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跟着樑寧兒呼啦啦的從自家走了,沒多大會,樑根水就又看到自個的閨女領着村民們又都呼啦啦的回來了。
讓他稍感安慰的是,樑寧兒和樑果兒兩人的臉色都不難看,尤其是樑果兒,笑得嘴角幾乎都能咧到耳根子上了。
讓他更吃驚和意外的是,扈明輝竟然也在人羣裡,就跟在自個的三閨女身後。
而跟着樑寧兒一道去的幾個孔家人,這個時候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要難看。
樑寧兒才跨進院門,樑潔兒就趕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朝她奔了過去。
“寧兒,怎麼樣了?這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誰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要這麼害我們啊?”
樑寧兒沒有急着開口回她的話,而是將站在自己面前記得就差點要火燒眉毛的大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
驚魂未定的臉上溼溼的,這淚水也不知道抹了多少次了。
身上的衣裳還是常年那件穿着出門看起來要體面一些卻洗得發白的衣裳,上面沾滿了泥土,甚至還有兩個鞋底印。
拉着自己胳膊的雙手,掌心到現在還在往外沁着血絲。
髮髻因爲剛纔扭打的厲害,早就已經散了,此刻披頭散髮的,全然沒了形象。
看到這一幕,樑寧兒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她的大姐,原先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何時在人前有過這樣的形象,她雖然性子憨厚,卻也是極重形象的。
就因爲這樣的性子,所以她纔會不管在婆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只要是回孃家,只要是出門,她都會把自己和孔翎孔雀打扮的利落乾淨,看起來一點都不比別人差。
可是,自己的大姐這樣的爭面子,自己又是這樣給足了孔家人面子,可他們卻不識好歹,非要找不自在。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這麼輕易打算放過孔家人,尤其是孔大勇。
“寧兒,你倒是說話啊!”
樑寧兒只是盯着自己瞧,卻一個字都不說,讓一心期盼知道真相的樑潔兒更急了。
“大姐,是趙開花,是張家人在背後搞鬼!那天趙開花也在河邊洗衣裳,污衊三姐的話就是她放出來的!”
“好他個趙開花!竟然要這樣害我們!你看我不去撕了她的嘴!”
一聽找到了罪魁禍首,樑潔兒心裡的怒氣頓時全都上來了。
挽起手上的袖子就要衝張家衝去。
“大姐,你去找她做什麼?該教訓的我都已經教訓了,現在該教訓的,是孔家人!”
樑寧兒急忙伸手攔住要出門的樑潔兒,隨後眸光犀利的將自家院子裡所有的孔家人都掃視了一遍。
最後,目光落在了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的孔大勇身上。
“什麼?孔家人?”
樑潔兒愣住了,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樑寧兒盯着自個男人孔大勇身上的目光告訴她,自己沒有聽錯,寧兒說的是孔家人,而且看她的樣子,是真的打算找自己的男人算賬。
“寧兒,既然已經狠狠教訓張家人和趙開花了,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