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鄴恆卻露出一副純情小哥的模樣,眨巴眨巴那水潤的鳳眸,好奇道:“娘子,爲夫有臉啊,還要它作甚?難道要時刻貼在娘子的翹臀上?”
哦買噶的!懷墨染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誰來告訴他,這種只有現代纔有的惡趣味的玩笑,他一個古代人是怎麼會的?懷墨染正要開口說話,眼角瞥到桌子上的美味佳餚,不由好奇的問道:“嗯哼?早膳什麼時候也這麼豐盛了?”
某人依舊笑的風情萬種,而後恬不知恥道:“她們知道昨兒晚上我們累了一夜,所以準備了很多,讓我們好補一補哎……”
懷墨染:“……”她惡狠狠地嗔了百里鄴恆一眼,囁嚅道:“你放屁。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然面上卻火辣辣的一片,眼瞅着便要將她燒成烤蝦了。可見,她的心裡還是相信這種說法的,所以她努力回想着昨夜是不是叫的太大聲,太忘我了……
百里鄴恆見她一副無奈的神情,知道她爲人最爲羞澀,遂也不再逗她,一邊爲她拿衣裳,一邊笑眯眯道:“好了,娘子,爲夫是騙你的,其實……你睡得太晚了而已,早就已經過了用早膳的時候了,你看看窗外。”
懷墨染聽到這話後,不由又是一愣,因爲她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這與她長年累月訓練有關,雖然自從穿越之後,偶爾會因爲熬夜而睡個懶覺,可卻從來沒出現過,從晚上睡到第二天用午膳的時間埃
可當她看到窗外陽光大好,就連風鈴上都被鍍了一層金光時,她知道,百里鄴恆沒有騙她,可是,這是不是意味着,很多人都知道她因爲房事而累的睡懶覺了?想至此,她真想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解決掉算了。
“好了,快起來吧,我去給你打水,洗漱一下我們便用膳。”百里鄴恆將衣裳放到她的身邊,轉身便去盆架上取了銅盆。
懷墨染看了一眼那鵝黃色的裙裾,不由有些不滿,而後她四處搜尋着昨夜那身騎裝的蹤影,卻發現哪兒也找不到。
百里鄴恆見她趴在榻前四處張望着,不由好笑道:“不用看了,你那衣服被阿蠻拿去洗了,咳咳……上面簡直慘不忍睹哎……”
懷墨染這次卻沒那麼容易上當,她一邊迅速的穿好衣物,一邊嗤笑道:“又騙人、”
百里鄴恆卻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標準時笑容,淡淡道:“這次是真的,而且……衣服上還被撕扯掉了一塊,多虧了雪舞手巧纔給完整無誤的修補好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出來瞧瞧,因爲這衣服正掛在外面晾曬呢。”
懷墨染見百里鄴恆一本正經的說着,不由有些擔憂,難道真的那麼丟人?遂她來到他的身邊,順着他指的方向往外看去,果不其然,她那帥氣的騎裝,如今正在風中瑟瑟飛揚。
“我去啊!丟死人了。”懷墨染立時跳起來大喊道,而聞聲趕來的雪舞兩人,一看到百里鄴恆備去接水,不由大驚失色。下一刻,阿蠻已經奪了盆飛快離開,雪舞則拉着懷墨染來到銅鏡前,準備先爲她梳個漂亮的髮髻。
百里鄴恆於是百無聊賴的坐到桌前,一邊斟酒,一邊饒有興致的望着懷墨染,眼底堆滿了寵溺的笑意。
懷墨染自銅鏡中看着此時神情慵懶的他,不由一臉嬌嗔道:“笑什麼笑?紅粉白有沒有醒過來?”
百里鄴恆搖搖頭,淡淡道:“沒呢,但看小傢伙睡得很香甜,你不用擔心。”
懷墨染這便放心的點了點頭,當雪舞爲她梳好發後便退了出去。而懷墨染也忍不住來到百里鄴恆身邊坐下,一臉好奇道:“你今兒有沒有去看那大祭司?她的身體好些了麼?”
百里鄴恆知道她這麼問,便是不介懷了,遂一臉輕鬆道:“聽說是好了,不過因爲我家娘子在睡覺,我要給你做護法,所以沒有過去。但她有人她的丫鬟過來傳話,說是非常感謝你。”
此時,阿蠻端着臉盆走了進來,雪舞跟在她後面端着洗漱用具。
懷墨染跳起來去洗臉,洗漱完畢後,她再次坐回位子上,十分自然道:“不然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她吧,畢竟我們兩個能夠解除誤會,少不了她。”
不知爲何,百里鄴恆總覺得懷墨染在說這話時,表情中帶着說不出的古怪,一雙眸子裡亦閃動着不知名的流光,不過懷墨染能有這份心,他便覺得很開心了,遂他也沒有多想,而是微微頷首,不急不緩道:“這樣也好,免得大家以爲我不講情面。”
懷墨染望着此時一臉氣定神閒的百里鄴恆,心中瞭然。他必定是不知道有關於沈畫依的一些事情的,既然如此,她便靜觀其變,看看那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用過午膳以後,懷墨染便和百里鄴恆按照約定來到了大祭司的宮殿內。懷墨染望着這奢華的四處都綴滿了珍珠的帳篷,心道,真他孃的惡俗。面上卻將這帳篷誇上了天,她身邊的百里鄴恆卻只是安靜的笑着,望着她的眼神,包容而寵溺。
來到帳篷中,懷墨染便看到了斜躺在牀榻上吃着葡萄的沈畫依,還有此時在一邊坐着的夜珈藍。此時夜珈藍正端着藥盅,不厭其煩的吹着,似乎怕藥太熱而燙到她。
“太子,太子妃,你們……”夜珈藍看到百里鄴恆二人,不由有些驚詫,他將藥碗遞給一旁的丫鬟,笑着招呼他們兩個坐下。
百里鄴恆看了一眼此時氣色甚好的沈畫依,揚眉淺笑道:“是墨染說要過來看看大祭司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而且也想謝謝她。”
牀榻上,早已經換上一身白色紗裙的沈畫依靠在枕頭上,雖然已無大礙,但她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一雙眸子亦暗淡無光,看起來沒有一分神采。
當百里鄴恆進來時,她的眼底閃過那麼一抹光亮,卻在看到懷墨染時,瞬間熄滅。聽到百里鄴恆的話後,她不由好奇擡眸,冷淡道:“謝我?我不記得爲太子妃做了什麼事情,需要她這般鄭重來道謝的。”
懷墨染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緩緩踱步至榻前,而後在沈畫依那不滿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坐到了榻上,且接過了丫鬟手中的湯藥,一邊用銀勺攪着,一邊笑眯眯道:“瞧大祭司你說的,你昨兒捨命救了‘我的’夫君,我作爲娘子,自然呀好好重謝,何況,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和鄴恆的誤會也會一直解不開,如今我倆和好如初,坦誠以待,這可多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