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了？”顏夕用腦波輕輕詢問。特麼對於+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恩。”慕煙眨了眨眼睛，表示是。
“爲什麼？告訴了她，就等於你泄露了天機。對你的修行不利啊。”
“人類都喜歡知道做一件事情的結果，大部分人知道了結果之後，都不願意努力了。你和我都知道結果是什麼。很多事情再努力，也只是空談，但是若是不給於希望，那麼連一點點努力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是你的主人，你選擇了她，必然有你的理由。只是……她到底有多少的能力，你知道嗎？顏夕……我累了。”慕煙淡淡地說，臉上有着落寞的表情。
“累了？”
“恩。我們神獸永不滅，但是卻不能夠讓自己的精神永遠年輕，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看扁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做神獸了。”慕煙突然說。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做神獸了。其實就做個普通人，或者轉世爲人也好，獸也好，或是孤魂野鬼也好。我想換個方式生活。你想想看，雖然人類會走錯路，會有選擇錯誤的時候，但是她們至少有選擇啊。我們呢？卻連選擇和後悔都沒有。”
“我們的一生是有天神訂製的，我們都是他們製造的，自然沒有選擇了？慕煙，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薩摩綺羅給你太多打擊了？若是如此，我便去殺了他！”顏夕狠狠地說。
“殺了他？你忘記了，我們根本就被剝奪了生殺大權，尤其是對人類的。”
“那……詛咒總可以吧？”顏夕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呵呵。你以爲是在玩呢？還詛咒！我們的詛咒有用嗎？只有角端的纔有用呢。你忘記了嗎？”慕煙笑着說。
“你就知道打擊我。我們同爲神獸，給點面子總可以吧？”顏夕嘆了一口氣，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呵呵。瞧你那個樣子，若是說你是神獸，誰信？”慕煙笑着說。
她和顏夕雖然不是同類，但是畢竟都是神獸，多少還能夠知道對方的底細一些，也更能夠談得攏。
“那做神獸有什麼意思？不能恨人，不能害人，還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顏夕？”
“什麼？”顏夕不明白爲什麼慕煙會突然打斷自己的話。
“我比你做神獸的時間長，看到的事情也多。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還是想在這裡對你說一些話。感情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對，但是放在我們身上就是不對。我這麼說，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只知道萬物都有情，就算是神獸，難道就沒有了感情不成？”顏夕搖了搖頭。
“我就是一個例子。”慕煙回過頭，看着身邊的顏夕：“我曾經和你一樣，覺得一個人過的太累了，想要好好地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結果……我的身份，被他識破了，他轉頭就跑。這就是現實……”
“不！不會的。因爲他……知道……”說到這裡，顏夕連忙停住了嘴巴，然後低下了頭，沒有再多說點什麼。差一點點就說了出來。
“我知道他是一個與衆不同的男人，有膽識，不怕危險，不怕神獸，可是……”
“你……你在說誰啊？”顏夕的心跳加速，不敢多說什麼。多說多錯啊。
“薩摩夜來，不是嗎？”慕煙看着顏夕，然後淡淡地說。
“你……你怎麼知道？”
“恐怕只有你不知道了吧。”慕煙輕輕一笑。“薩摩夜來是個好人。身份也算不錯，是七王子，只是……就算是普通人，和神獸做朋友可以，要是真的做……情侶，恐怕能夠接受的人並不多吧。更何況……那個傢伙，似乎已經，已經愛上了懷墨染。”
“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顏夕轉身想要慢慢離開。
“聽不懂，也可以嘗試着聽聽看啊。”慕煙在顏夕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說起。
“慕煙……”
“世界上最難受的感情有幾種，人和非人類的感情，愛着人，卻不被愛的感情，可是你卻是兩種都佔了，不僅僅如此，還要加一條。人獸之戀，愛着一個不愛自己卻愛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感情。顏夕，何苦？”
“人的壽命本來就已經短暫得要命。像我和薩摩綺羅還能有相遇的一天，但是你和他，還能想處多久呢？”
“我……”
“我知道你想要嘗試一下，這樣的感情，看着身邊愛着的男人。我又何嘗當時不是這麼想的。可是最後呢？你和他已經夠幸福的了。你們朝夕相處，看着他長大成現在的樣子。你已經夠了足夠有懷念的理由了。但是……若是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會怎麼樣？”顏夕看着身邊的慕煙。
“會和我和薩摩綺羅一樣，甚至更傷。因爲當時的薩摩綺羅尚且想的是他的豐功偉績，如果失敗了，他還能回頭。但是薩摩夜來現在想的是懷墨染，只要懷墨染還在，他就不會回頭。”
“不會的。”顏夕有點難堪地轉過頭去。
“顏夕……難道你選擇懷墨染，沒有這層原因嗎？不想做他的僕人，不想和他有等級之差，所以認定了懷墨染作爲主人。這樣一來可以一直看着他，只要他對懷墨染還有關心，你就可以時常在他的身邊。只是你忘記了嗎？”
“感情不是用來推讓或者代替的，這樣，到了最後，他就算沒有懷墨染，也會有別的女子，而那個女子絕對不是你。因爲你永遠是那個他不能夠去愛的女人的身邊的人。到了那個時候，他只會遠遠地離開你。當做……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你。”
“不會的。”顏夕的話音有點顫抖，也許是沒有想到過，也許是想過卻沒有這麼直接和殘忍過。
“顏夕……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清楚。不要……做一些後悔的事情。”慕煙看着顏夕，眼裡全部都是真誠。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說完顏夕便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慕煙的身邊，這個人……什麼都可以看穿，讓她十分難受。
“回來了？”看到慢慢爬回到自己身上的顏夕，懷墨染淡淡地說。
“恩。”顏夕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十分不情願地趴在了懷墨染的肩膀。
“怎麼了？”
“沒事！”顏夕輕輕笑了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懷墨染卻是敏感地瞭解了她似乎有什麼心事。
“對了，你吃不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不會餓的。”顏夕有些無精打采地說着，以前讓自己有點引以爲豪的理由，此刻看來卻似乎成爲自己最難堪的一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