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跪在地上,只能看見一雙黑色金線刺繡的靴子和一片玄色的長袍一角。。
“是,屬下明白!”擲地有聲的回答完之後,就消失在夜色裡。
凜冽的風,撩動他如墨的髮絲,月色下那雙淡然而沉靜的眼眸,讓人看不透猜不透。
“恆,你在看什麼!”一個婀娜的女子站在他身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百里鄴恆轉身,脣邊掛出一抹溫柔的淺笑,道:“沒什麼,回去休息吧!你身子還沒好。”
“我這身子恐怕再也好不了了!恆,我要是哪天……”女子話沒說完,他的脣就已經湊過去,堵住她要說的話。
“我不許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會好起來的,就算是傾其所有我也會治好你。”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說道。
但是女子知道如果治得好,早就好了!何必一直拖着!她本不該這樣拖累他,可是她斷然捨不得放他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掙扎。
“恆,我也害怕!”女子溫柔的依偎近他的懷裡,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晨光熹微,露珠掛在翠綠的葉尖,搖搖欲墜,清風一送,葉子顫抖一下,承受不住露珠的重量滴落在地上。
懷墨染被良辰叫醒,梳洗之後來到前廳。
而百里鄴恆早早的就在前廳等着她了,墨染看他穿了一身紫色的長袍,一條翠玉封腰裹着腰身,外罩一件紫色紗衣,頭髮用了紫玉金冠束起來,整個人更加的俊逸。
“走吧!”百里鄴恆挽着懷墨染的手,走出太子府的大門,上了馬車。
懷墨染坐在百里鄴恆的對面,神情自若的說道:“昨夜我想了一夜,想問太子何時許我自由?”
百里鄴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你討厭我?”
懷墨染搖了搖頭。
百里鄴恆皺了皺眉:“你怕我?”
懷墨染又搖了搖頭。
百里鄴恆指着她脖子上的墨玉道:“等我足夠強大就會把它取下來。”
懷墨染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玉,這塊玉着實古怪的很,這身體的主人說是因爲這塊玉她纔回不到這具身體裡,而這塊玉的繩子竟然沒有接頭,帶上去就取不下來……
算了,剛纔他那番話分明就是說等到他登上九龍寶座之時,就會放她自由,那麼她現在只要耐心等就好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皇宮,懷墨染第一次見到氣勢恢宏的宮殿,這種震撼的感覺,無法訴諸言語來表達,心道:怪不得歷史上有那麼多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當上皇帝。
懷墨染轉過頭看着一眼百里鄴恆,他眼神複雜,懷墨染還是從他眼中讀到一絲厭惡,雖然他隱藏的極好。
“你不喜歡這皇宮!”懷墨染看着氣勢恢宏的宮殿,說道。
百里鄴恆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情緒,隨即將手放在她的頭頂,阻止她擡起頭來看他。
“我乃是當朝太子,何來不喜皇宮一說,不要自作聰明。”百里鄴恆冷冷的開口,語氣森然讓懷墨染有些詫異。
言畢,百里鄴恆率先邁開步子,往這座巍峨的皇宮裡走去,他前面是一個領路的小太監。
懷墨染也跟在百里鄴恆的身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百里鄴恆故意快那麼一步,讓她隨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發現這一點之後,懷墨染自覺地放慢了腳步,走在他的身後不徐不疾的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