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瓴月看着百里鄴恆又看了看醉倒在他懷裡的懷墨址:。
“你去做事吧,這裡有我。”百里鄴恆對瓴月說道。
瓴月點了點頭轉身去招呼客人。
百里鄴恆看着懷墨染不由的皺起眉頭,將她抱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她口口聲聲都是扶蘇扶蘇,他是真的很生氣,但是看不見她的身影,他心裡更氣,不由自主的就出來找她了。
百里鄴恆將醉倒的懷墨染抱進房裡,安放在牀榻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
百里鄴恆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彷彿就像是一片羽毛,掃進了心裡。但懷墨染睡着了,根本聽不到。
皇上知道五皇子被刺之事,龍顏大怒,命人徹查此事。先後派遣了懷姚頌和大理寺少卿一起調查。
懷墨染一直在醉月樓呆了一個月,每天過着醉生夢死的日子,連百里扶蘇的喪禮都沒有參加。
“你這樣到底是爲什麼呢?難道你真的喜歡百里扶蘇?”瓴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站在懷墨染的面前。
懷墨染仔細的想了一遍,她不愛百里扶蘇,只是因爲百里扶蘇是第一個對她那樣笑的人,是那樣一個沒有心機的人,他不該有這樣的下場。
瓴月見她搖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劈頭蓋臉的就開罵起來,“你不喜歡人家,你還在這裡要死不活的,到底算個什麼事兒?你就是沒事閒得慌,日子過的太舒坦是不是,不找點堵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瓴月碼完轉身,摔門而去,留下懷墨染愣在哪裡。
一個月後,懷墨染第一次踏出醉月樓,站在街上,茫然不知所措。她不是百里鄴恆的妻子,也就不在是重紫山莊的莊主。
她要何去何從,在街上走着,忽然看見一家新月錢莊,毫無波瀾的眼中漸漸升起光彩。
她還有產業,有錢莊有妓院,她可以逍遙的!
走進錢莊,吳石立馬迎上來,十分的熱情。
懷墨染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錢莊裡除了吳石便沒有別人了。原來錢莊疏於管理,生意一直不好,懷墨染前段時間又忙着打理重紫山莊,就更加沒有管錢莊的事。
所以錢莊漸漸地就要垮了,夥計都走光了,只剩下吳石了。現在懷墨染清淨了,有空管理錢莊了,錢莊的生意和信譽當然是蒸蒸日上上的。
不過錢莊的生意是好了,但是一直紅火的醉月樓卻出事了。
醉月樓裡出了命案,永安候的世子死在了醉月樓裡。官府派人一下子就把醉月樓給封了,樓裡的姑娘也全都被請到牢裡吃牢飯了。
而作爲醉月樓的老闆,懷墨染自然也是脫不了關係,她也被抓起來了。
和大家被關在一間陰暗潮溼、到處都是不知名小蟲子的牢房裡,腳邊還有不怕人的老鼠穿梭來往。
姑娘們平時錦衣玉食慣了,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待遇,紛紛叫苦不迭,懷墨染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辦法解決。
“瓴月,你回憶一下,湘繡和世子進房之前有什麼異常沒有?”懷墨染轉而問瓴月。
瓴月是所有冷靜的姑娘中的其中之一。她回憶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當時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注意到。”
懷墨染也沉默了。不一會兒,就有獄卒來提審,不過跟着獄卒一起來的還有永安侯。
“你們誰是主事的?”獄卒粗嘢的嗓音把姑娘們嚇得瑟縮了一下,有的甚至直接抱成了一團。
“我是。”
“我是。”
這兩個聲音,一個是來自懷墨染;另一個是瓴月。
懷墨染看了瓴月一眼,瓴月對那獄卒說道:“我是醉月樓的鴇媽。”
“兩個一起帶走。”永安侯不耐煩的催促道。
獄卒粗魯的將懷墨染和瓴月拉出牢房,推攘着到了擺滿刑具的一個房間裡。
“你想要屈打成招嗎?”懷墨染看着獄卒將瓴月綁了起來,厲聲問道。
“哼,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實交代,我兒子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永安侯說道。
懷墨染看着永安侯,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唯一的兒子在醉月樓死了,難免會有些憤怒,甚至是遷怒無辜。
“我們不知道。”懷墨染堅定的說道,“你就算用刑我們也還是不知道。”
“哼,嘴硬,不上刑我看你們是不會說的。”永安侯沉了臉,說道。
瓴月看了一眼懷墨染,說道:“侯爺,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瓴月話音剛落,啪一聲,一鞭子抽過去,瓴月慘叫一聲,因爲痛整個臉都皺在一起了。
“住手,我纔是醉月樓的老闆。”懷墨染擲地有聲的說道。
永安侯陰測測的看了一眼懷墨染,哂笑道:“那就先從你開始。”說完便向獄卒使了個眼色。
懷墨染被綁在十字架上,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鞭子就刷刷的落下來,她只是在第一鞭子落下來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就是緊緊地咬住牙關。
任憑鞭子再怎麼落在身上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整個房間裡,只有鞭子破空的唰唰聲和落在皮肉傷啪啪的聲音。
懷墨染痛的麻木了,每抽一下,眉頭皺一下,牙齦已經被咬的出血。
“侯爺,再抽下去要出人命了。”縱是獄卒看慣了審犯人,也覺得永安侯太狠毒了,不分青紅皁白就先打個半死。
永安侯也看懷墨染雖然睜着眼,但意識已經遊離在外,便扔了鞭子冷哼一聲,走出牢房。
“墨染,你怎麼樣?”瓴月焦急的問道。
懷墨染擡起頭,循聲看向對面的瓴月,嘴角浮出一抹淡的可以忽略的笑容,然後迅速的低下頭去。
“墨染……懷墨染……”瓴月急的直跺腳,但是任憑她怎麼喊,懷墨染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一晚上,懷墨染也並不好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着疼痛,身上血和汗混在一起,粘膩的感覺很難受,到了後半夜身子一陣冷一陣熱,折磨的她連昏睡都不容易。
百里鄴恆在太子府,聽說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趕緊派人去調查,但是他沒有想到永安侯的動作那麼快,已經把人抓進牢房。
還有一點是他沒想到的是,永安侯膽子那麼大,敢對懷墨染動手。
當夜四拿着情報來到太子府,告訴他懷墨染在牢裡所受的刑法之後,百里鄴恆忽然就坐不住了。
丟下一堆事物,直奔大牢而去。
而百里鄴恆接到消息,並且知道懷墨染情況時也就是懷墨染進大牢的第二天。
他沉着臉,跟着獄卒到了懷墨染跟前。頓時殺人的心都起了,好好地一個人進來這裡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聽說認識昨兒才進來的,怎地一個完成就血肉模糊了,大理寺少卿都審問過了?可有定罪?”百里鄴恆的臉色沉的實在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