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瀟自然知道夜珈藍有多麼溺愛這個妹妹,所以也沒再多問,只是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興奮起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公主。”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沉默。
夜珈茗的眼眸一亮,下一刻,她挑眉興奮道:“你總算來了,大祭司。”
一身藍裙的沈畫依神情淡漠的走了進來,她的手上,拿着一條手鍊。
夜珈茗眼尖,立時歡喜道:“這手鍊好漂亮,大祭司,原來你也喜歡這種女人家喜歡的東西啊?”
沈畫依並沒有因爲她的譏諷而動容,比起南宮瀟,她的情緒更不容易被察覺,特別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她來到南宮瀟對面坐下,而後擡起手,將那漂亮的手鍊舉到眼前,然後冷淡的輕哼一聲,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道:“這是梅東珠的。我想,總有一天,有用得着的地方。”
夜珈茗立時撇了撇嘴,對那手鍊也失了興趣,她懶懶的摸着髮絲,悠悠道:“不過大祭司真是厲害,竟然能躲過哥哥,殺了那個女人。看來,在南疆百姓眼中仁慈善良的大祭司其實不過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而已。”
沈畫依將那手鍊放入袖囊,一分不爲所動,淡淡道:“你呢?可有讓百里鄴恆聞了那花香?”
夜珈茗輕輕一笑,看着南宮瀟道:“我帶了那個消息過去,自然有與百里鄴恆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又怎麼躲得過我的算計?”
沈畫依微微頷首,想起百里鄴恆,縱然是她也有一時的失神,只是很快,她便頷首冷聲道:“那就好。”說着,她將目光投向一邊百無聊賴品茶的南宮瀟,語氣有些古怪道:“只要那個人還有一點良心,便一定會找機會出宮,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他一定會中招的。”
南宮瀟毫不畏懼的與沈畫依對視,她有着女人最爲敏銳的直覺,所以一開始她便知道,沈畫依也對百里鄴恆有意,雖然這令她很不悅,只是讓她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她不介意與沈畫依合作。
“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也下去休息了,你們聊。”南宮瀟第一個起身,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她的身後,沈畫依自始至終都在用一種淡漠的目光望着她,這種目光讓縱然淡定如雲的南宮瀟,也覺得脊背發涼。
“夜色漫漫,大祭司,出去玩玩?”夜珈茗淺笑着起身道。
沈畫依搖搖頭,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門外,淡淡道:“我還要處理你的那幾個麻煩。”
夜珈茗起身輕笑起來,她一蹦一跳的來到門前,望着此時橫七豎八倒在那裡,七竅流血,瞳孔瞪大的四個人,“嘖嘖”一聲,摸着下頷道:“大祭司你也真是的,畢竟都是同族人,何必對他們下這麼重的手呢?而且,如果他們不飛鴿傳書回南疆的話,哥哥一定會懷疑的。”
沈畫依卻只是毫不動容道:“這些事情,你無須多管,我會安排妥當的。”
“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麼。”夜珈茗狡黠的笑着,而後她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轉身悠悠道:“既然如此,我便出去了。”
沈畫依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沉聲開口道:“最好不要做那種事情,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只是徒增麻煩而已。”
夜珈茗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衝身後揮了揮,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她真的會乖乖聽話麼?
是夜,天空萬里無雲,唯有一輪明月,不知被什麼遮在了後面,濛濛的散發着淡淡的微弱的光芒,皇宮中,除了御書房和娥皇宮,竟然沒有一個地方點着燈,四處悽悽慘慘的,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
此時,御書房中,懷墨染端坐於龍案旁的美人榻上,一雙眸子中滿滿都是令人心悸的冷芒。她睥睨着跪在那裡的南疆使者,一手摸着長長的護甲,淡淡道:“本宮記得,本宮說過,若是你們南疆無法護她妥當……本宮絕對不會饒過南疆。”
那使者感受到頭頂那冰冷的眸光,想起夜珈藍特別交代的話,周身不由都沁出一層冷汗,他將頭埋得低低的,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呢喃道:“是……可是這件事情着實不是可汗所想……郡主他……應該是想不開才做傻事的……可汗萬分抱歉,所以讓小人來求得您的寬恕和理解,至於郡主……可汗說會將她風光大葬的……”
“風光大葬?呵呵……好一個‘風光大葬’啊,可是本宮要的不是這個!本宮要的是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她只離開一日,只是一日!你們就告訴我說,她自殺了?你們以爲本宮是隨意就可糊弄的人麼?你們以爲……你們隨便一句‘自刎而死’,本宮便會相信麼?”懷墨染氣急敗壞的吼道,她的身邊,良辰正擦着眼淚,看起來異常傷心。
而龍案後面的百里鄴恆,卻好似在思量什麼一般,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甚至沒有感受到懷墨染的怒氣。
可是這並不影響使者此時的畏懼,那使者哆哆嗦嗦着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此時,懷墨染緩緩起身,她粉紅色的鞋面,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使者的眼底,那使者緩緩擡首,驚恐的望着此時一臉慍怒的懷墨染,喃喃道:“娘娘息怒……”
懷墨染銀牙緊咬,冷聲道:“你回去告訴夜珈藍,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梅東珠的屍首運回來,我要她和走的時候一樣,絕對不能有一分變化。”
“可是……她已經……死了……”那使者迫於懷墨染強大的壓力,那使者滿頭冷汗,一臉驚恐道。
“縱然她死了,我也要她乾乾淨淨的,漂漂亮亮的回來,聽懂了麼?”懷墨染一臉的不耐道,說罷,她狠狠甩袖,竟是將那人甩出幾米遠,那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喊痛,懷墨染一臉厭惡道:“滾。”
那使者一聽這個字,立時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待那使者離開後,良辰纔來到懷墨染的身邊,小聲勸慰道:“娘娘,您莫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或許……是珠珠姐姐不想回到南疆,又不想回來……才選擇了那條路。”
懷墨染緩緩閉上眼睛,一手放在案几上,冷聲道:“不可能……她不是那種人,當年她受了那麼多苦,卻依舊堅強的活着,如今有本宮爲她撐腰,她怎麼反倒要自尋短見了?所以這絕不可能……”
“娘娘……”良辰咬了咬脣,一想到梅東珠可能是被謀殺的,她就忍不住簌簌落淚,她原本還想着有機會,一定要和夜四一起去南疆找梅東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