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坐在資料室裡看資料,只是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了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這裡的資料太多,但又沒有經過歸類,所以看起來就十分的讓人頭疼。
良辰進來的時候,差不多都已經是半夜了,她走過來按着懷墨染的太陽穴,說道:“娘娘不必這樣勞累,還是先歇着吧!”
懷墨染也覺得是,正要起身去休息的時候,案頭上一個用牛皮紙封好的一個像信封一樣的東西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將那個文件拿出來,拆開來看,這是瀟瀟身世的文件。
原來瀟瀟也是有姓氏的,慕容氏,還挺好聽的一個名字,只是可惜了慕容家最後只剩下了慕容瀟一個人。
看完之後,懷墨染下了第一個命令,就是整理資料,將其分文別類。
而在百里鄴恆這邊,他正和瀟瀟在對弈。
“恆?”瀟瀟伸出手在百里鄴恆的眼前晃了晃。
百里鄴恆纔回過神來,問道:“什麼事?”
“到你了,恆是在擔心墨染姐麼?”瀟瀟一向很聰明,第一次見到懷墨染稱呼她爲姑娘,第二次是稱呼墨染,這一次多加了一個姐字。
百里鄴恆被說中心事,勉強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的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算了,這局棋還是不要下了。”瀟瀟有些不高興的扔了棋子。
百里鄴恆點頭,說道:“也好,你早些休息。”
瀟瀟不由得愣住,他這樣急着從這裡脫身,是想要去找懷墨染麼?心裡的妒忌在瘋狂的滋長,但是她切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說道:“太子殿下也不需要擔心,重紫閣裡,欺霜可能會刁難她,但是也比在這裡安全得多。”
百里鄴恆稍稍愣住,站起身,從身後抱住瀟瀟,“你吃醋了!瀟,你知道我一直以來對你……”
瀟瀟立刻回過身,一隻手按在他的脣上,雙眼逡巡在他的臉上:“不用解釋,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站在你這邊的。”
百里鄴恆低頭在她眉心處落下一吻。
從瀟瀟那邊出來,穿雲站在他身側,代替夜四的位置。要等到夜四恢復了,穿雲才能回到重紫閣去。
夜四和穿雲的性格比較像,都是那種沉默起來,就毫無存在感的人,百里鄴恆需要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所以只要夜四不能在他身邊,他就會穿雲調過來。
穿雲像百里鄴恆彙報了從重紫山莊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百里鄴恆聽後,脣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起來。
“懷墨染,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百里鄴恆每次說到懷墨染的時候,脣角總會不自覺的往上揚,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主子,冷莊主讓人傳話,說是讓您小心五皇子。”穿越在接到一直白鴿的傳信後,對百里鄴恆說到。
百里鄴恆皺眉,這個五弟從小到大都沒有爭過什麼,一天到晚只知道收羅什麼東西好玩兒,難道他纔是野心最大的那個?
“冷傲還有沒有說別的?”百里鄴恆追問道。
穿雲搖了搖頭。百里鄴恆半眯着眼睛,一副蓄勢待發的摸樣,“看來這麼多年來,當真是誤看了這個弟弟。”
當夜,百里鄴恆親自前往五皇子府邸。
當年也不是沒來過,但是裡面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沒看出他有多大野心。
百里扶蘇知道自己哥哥要來,早早的便在門口迎接。
在將近十年的時間裡,百里鄴恆再一次踏進五皇子府的時候,感覺和十年前沒什麼區別。
倒是和三皇子百里曄軒明爭暗鬥了這麼些年,把這個五皇子疏忽了。冷傲是一個說一是一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懷疑一個人。
“皇兄,你要來也不提前派人只會一聲,臣弟什麼東西都沒準備,只好粗茶淡飯了。”百里扶蘇笑着說道。
百里鄴恆臉上也掛着沒多少的笑意,笑道:“無妨,自家兄弟間走動走動,這些年在外遊歷吃了不少苦吧!”
扶蘇滿不在乎的一笑,說道:“苦倒是不苦,倒是遇到很多很有趣的人呢!”
“哦,那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回來了?”百里鄴恆話鋒忽然一轉,雖說是綿綿的一句話,但其中機鋒一般人怕是聽不出來。
百里扶蘇當然也不是才蠢人,立即笑道:“自然也是漂泊經年,總是要落葉歸根的啊!這不是惦記着父皇和兩位哥哥嘛!扶蘇從小沒有孃親,哥哥從小有對扶蘇照顧有加,所以想念大家就回來看看。”
吃過飯,百里扶蘇陪着太子百里鄴恆到花園去看看,雖說百里扶蘇常年不在家,但花園卻打理的很好。
百里鄴恆還笑話他來着:“這麼多年了,五弟依然這麼愛侍弄花草。”
百里鄴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百里扶蘇的臉,不肯錯過一絲一毫他面部表情的細節變化。
百里扶蘇蹲下身,手在一朵妖豔的花上輕輕撫摸,那神態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這點兒愛好,前段時間在關外帶了一些種子回來,可惜我準備種的時候,因爲氣候的關係,那些種子都已經爛掉了。”百里扶蘇說道。
百里鄴恆根本就沒有專心聽他說話,視線落在南邊一處屋舍。那裡住着的是他們一直在追查的那個降頭師,東籬。
隔了那麼遠,東籬在屋舍裡,定定的望着百里鄴恆的方向,卻有一種他已經暴露的感覺。
“皇兄看什麼?”百里扶蘇問道。
百里鄴恆搖頭,說:“五弟,我該回去了,打擾那麼久,你早點休息。”
百里扶蘇讓人送他出去之後,直接去了南面的屋舍。
“他發現你了。”
東籬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的那些屍蠱現在不要用了,你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需要的只是等,等他們兩敗俱傷。”
百里扶蘇點頭,表示贊同,說:“百里鄴恆有葉赫雄撐腰,百里曄軒有父皇撐腰,只有我這個低賤宮女的兒子什麼都沒有。”
現在的百里扶蘇和平時的扶蘇區別很大,他此時此刻的神經扭曲到了幾點,看上去不再是那個笑的春風滿面的人,反而有一些陰狠。
百里鄴恆走出百里扶蘇的府邸,就立刻讓穿雲去查南面屋舍住的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歷。
不過,第二天穿雲回來的了,卻什麼消息都沒帶回來。
冷傲那邊的進展也一下子停滯不前,甚至回到了原點。忙活了半天還是打草驚蛇了。
不過百里鄴恆注意到,帝都每天都會失蹤幾個人,卻忽然間沒有人販子了似地。
“現在線索都斷了。”冷傲焦躁的在百里鄴恆面前來回踱步。
然而百里鄴恆卻一點都不着急,反而很冷靜的坐在那裡喝茶,“你急也沒有用,不過我真沒想到扶蘇還有這樣的心機,現在他應該改還羽翼未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