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樑果兒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臉上又流露出了各種懷疑,未免她多想,樑寧兒急忙開口堵住了她的話。
“誰要他負責,負責什麼?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需要誰負誰的責!”
未免自己說的話沒有說服力,樑寧兒又機智的隨口胡謅出了一個看似相當合理嫌棄他的理由。
“你也看到了,他那一臉拉里拉碴的絡腮鬍,又黑皮黑臉一副凶神惡煞門神的模樣,看着都讓人覺得害怕,誰能有那個勇氣和他過一輩子啊!我可不願和一隻大猩猩過一輩子。”
說這話的時候,樑寧兒緊緊盯着樑果兒的小臉,就生怕自己說出的話對她毫無信服力。
聽了樑寧兒的話,樑果兒的小臉確實苦惱的皺了起來。
說的也是,扈大哥在她的心裡,哪裡都好,就是那個大猩猩的形象有些不好。
要是膽小的小孩子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要一瞪眼,肯定能把孩子給嚇哭。
“可我聽鐵牛哥說他們這些走鏢的鏢師是沒有法子才留這些鬍子的,不洗臉不刮鬍子一個是爲了震懾歹人,一個是爲了保護皮膚。
整日的在外奔波,送一趟鏢少則十天半個月,多的時候好幾個月,在外頭又不比家裡,風塵僕僕的,洗完臉鬍子颳了之後,凌厲的風一吹,臉反倒容易受到傷害。”
這些都是樑果兒前幾天特地從李鐵牛那裡打聽到的,自從知道扈明輝是鏢師了之後,她對他的一切,對常遠鏢局,對鏢師的生活就越發的感興趣了。
只要得空,她就會去李鐵牛那裡坐坐,爲的就是多探聽些扈明輝和常遠鏢局的事情。
“我管他留鬍子不洗臉是爲了什麼,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隻大猩猩,你就是把他誇成了一朵花,我也不喜歡他!”
樑寧兒說完,低頭急忙把手上的鞋襪穿好,她不想留在這裡和樑果兒繼續聊大猩猩的事情。
她現在也是看出來了,大猩猩因爲有常遠鏢局總鏢頭的這個身份,在樑果兒的心裡已經是個如大英雄般人物的存在了,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在果兒心目中的形象。
因爲顧着果兒年紀小,心思單純,大猩猩和自己兩個嫂子的那些齷蹉事,她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找的藉口只能是儘量從大猩猩的形象入手,說自己就是不喜歡他的模樣。
“姐,那你和我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你說說,我也好心裡有個底。”
樑寧兒不說,樑果兒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拉着她的胳膊又追問了一句,反正她在心裡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的三姐和扈大哥撮合在一起的。
樑果兒盯着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樑寧兒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
爲了掐滅她心中所有的幻想,她把所有的要求都說出了和大猩猩是完全相反的一個方向。
“我喜歡的呀,是白衣翩翩,面色白淨,氣質溫潤如玉美公子型的,你要真想早點找到你的三姐夫,你就往這個方向找,但凡你找到了,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嫁給他。”
說完,還未等樑果兒從自己的話中明白過來,樑寧兒提起裝滿螺螄的水桶就走了。
“美公子型的……難道是他?!”
想起那個人,樑果兒的心裡咯噔一下,一下子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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