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鄴恆催促道:“手給我。請使用訪問本站。”
她剛把手搭上去,忽的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已經在空中,轉瞬之間她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啊喂……去大理寺需要騎馬嗎?好像沒多遠吧!”懷墨染本能的緊緊抓住百里鄴恆的手,生怕掉下去了。
百里鄴恆左手攬住她的腰,整個人貼在她身上,曖昧的笑道:“娘子可要坐穩了。”話音剛落,只聽他喝一聲,猛抖繮繩,腿蹬馬肚,馬兒長嘶一聲撒開蹄子飛快的奔跑起來。
懷墨染第一次騎馬,她幾乎是抱着他的手來穩定自己的平衡了,而百里鄴恆的手臂被她抱得死緊,心裡卻很開心,連帶着語氣也輕鬆起來,“娘子,你這樣抱着我的手,我怎麼拉繮繩啊!”
百里鄴恆說着,左手更加的環緊了她的腰身,兩人在馬背上貼合的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讓她很不適應,但是也只能忍着。
“這是要去哪裡?”迎着風,好不容易喊出這一句話,懷墨染立刻閉着嘴巴,不讓冷風繼續灌進嘴裡。
百里鄴恆沒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催馬。
在經過了一片竹林之後,百里鄴恆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一個叫重紫山莊的大門前,門口有兩個守衛,見到百里鄴恆都是畢恭畢敬的。
百里鄴恆將馬兒交給守門的其中一個人,然後帶着自己從馬上爬下來還沒站穩的懷墨染急急的走了進去。
“真的不幸被你言中了,那個前幾天送過去的屍體真的活了。”百里鄴恆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帶着懷墨染轉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書房裡。
懷墨染還來不及欣賞書房,就聽見咔嚓一聲,書架自動的轉動起來,原來是一條密道。
順着密道往下走,只聽得見腳步聲空空的迴盪在空氣裡。
一段狹窄的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過後,是一間石屋,屋子很簡單,但是牆上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屋子的一角還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凳子。
來到石屋裡,首先看見的是一隻大籠子,裡面關着一個臉色鐵青,雙目無神的人。那個籠子的人發現有人移動立刻向移動的目標撲過去,卻撞在籠子的欄杆上,那麼用力也不知道痛。
看來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就是那種病毒,一旦感染了就能讓人變成喪屍,沒有感覺不算活着也沒有死去的軀殼。
“這種巫蠱之術早就失傳很久了,不知道是誰幹的。”冷傲走了過來,對百里鄴恆說道。
百里鄴恆轉過身看着沉思的懷墨染問道:“你怎麼看?”
“這些死去的人必須立馬火化,否則咬到其他人,其他人也會變成這樣。”懷墨染凝重的說道。
冷傲一愣,擡頭看了一眼百里鄴恆然後才轉身看着懷墨染,問道:“你知道這種巫蠱之術?有辦法皆麼?”
懷墨染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什麼巫蠱之術,她只知道這種喪屍一旦咬到人就危險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
“或許我知道是誰。”百里鄴恆淡然的說道。
冷傲也不問,看了看籠子,問道:“那這個怎麼辦?”
百里鄴恆看了冷傲一眼,勾脣一笑,道:“你自己看着辦。”
從密室裡出來,冷傲悄悄的在懷墨染耳邊說:“醉月樓的鐵卷送我一個唄。”說完還用眼睛瞄了一眼百里鄴恆。
懷墨染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然後將冷傲拉到一邊去,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不過醉月樓生意比以前好很多了。”冷傲笑着說道。
隨即又充滿遺憾的說道:“你怎麼先認識了百里鄴恆呢,要是我先認識你,一定把你娶回家。”
“……”懷墨染嘴角抽了抽,怎麼這一個個的都那麼自戀。
不過她來到這個重紫山莊之後,才發現百里鄴恆出入重紫山莊就像是出入自家的屋子一樣,完全不把冷傲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她在重紫山莊還看見了夜四,不過夜四已經重傷昏迷了,百里鄴恆看了夜四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重紫山莊。
懷墨染也跟着百里鄴恆離開重紫山莊,去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墨染才知道有很多人都失蹤了。
不過令人覺得倍感驚駭的是,那些人找到的時候都已經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了。
墨染看着那個渾身散發着惡臭還不停的朝活人張亞舞爪的人,心裡只覺陣陣寒涼。
這些人的模樣,讓她想起前世爆發過的一場生化危機,那次因爲研究項目失敗,導致大批在那個組織工作的人都變成了喪屍,他們也如同這個人一樣,沒有意識,以人的血肉爲生。
百里鄴恆到了大理寺之後,立刻叫來了大理寺卿岑玉。
“太子,若是這樣下去,只怕會造成帝都的恐慌。”岑玉擔憂的說道。
畢竟這種事幾百年來都沒有在發生過,而且這一次居然是在帝都,明擺着是要跟天子作對。
“先把那些人鎖起來,任何人不準接近,查出什麼線索了嗎?”百里鄴恆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問道。
岑玉搖了搖頭說道:“這種豢養蠱術的人早在百年之前就消失了,要查談何容易。”
百里鄴恆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這件事你就如實上報給父皇,決不允許有半點隱瞞。”
岑玉雙手隴袖連聲稱是。
“我覺得那個岑玉好像在說謊。”走出大理寺懷墨染才說道。
百里鄴恆轉身看着懷墨染,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說道:“你怎麼知道?”
“感覺。”懷墨染抿了抿脣,說道。
百里鄴恆搖了搖頭,說:“你感覺很準,他確實在撒謊,第一他如何得知這是一種巫蠱之術的?他一定知道什麼,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夜四受傷,如今昏迷,等到夜四醒來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百里鄴恆其實隱隱的知道些什麼,但是沒有證據。
懷墨染偏着腦袋問他:“那現在要怎麼辦?”
“等。”百里鄴恆只簡短的回答了一個字,然後說道:“下個月初一是一年一度的祈年節,人們會舉行祭祀活動,宮裡也要,到時候我會讓美景幫你準備。”
懷墨染考慮了一下,說道:“等不是辦法。”
“哦?!”百里鄴恆拔高了聲音發出一個音節。
“剛纔你說祈年節是什麼節?”懷墨染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
祈年就是祈禱新的一年風調雨順的意思,和懷墨染認知裡的除夕是差不多意思。
從大理寺出來的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在路過鳳凰樓的時候遇見了百里扶蘇。
百里扶蘇不管是什麼時候都穿的纖塵不染,儼然一個濁世佳公子的摸樣。
“臣弟參見太子,太子妃。”他抱拳行禮,卻被百里鄴恆一把拖住。
“五弟太客氣了。”百里鄴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