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有人拿這做名字的?話說……百里鄴恆你這傢伙,是準備讓你娘子替你‘秋後算賬’麼?”冷傲一臉不滿道。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百里鄴恆卻雲淡風輕道:“有何不可?”
“你……喂……啊。”
於是,冷傲被懷墨染一陣胖揍。
衆人望着此時氣氛輕鬆的兩個人,不由都笑了起來,唯有拓跋珠,她努力的想要轉過臉來看懷墨染兩人,卻什麼也看不到,她的眼睛裡淬了毒,拓跋傾城,你一定會爲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而就在這時,飄雪也回來了,他在看到冷傲的那一刻,終於明白自己守候吳國的原因,只是看到懷墨染那抓狂的模樣,他同樣欣慰的笑了起來。
如果,這一刻,能定格就好了。只是,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磨難等着這三個人呢?
是夜,天空蔚藍,星辰爛漫,娥皇宮歡天喜地,花香瀰漫。
團桌上,懷墨染等人圍坐在一起,雖有些擁擠,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此時的心情。當然,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爽,譬如抱着昭翊的百里鄴恆,譬如抱着踏雪的飄雪,因爲今晚,他們兩個是面對面坐着的,這該死的座位安排!他們兩個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那張令他們彼此不爽的面容。
冷傲嫉妒的望着他們兩人,看着兩個完全無視他這舅舅的孩子,他便覺得鬱悶非常。天啊,他明明記得昭翊從小就喜歡他的啊,怎麼如今……
當然,除了這三個人的小九九之外,這一頓飯吃的是喜氣洋洋,唯有外面依舊被綁在柱子上的拓跋珠,聽着自己腹內那幽怨的叫聲。嗅着從房間內飄出來的濃郁的肉香,和甘醇的酒香,她的肚子便叫的更歡了。
懷墨染本來是想將她丟進天牢的,可是這傢伙一肚子壞水,一想到待會兒他們要用膳,她便命人將拓跋珠從繡孃的寢宮門口,轉移到自己的寢宮門口,非要她嗅着這吃不到的香氣,然後纔將她送到天牢去。
冷傲至始至終沒有給拓跋珠求過情,甚至除了一開始罵她是“豬”之外,他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好像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雖然懷墨染覺得這樣的冷傲很識時務,然而,她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就好像,幸福,此時如被吹得鼓鼓的氣球,雖然很大很吸引人,卻極有可能瞬間破滅。
用過晚膳,衆人三三兩兩的散了,繡娘拉着冷傲在自己的房間說話,飄雪陪在一邊,時不時的應兩聲,昭翊和踏雪則跟着嬤嬤回去睡覺了,懷墨染想着下午那盤棋,便覺得憋屈,於是拉着百里鄴恆,在繡孃的房間外設了棋盤,琉璃燈下,他們二人正聚精會神的進行着一番較量。拓跋珠則被押送到了天牢,由穿雲和夜四親自看守。
今夜,氣氛依舊安謐,懷墨染偶爾聽到繡娘和冷傲的笑聲,便覺得這樣的生活,如此的美好。
百里鄴恆見懷墨染勾勒脣角,臉上滿是幸福,心道,原來她也會這樣笑,這樣的她真的好似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說渴求的,不過是能與自己的親人幸福的在一起。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突然,懷墨染傾身向前,貼着百里鄴恆的面頰說道,眼底帶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百里鄴恆躲閃不及,四目相對,他的心莫名一跳,下一刻,他的手一抖,一顆棋子突然墜落,懷墨染突然退後,單手撐腮,笑眯眯道:“嗯……你輸了。”
百里鄴恆:“……”什……什麼?他低頭一看,只見懷墨染正將最後一顆子落下,而他,竟然與她下午的輸法一模一樣。
“該死。”百里鄴恆微微皺眉,語氣有些無奈的咒罵道。
懷墨染輕輕一笑道:“願賭服輸,你又欠我一個吻。”
百里鄴恆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有些無奈道:“我們好像沒有下賭注……”
懷墨染挑了挑秀眉,一臉訝異道:“是麼?可我記得有哎。”
“沒有。”
“有的。”
“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百里鄴恆望着一臉篤定的懷墨染,心道,這傢伙,又要耍賴!
懷墨染見他一臉的無奈,爲了表示自己不是蠻不講理的,所以她攏了攏袖子,淡淡道:“美景。”
一旁美景端了兩杯熱茶過來,輕笑道:“娘娘,怎麼了?”
懷墨染偏過臉,一臉無辜的衝她眨眨眼睛,淡淡道:“皇上說我們下棋沒有賭注,說我是在說謊,你一定要給我證明一下。”
百里鄴恆:“。”她的人怎麼可能不幫她說話?
果然美景一臉訝異道:“皇上這是要食言麼?這樣可不是好事呢。”
懷墨染轉了轉好看的眸子,悠悠道:“莫不是皇上還惦記着下午我輸了?嗯哼……想起來,那賭注好像還沒有兌現呢……”
百里鄴恆滿頭黑線,思忖一番,他突然道:“說來,你輸一次,我輸一次,我們之間扯平了。”
懷墨染心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笑的像個狐狸:“可是怎麼辦呢,規則裡沒有可以抵消的條約哎,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大可以先讓我履行自己的賭約,我再向你討回我的賭約哎……”
百里鄴恆冷着臉道:“罷了,就先……咳咳……先欠着吧。”
懷墨染微微頷首,一邊端起新上來的茶盅,一邊出聲提醒道:“嗯,那好,不過你要想清楚,你可已經欠了我兩個了。”
百里鄴恆本來在喝茶,聽到這句話後,突然便覺得嗆得慌,他別過臉去,在美景的笑聲中,整張臉紅的透徹,他彆彆扭扭道:“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去睡覺麼?”
懷墨染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聲軟語道:“你這麼快就困了?”
百里鄴恆還沒體會到她這話中之意,頷首道:“有些。”說完,他還佯裝睏倦,打了個哈欠。
懷墨染掩面一笑,輕聲道:“困了就回去吧,我命人給你燒水沐浴,你先睡着,我還不困……等困了我來找你,這總行了吧?”
百里鄴恆支支吾吾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懷墨染一臉嬌羞道:“還能什麼意思?你不是問我困不困麼?”說着,她用那雙狡黠的水波流轉的大眼睛望着他,好似在說,我們住在同一個寢宮,你困了,問我困不困,不是在邀我與你一同入夢麼?真是的,這種事情,幹嘛要讓我們女人說出來呀……
百里鄴恆面色通紅,臉上像是被懷墨染扇了無數個巴掌一樣,他攥了攥拳頭,很好,今晚他再次見識到懷墨染歪曲事實的能力了。他算是……徹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