寧就問:“這是比咱們低一屆的初二四班楊秋燕?”

女人也挺意外:“姜老闆還知道我啊!”

姜寧笑着點頭:“當然知道。”

初高中時,每個年級總會有那麼幾個很出挑的學生,這楊秋燕就是其中之一,長了一張非常有辨識度的臉,算不上漂亮,但也不難看,就是很有辨識度。

讓人見了就很容易記住那種。

而且還有點虎,上學時少有男生該惹。

姜寧對她印象深刻,聊了幾句問:“你和李安這是……”

楊秋燕大大方方道:“他是我男人。” 姜寧那個詫異:“你倆怎麼就成一對了?”

李安嘿嘿笑着,不說話。

楊秋燕說:“人介紹的,我們19年就結婚了,兒子都快三歲了。”

姜寧豎了個大拇指:“牛逼,你倆可夠早的!”

楊秋燕說:“我現在後悔了,想離了再找個有錢的。”

“嗯,這個嘛……”

姜寧一時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就看了一眼李安。

這女人確實夠虎的。

不然怎麼能一眼認出來。

李安就乾巴巴的笑,也不知道說什麼。

姜寧又是一陣詫異,當年學校時李安雖然沒他出挑,但也不是什麼老實孩子,同樣屬於沒人敢惹的壞學生之一,沒想到現在被低一屆的女生吃的死死的。

這畫風怎麼看都挺詭異。

楊秋燕哈哈笑:“我開玩笑的,就我這樣的,有錢人也看不上我啊!”

姜寧卻嘖嘖道:“你這個自信的樣子到是一點沒變。”

楊秋燕說:“自信啥啊,跟着李安吃苦受累,我早就被房貸車貸教育的沒了自信,只剩下一點可憐的自尊,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債,我纔不跟他出來打工。”

姜寧就問:“車貸房貸很多嗎?”

楊秋燕說:“當然多啊,一個月要還四千多,這些其實也不算什麼,主要是我倆前年開店幹賠了,欠下了不少外債,得打工還債。”

姜寧那個驚奇:“你倆還開店?”

楊秋燕點着頭:“對啊,你不也當老闆了嗎?”

姜寧就覺的太驚奇,這女人能折騰啊!

開店賠了,欠了一屁股外債。

李安都愁眉苦臉的,這女人卻好像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真是個人才。

聊了一陣,跟李安約了晚上小聚一下。

姜寧才上車離開了。

畢竟是老同學,又在他農場幹活。

學生時代也沒什麼恩怨,既然碰到了,總得吃頓飯。

李老闆在一邊早就看直了眼,雖然都是一個村子的,也算是族人,但李氏是大姓,北安光是李家村就有好幾個,他們村上千口人,有的李氏族人互相都還不認識呢!

李安這種年輕小輩他也不熟。

而且現在多數人進了城,就更不熟了。

之前在李家羣裡招種樹的人,這小子才報的名。

沒想到竟然是姜老闆的同學。

李老闆問:“你是姜老闆的初中同學?”

李安點頭:“是的。”

李老闆又問楊秋燕:“你也認識老闆?”

楊秋燕杵着鐵鍬道:“認識,我就比他低一屆,姜寧上初中時可牛逼了,在學校老和人打架,拽女生頭髮,他那麼牛逼的人,誰不認識啊!”

李老闆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真是口沒遮攔。

啥都敢往外倒。

姜老闆現在是什麼身份,仙靈農場現在都成了省級重點示範企業了,北安那些老闆有一個算一個,比他牛逼的幾乎沒有,學生時代的這種糗事,怎麼能隨便亂說!

提醒了下。

楊秋燕卻不以爲然:“他是老闆咋了,我又沒瞎說,他還能打我不成?”

李老闆只覺腦殼疼,拿這種刺頭沒啥辦法。

……

姜寧回到別墅,馮雨已經起來了。

正在給馮雪擦身子。

他在門口探了下頭,就走開了沒進去。

到一樓打了個電話,就坐在沙發上等。

過了一會,馮雨下來了。

姜寧問道:“晚飯吃點什麼?”

馮雨想了一下:“吃酸湯麪片吧,姐沒味口,只能吃點爽口的。”

姜寧就道:“那我讓食堂給她做個酸湯麪片,咱們下午燒烤吧!”

馮雨不解:“怎麼現在燒烤?”

姜寧說就了說:“剛去林區碰到一個老同學,跟着李老闆幹活,約了下午吃個飯,放到別處都不合適,我讓人宰了只羊,就在家吃頓燒烤吧!”

馮雨驚奇:“你高中同學嗎?”

姜寧揉揉額頭:“初中同學。”

馮雨想了一下,都替他發愁:“還真是怪尷尬的。”

姜寧搓着臉道:“誰說不是,人家也結婚了,不是一個人,安排到哪都顯的刻意,所以還是吃燒烤吧,話說咱們也好久沒吃烤羊肉了。”

馮雨就道:“那你先準備吧,我下班儘量早點來。”

姜寧嗯了一聲,問:“姐怎麼樣了?”

馮雨一邊穿鞋,一邊道:“就那樣,估計得三天後才能好點吧,她說身上疼,多搓搓會好點,你要下午不出去,就給她多搓一下。”

姜寧頭疼:“我也只能給她搓一下背,讓媽過來給她搓,她又不讓。”

馮雨就道:“你給她捶下腿,她說腿困的很難受。”

姜寧有點遲疑:“這合適嗎?”

馮雨想的很遠:“沒啥不合適的,以後遇到更特殊的情況,再尷尬你也要面對的,我總不能再喊別人幫忙,讓你受累啦,姜先生!”

姜寧只能點頭。

“我走啦!”

馮雨穿好鞋子,揮了揮手就走了。

很快,大G強勁的引擎轟鳴起來。

隨即漸漸遠去。

姜寧坐了一陣,才上了二樓。

進去一看,馮雪側着身子又蜷成一團。

被子倒是沒掀,只是身子在輕輕扭動。

姜寧就上了牀,說:“你趴着我給你再搓搓。”

馮雪掙扎着翻個身,趴在了牀上。

姜寧掀開被子,兩腿盤起來,上身往前傾,雙手給她揉搓,除了揉了搓,又用了抓拿的手法,還要徵求馮雪的意見:“你覺得咋樣,疼不疼?”

馮雪搖了搖手,意思是不疼。

姜寧就稍稍加了點力道,給她按捏拿。

按了一會,感覺差不多。

姜寧又說:“我給你按按腿。”

馮雪沒有反應。

姜寧就把被子全部掀掉,問:“屁股疼不疼?”

馮雪比個手語:疼。

姜寧就從屁股開始,又給她按腿。

按了一會後面,讓她翻過身,又給按前面。

從來沒給人按過摩,這兩天倒是練出一點手藝。

昨天還挺生疏,不怎麼熟練。

今天可就熟練多了,看馮雪的表情就知道。

緊蹙的柳眉都舒展不少。

顯然疼痛大大減輕。

姜寧覺得,自己應該很有按摩的天賦。

當初就算沒去外面,學個按摩的手藝也能混碗飯吃。

而且應該會吃的挺不錯。

此情此景。

他也只能想這個了。

不然還想什麼?

馮雪的身子太軟了,就算他意志驚人,定力也比不上佛祖啊,不想辦法分散心神,容易走火入魔,只能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免的讓自己遭罪。

馮雨耐力不行,晚上睡覺給他撓癢癢。

三分鐘就喊胳膊酸。

姜寧耐力驚人,足足按了二十幾分鍾。

扭頭看看,馮雪已經睡着了。

就拉過被子給蓋上,悄摸下了牀。

心裡還感慨着,伺候大姨子不容易啊!

真是個辛苦活,累心又累手。

過了半個小時,上來看了下。

馮雪還沒睡夢,不過柳眉已經徹底舒展開。

睡的很沉。

姜寧就沒打擾,又下樓去了。

四點再上去看,馮雪已經睡醒了。

又側着身子在被窩裡扭。

姜寧讓她趴下,繼續按。

心裡着實納悶,這感冒太他娘邪門了,以前感冒最多頭疼發燒流上幾天鼻涕,這個感冒卻讓人渾身像針刺般一樣疼,不但疼,而且很難受,太他娘遭罪了。

其實脫光按最舒服。

對此姜寧深有體會,之前馮雨給他按,隔着衣服按雖然有效果,但總歸不是太好,脫掉衣服按就非常舒服,可馮雪能給他擦身子,他卻不能脫掉衣服給馮雪按。

按了二十分鐘,馮雪再次睡着了。

姜寧活動了下手腕,拉過被子給蓋好。

悄摸下牀。

傍晚,馮雨下班回來後不久。

大姨和小姨也來了,送來了各種燒烤食材。

還有廚子專門給馮雪做的一小盆酸湯麪片。

分量足夠,馮雪吃不了多久。

姜寧和馮雨就吃了一些。

然後馮雨做了一道爆炒羊肉,燜在了鍋裡。

快七點的時候,一輛破面包開了過來。

李老闆將李安和楊秋燕送了過來。

開進院子停下,下了車。

李安和楊秋燕四下瞅瞅,除了羨慕也只能羨慕。

樓下襬上了桌子和凳子,架起了烤爐。

桌子上擺放着各種食材,旁邊還放着啤酒。

姜寧正在擺弄烤爐,柴火還忽忽躥着火苗。

李老闆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

姜寧招呼一聲:“老李也別走了,過來吃點肉再走吧!”

李老闆其實也不太想走,有這麼好的跟大老闆接觸的機會,怎麼肯定放,聽到姜寧開聲挽留,立刻樂巔巔的留下了,搬了把凳子正準備坐,馮雨從屋裡出來了。

只好先起來打招呼。

李安和楊秋燕都沒見過馮雨。

姜寧介紹了下,才各自坐下。

他從始至終沒起身,一直在擺弄烤爐。

少了客套,大家都隨意許多。

馮雨拿來了泡好的茶水,每人都倒了一杯。

現在才三月中,天氣還很涼。

尤其早晚,這會太陽已經落山了。

坐在外面就有點冷颼颼,準備一壺熱茶非常有必要。

楊秋燕對馮雨很是好奇,有錢人娶的老婆都漂亮這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馮雨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端莊和大方,縱使她身爲女人,也羨慕非常。

覺得這樣的女人就該嫁個好男人。

楊秋燕心很大,直接問馮雨:“你多大了?”

馮雨說:“二十四。”

楊秋燕說:“那我和你同歲,我兒子快三歲了。”

馮雨:“……”

這彎拐的也太大了點吧?

姜寧則和李安說話,老實說,每次見到老同學,他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可能是進入社會後,彼此的身份轉變太大,都需要重新認識。

一邊說話,一邊烤着着肉串。

烤的差不多後,一人分了七八串,隨便吃。

李老闆一邊吃着着肉串,一邊重新認識有錢人。

感覺姜老闆就不像個有錢人。

哪個大老闆會自己動手燒肉,就沒見過啊!

吃了一些烤羊肉串,又吃了些烤菜雞柳之類的,馮雨去了趟屋裡,端出來一大盤燜了快一個小時的爆炒羊羔肉,五個人圍着桌子,就着食堂蒸的花捲。

吃羊肉吃到撐。

啤酒沒喝多少,一人就喝了一瓶。

天氣還有點涼,這個時節並不合適喝啤酒。

天快黑時,李老闆開着破面包拉着李安和楊秋燕走了。

馮雨收拾殘局,以往有馮雪幫忙。

今天馮雪幫不了忙,姜寧就動手幫忙。

馮雨一邊收拾,一邊說:“那個楊秋燕可厲害。”

姜寧就問:“怎麼厲害了?”

馮雨說:“我剛開始還覺的她是個直腸子,後來發現她挺不簡單,你知道嗎,還開過店當過老闆,欠了一屁股的債,還一點壓力沒有,換我早愁死了。”

姜寧道:“知道啊,之前她說過。”

馮雨道:“我22纔剛從大學畢業準備考公,什麼都不懂呢,人家都開店當老闆了。”

姜寧道:“這很稀鬆平常吧,不上大學的都早早進入了社會,20歲出頭開店當老闆的一大把,之前咱們去理髮,那個開店的小姑娘不也才十九歲。”

馮雨一臉唏噓:“怪不得現在好多人說上大學沒用,大學畢業要考不上編制,出去打工還真不是不上大學,早點進入社會去打拼呢!”

姜寧覺的不對,卻說不出來。

上大學肯定有用的。

他就是吃了沒上過大學的虧,才跑去非洲賣命。

如果不是得了外掛,早就賣骨他鄉了。

但凡他能考上大學,又何至於會走那條路。

所以上大學肯定還是有用的。

夫妻協力,很快收拾完殘局。

上樓去看馮雪,吃過晚飯歇了會,似乎好多了。

竟然有力氣自己爬起來喝水。

只是臉色憔悴,沒有什麼精氣神。

翌日週六,馮雨不上班。

本來週末要睡懶覺。

但馮雪病着呢,就爬起來做早飯。

一問馮雪,想吃牛肉麪。

想叫外賣,可農場不送。

只好給姜寧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起出去吃早飯。

姜寧早起來了,他只要不熬夜打麻將或者喝酒打牌,早上都會起的很早,六點剛過就睡不住爬起來了,這會剛剛溜達到食堂,正準備和工人一起吃兩口粗茶淡飯呢!

接到馮雨電話,就跑了回來。

換過衣服,馮雪也穿戴整齊。

精神去昨晚又好了一些。

下樓出門,開車出別墅。

從永安新村繞到城北後,很快看到定家牛肉麪館子。

附近開了兩家館子,五家清真的,一家北安人開的。

三人下車望望,進了北安人開的館子。

早上吃飯的人蠻多,都沒幾張空桌子。

在門口買了票,三人去了最裡面,才找到一張空桌。

一人要了碗麪,姜寧全部吃完了。

馮雨吃了一半,剩下了一半。

馮雪吃了最少,面吃了幾口就吃不下,湯全喝完了。

姜寧有點沒飽,又把馮雨剩下的半碗麪給吃了。

馮雪出了一腦門汗,出門也沒帶紙巾。

馮雨就去前臺要紙,結果等了半天才回來。

看她臉色不快。

姜寧就問:“怎麼回事?”

馮雨一邊拆着手紙,一邊說:“這館子不給免費的餐巾紙,還得自己花錢買,我就買了一包,結果掃碼發錢發錯了,2塊錢我發了20,老闆不給退錢,墨跡半天。”

姜寧那個意外:“還有這事!”

馮雨點頭,委實開心不起來。

姜寧就問:“錢退了沒?”

馮雨說:“沒退。”

姜寧就道:“等下我去找。”

馮雨道:“別找了,老闆給了個小票,能吃兩碗麪,改天咱倆過來吃一頓就完了。”

姜寧不爽:“還吃個屁啊,這還能吃得下去?”

馮雨說:“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多十八塊錢而已。”

姜寧接過紙巾,一邊擦嘴一邊道:“這不是十八塊錢的事,我不欺負別人就算了,這他喵的有人非要欺到我頭上來,我怎麼能受得下這種鳥氣。”

馮雨頓時頭大,早知道就不給他說了。

直覺又要出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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